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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计。
    他放下筷子,语气有些难得的踌躇,“妈……”
    “怎么了?”
    “我看富贵儿一直在看我,是不是……他也想吃红烧肉啊?”
    李富贵:!!!!
    贺兴兴偏头,看李富贵,“是吗?”
    李富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贺安康:“您也知道,富贵儿一直很懂事,知道我喜欢吃您做的红烧肉,这次我难得回家,就算他自己很想吃,也懂事地把它让给我吃……”
    李富贵:卧槽,你无耻!!
    贺兴兴/李左生:“富贵儿一直很懂事”,这个“一直”是怎么来的?
    李富贵大惊失色:“我没有!没有没有!”
    他恨不得恨恨敲一下自己的大脑,平时不是挺口齿伶俐的吗,怎么这关键时刻你结巴了?快用你杰出的口才反驳他啊!!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表面却支支吾吾,这副有话说不出犹豫不决的模样让贺兴兴对大儿子说的话信了个七七八八,当即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嗨呀!都怪妈不好,只注意大哥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都忘了你可能也喜欢吃。”
    “我就说嘛!哪有儿子不喜欢妈妈做的饭的。”贺兴兴懊恼,见大儿子站起来,端起盘子,给小儿子面前的盘子里倒了一大半红烧肉,贺安康说:“喜欢吃就要说出来,来,富贵儿,我们一起吃。”
    贺兴兴又是抹了眼泪,“老李你看,这两兄弟多好啊。”
    知道真相的李左生:“……”
    被大哥背刺了的李富贵:“……”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对面的贺安康,后者“关心”地说:“弟怎么不吃啊?别嫌少,吃完了哥这还有哈。”
    贺兴兴也说:“是啊,快吃吧,富贵儿喜欢吃下次妈还给你做,哈。”
    李富贵:“……”
    只好欲哭无泪地夹起红烧肉,放进嘴里。
    突然一个闹钟响起,贺兴兴身体一震,连忙起身,“《仙侠录》要播了,我先去看电视了,你们继续吃,继续吃,都不准浪费哈。”
    贺兴兴走后,李富贵偏头看了看他爸,指着自己手底下的红烧肉,问:“爸,你来点儿吗?”
    李左生抿了口酒,笑了笑,坚决say no,“你自己吃吧,吃多点,长身体。”
    李富贵:“……”
    深深叹了口气,朝客厅喊了声:“王妈!”
    “欸!来了!怎么了少爷?”王妈赶过来。
    “帮我拿点白砂糖过来好吗?”他顿了顿,补充道,“多一点。”
    “好嘞!”
    白砂糖送过来后,李富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倒了三分之一,雪白的,亮晶晶的白砂糖顿时铺满了整盘红烧肉,像冬天的雪铺满大地一样,看着就让贺安康觉得牙疼。
    李富贵夹起一块肉,就着白砂糖一起放进嘴里,嚼了嚼,眼前一亮,“果然,再难吃的菜,只要加糖,往死里加,就能变好吃了。”
    贺安康/李左生:“……”
    他弟/儿子嗜甜如命的口味什么时候才能改变一下啊?
    偏偏李富贵又怕疼,尤其怕牙医,每次去看牙表情狰狞的仿佛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
    这可怎么办哦。
    第37章 牙疼了QAQ
    说啥来啥。
    就在贺家大儿子贺安康回来当晚, 因为李富贵一下子干掉了大半包白砂糖,而让大哥和老爸开始担忧他的牙。
    这不,当天晚上, 半夜凌晨三点,就连树上的麻雀都睡的呼呼叫的时候, 贺家豪宅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咦————啊————”
    众人被惊醒,纷纷披上外套,急匆匆往小儿子房间赶去,刚一开灯,就见李富贵趴在床上, 右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脸颊,表情痛苦。
    “怎么了怎么了?!”
    贺兴兴拧着眉毛, 快步走过去看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因视角问题什么也看不见, 心急之下,和李左生两人一起把他翻过来,看见自家小儿子泪雨朦胧的眼睛。
    “到底怎么了?怎么哭了?”
    “有什么事情告诉爸妈, 啊。”
    贺安康倒是想到了什么,知道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暗暗松了一口气。
    李富贵吸了吸鼻子,扯着哭腔说:“我牙疼……QAQ”
    李左生皱眉, “来,把手松开让爸妈看看。”
    李富贵龇牙咧嘴地放开手, 众人一看, 眉毛拧的更紧了。
    李富贵的一边脸都肿起来了。
    他们急匆匆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夜露深重,陈大师急匆匆从自家床上赶来的时候, 推开门,一家子包括王妈全都围在床边,不发一言,表情沉重得仿佛床上的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多时就要驾鹤西去。
    陈大师:“……”
    他只是个牙医吧?对吧?
    见到他来,众人又是抱歉又是欣喜着急,“陈医生你终于来了,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陈大师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地抓住他的手,“大、大师……我,我还有救吗?”
    “……”
    陈大师抽了抽嘴角,移开他的手,说:“还能扯皮,那就没什么事了。”
    “来,张嘴,让我看看。”
    李富贵听话地张嘴,陈大师检查一番后,问,“最近有吃什么东西吗……甜食之类的。”
    他的指向已经很明显了,贺安康扶额,“晚饭吃了很多白砂糖。”
    陈大师点头,“那就是由吃糖过多引起的牙龈肿痛,吃点药就没什么事了。”
    贺兴兴却是眉毛一拧,责骂自家小儿子,“李富贵,我都说了糖这种东西要少吃点,你说说,这都是你多少次看牙医了?”
    李左生和贺安康顿时心虚地把脸挪开,默默不语,今晚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富贵儿把白砂糖都吃掉,却没有阻止,但是说实话,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给李富贵看好病后,因为实在夜深了,贺兴兴他们都邀请陈医生在贺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被陈大师婉拒了。
    他走出贺家大门,寒风凛冽,他紧了紧自己的羽绒服,看着路边因为夜色过浓而显得亮的刺眼的路灯,心想这富人家的家庭医生也不好做啊。
    回头看了看这座豪宅,看着属于小少爷的房间的窗口孤零零地亮着灯,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和李富贵的孽缘,啊不,渊源……
    那年,他在国家顶级医学院口腔医学专业本硕连读,毕业不到两年,被一家A市知名的医院去做实习牙医,工资高待遇好,除了有出名医生压制着,升职困难,陈大师对于这份工作整体上还是比较满意的。
    直到有一天,医院来的病人少,也没有什么预约,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