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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能睡好,夜里醒来许多次,额角的冷汗冒个不停。
直至天边蒙蒙亮起来,她才睡得渐渐沉了。一片混沌之中,她恍若听到了身旁那人柔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柔儿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接下来的几天,阮柔都没再见到闻延。听闻前段时间南边多发水灾,连带着禹州也被淹了将近一半,都在等待着圣上下旨派人前去赈灾修复。
闻延也跟着忙碌了起来,日日都会有大臣往相国府里跑,前几日阮柔还在去后院花园的路上还见着了淑尤姐姐的父亲方海林。
说起方淑尤,也确实是许久不曾听到消息了,以往两人皆是书信来往,如今方家搬入了盛京城,与阮柔离得不甚远,便也就未再书信联系过。
倒是那日遇见方伯伯的时候,听他说了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
那日阮柔在府里待着无聊,想着屋里花瓶插的花儿该换了,便想着亲自去花园摘了来。谁知方才出了衡蕊斋便见方海林走了过来。
老臣给夫人请安。方大人那礼行得毕恭毕敬。
方伯伯这可是折煞我了,阮柔忙叫人起身,您不用对我这般行礼,我到底还是您的小辈。
方海林却是笑着推辞道∶不可,不可。日后淑尤还需夫人多多帮衬照料,礼数自然是要足的。
那会儿她不曾细听,只笑着又聊了几句家常,便目送着人走了。
现下细想起来,那句淑尤还需夫人多多帮衬照料实在是另有深意….
阿离,你说方伯伯这句话到底是何意?阮柔皱着一张小脸,连手里捧着的话本都看不下去了。
桐离在旁侧给她揉着肩膀,也跟着沉思了片刻说道∶小姐,依奴来看,这方大人不会是想把方小姐塞进相府来给相爷做妾吧?
阮柔正垂头准备喝茶,她这么一说,茶还没喝到便被呛了一下,一连咳嗽了好些声才缓过来。
咳咳……什么?不会吧,淑尤姐姐那样的大家闺秀,怎是能做妾的?方伯伯的官职比父亲要高,虽是才调入京城可近日颇受相爷的重用,方伯伯怎会甘愿让女儿给人做妾呢?
桐离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这不开窍的主子,小姐,难不成您还想将正妻的位子让出去不成?
阮柔慌忙摇头,皱着眉头看身旁的桐离,如何是我让了?她便非要嫁进相府来么?
唉……小姐,真不知那位方小姐是给您下了什么蛊了。桐离无奈地摇摇头,之前她有意要调拨您和相爷的关系,相爷都瞧出来了,偏偏您还将她当朋友来看。如今她都要跟您抢相爷了,您怎么还这样替她着想为她说话,您是不是点心吃多了人都傻了?
被她这么嫌弃了一通,阮柔这才想起之前方淑尤在相府里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沉思了片刻。可思量到一半,她忽的想起一事来,不对啊,阿离你是不是骂我傻了?
桐离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没,奴可什么都没说,小姐您定是听错了!
阮柔正思量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听错了,便见桐离脚底抹油跑了出去,这才回过神来,阿离你站住!若是敢跑出去便别再回来了!
在相府里的日子无聊,两人本来就是吵吵闹闹的,衡蕊斋里的人也都司空见惯了,知晓桐离是夫人的陪嫁侍女,两人关系好自然也没什么,倒是将正走至院门口的闻延给吓得一怔。
桑止见主子吓得后退半步,忙上前去看是怎么回事,桐离,你不在屋里好好伺候夫人,这莽莽撞撞的是做什么呢?
我、我……桐离指了指自己,又回头看了两眼,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得朝着闻延行了一礼,相、相爷,方才冲撞了您,还请赎罪。
闻延沉着脸色淡淡地点了下头,倒是并不在意方才她的莽撞,反而问道∶夫人在屋里?
在的。桐离连忙点头。
恩。闻延将双手背至身后,款步走进了院子。
阮柔在屋里赌气地吃着点心,其实被桐离嫌弃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动怒的事,她自然也是没有多在意,两个女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
只是一会儿若是那人回来,她还是要有些惩罚的,不然日后在外面也会越来越没了规矩。
正这般想着,便听得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阮柔下意识地便以为是桐离回来了,她将手里未吃完的点心往嘴里一塞,蹑手蹑脚地走至了屏风后面等着那人走过来便吓她—跳。
听得那脚步声越发的近了,阮柔一点一点往屏风边上挪了挪,找准时机探出头去一—
唔啊阮柔被吓得一个没站稳,连连后退,嘴里叼着的点心也掉落在了地上,险些被她踩在脚底。
幸好那人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才免得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闻延的手臂顺势用力往回一收,那纤瘦的小小身影便扎进了他的怀里。
阮柔的侧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胸腔内的强有力地心跳声震动着她的耳膜,扑通扑通地让她有了那么片刻的走神。
方才她本是想着要吓桐离的,谁知瞧见的竟是那人高大的身影,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