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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皇帝能息事宁人,干脆将她重新指给贺熙华。
    轩辕曜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笺,双手递给赵暲,“国公请看,这是贺熙华方才呈上的。”
    赵暲瞥了眼,又递给赵之灿,只见那信笺赫然署着赵之灿的名讳,还用了赵之灿的私印,“这字迹虽像,却不是我儿的。”
    赵之灿定定地看了眼,对轩辕曜苦笑道:“臣换庚帖时曾让人送过一张礼单,这私印只在那信笺上用过。”
    “若是贺熙华与你有默契,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轩辕曜俯身看着崇泰,凤眼危险地眯了起来,那对与常人有异的双瞳仿佛会能看穿人心般,让崇泰心中发寒,“方才贺熙华对天起誓,若是让他尚崇泰郡主,他宁愿遁入空门。他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儿,朕也不得不有所顾忌,恐怕不能强买强卖,逼他不得,还请王叔见谅。”
    琅琊王一看大势已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一身吉服的赵之灿,笑得难看,“想不到今日竟生出这般变故,我二府向来交好,切不可为这个孽障伤了和气。”
    话说的苍白,如今这喜事眼看就要成闹剧,如何可能不生嫌隙?
    轩辕曜淡淡道:“贺熙华那边,朕自会给国公一个交待。只是今日……如何收场?”
    众人皆是一阵静默,国公府自然不愿再迎崇泰进门,琅琊王府短期也变不出个女儿来。
    赵暲定定地看着轩辕曜,“还请陛下定夺。”
    轩辕曜心知这也是国公府对自己的考验,便沉吟道:“要么依旧娶了她,日后朕再赐你如花美妾。”
    赵之灿愤然欲出声,却被赵暲拽住。
    果然轩辕曜又道:“要么今日隐而不发,崇泰自回琅琊王府,朕另寻一宗女,命琅琊王认作义女。”
    赵之灿蹙眉。
    “要么,”轩辕曜笑吟吟道,“今日便是崇泰郡主的祭日,日后朕再为你选一宗女。”
    崇泰郡主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厥过去,极度的羞愧、恐惧与后悔让她几乎难以喘息。
    赵之灿余光瞥见花容惨淡的少女,又看了眼身旁老神在在的父亲,躬身道:“为天家体面计,今日不宜闹大,不若请崇泰郡主在府中暂时做客,日后再做计较。”
    他却不知,赵暲、琅琊王与轩辕曜齐齐松了一口气。
    轩辕曜不无疲惫地看了眼天色,“吉时快到了,怕是耽搁不得,朕今日亲自为你们主婚。”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也会犯错 犯错就要承认错误 之后还得弥补错误 不会委屈赵二的
    第89章 第十八章:不徇私情
    第二日,皇帝出现在朝堂上时看着极为疲乏,让众臣联想起昨夜之不同寻常——皇帝在赵家逗留许久,一直陪着新婚夫妇进入洞房,因宫门上钥,更是干脆去舅家博陵侯府暂住了一宿,直至四更才回到宫中。
    婚宴上的重臣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垂首不语,压根不想涉入琅琊王府与颍川国公府的纠葛之中。
    贺鞅冷眼看着,他的消息比群臣更为准确,皇帝从博陵侯府回宫后,并未回寝宫歇息,而是直接去了太后的嘉寿殿,用了早膳方出。
    轩辕曜在叶明启提及淮南道河工事时便打起了哈欠,只忙着点头,直到叶明启奏完回班,他才缓缓开口,“朕有一要事,想与大将军相商。”
    贺鞅下意识地看向阶下正在打点行装,只是上朝应个卯的长子,贺熙朝对他点了点头。
    贺鞅起身,“请谕以圣训。”
    满朝文武原先唯有他一人可落座,如今他也站了起来,倒是让轩辕曜找回了些九五至尊的错觉。
    “昨日,朕收到右谏议大夫贺熙华的奏章,请旨外放。朕今晨往母后处定省时,已向她老人家请命,她虽不舍,但仍是允了。”
    贺鞅眉头一蹙,“他回京也不过一载,如何又要出外?还是留在京中,以全骨肉亲情为好。”
    赵暲心知这或许是陛下对赵氏的补偿,更或许有他自己的图谋,便冷笑着站在一旁看戏。
    轩辕曜轻描淡写道:“男子汉大丈夫,又正值年少,想出去建功立业,正是难能可贵。大将军还是莫要寒了灵煦进取之心为好。”
    他虽喊了贺熙华的表字,可字里行间均是说不出的冷淡,贺鞅心下犯疑——从前贺熙华父子还曾与这小皇帝眉来眼去,几番坏自己的好事,如今怎么贺熙华竟也得罪了皇帝?联想起昨夜之事,他也有几分了然,一边暗恨贺熙华不争气,留了这么个把柄,一边将贺熙华与贺熙朝比了比,更是自得窃喜。
    贺熙华默然站在班列最尾,忍受着周遭如刀一般的目光,赵之灿站在他身后三行,更是面沉如水,只当自己是个刍狗。
    贺鞅想了想家中子侄,目前长成的就贺熙朝、贺熙华二人,剩下的最大也不过十五岁,若是他二人齐齐出外,京中若生变故,恐怕回援不及;但就算贺熙华在朝,面和心不和的,也未必能成为臂助,让他出外,既不至让他夺了贺熙朝的光彩,又可挫一挫幼弟承恩侯府的锐气。
    “不知陛下意图给他个什么职司?”贺鞅心中盘算着各道的缺,正想找个不远不近、不穷不富的肥缺,显得自己既体恤子侄又大公无私,就听轩辕曜冷冷发话。
    “广州刺史。”
    贺熙华愣了愣,抬眼看向九重玉阶之上的轩辕曜,只是后者脸孔被十二旒挡住,实在分不清喜怒。
    贺鞅一惊,下意识开口,“岭南乃是边瘴之地,贺熙华未犯大罪,何故贬谪于此?”
    赵之灿也是惊愕难名,他虽因崇泰之事对贺熙华有所微词,可也知贺熙华多为无辜,如今却与流放无异,先前皇帝对他的宠信仿佛如过眼烟云,霎时看向这位同科便多了不少畏惧。
    赵暲与沈临对皇帝颇有几分了解,一听广州,同时在心中叹了声漂亮。
    轩辕曜头一次直视贺鞅,目光竟有几分咄咄逼人:“一州长官,如何能叫贬谪?朕让他去广州,实是有要事委派,换了旁人朕还信不过呢,大将军不如先听听贺大人自己的想法?”
    贺熙华此时心里只有朦朦胧胧一点猜想,但却义无反顾地出班,叩首道:“臣愿往,请大将军恩准。”
    贺鞅看向阶下贺熙华的后脑勺,见他仍是那副与其父相类的唯唯诺诺之态,不由得心中不喜,恨铁不成钢道:“即是如此,便请吏部下令罢。”
    贺熙华起身,在众人或怜悯可惜或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回到班列,中间和贺熙朝对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尘埃落定,轩辕曜便如同往日一般,不再对朝政多加议论,甫一散朝,便回后宫去了。
    贺熙华先去吏部,又去御史台交接,还未来得及回府,便见周俭昌侯在车旁,“周叔,这是?”
    “陛下宣你入宫呢。”周俭昌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