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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深情非念着初恋一辈子,”许澈嘴角向上一翘,把长腿放下来,移了移椅子,面朝沙发,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洗耳恭听,“还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说明白我听听。”
“行了,幺哥,你别为难毛桃了,”刘平哈哈一笑,“他要说地明白这个,媳妇早哄好了。”
“怎么?没哄好?”许澈捏着手机边角,轻松转着。
“不知道,说不上来,怪怪的。”毛桃皱眉,努力回忆,“她说我对她腻了,对她不好了,不关心她了......”
“她这不找茬吗?你对她挺好的呀。”刘平说,“她那什么护士节,就是找茬嘛,五月份的节,放年底来叨叨,再说,她还不是护士呢,过个什么护士节呀。”
“别是有人了吧?”许澈说,“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找茬是撒娇,你们都老夫老妻了,再找茬就是想分手了。”
毛桃咬着嘴唇,想了想,“我没做错什么。是,我有时候也玩一玩,但那种事能当真吗?我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我两初恋,双方父母都见过面的,她给我来这一出。”
“哥们,你是不是没跟我们说实话,你这次去山城见媳妇,就只闹了点别扭?”刘平侧过头,看着毛桃。
空气静止,沉默。
“嗯,她要分手。”谁都没想到,“她要分手”这四个字一说出口,毛桃眼睛就红了,鼻头也红,喉咙里嘶嘶啦啦半天,终于哭出声来,“可我们都见过家长了,我妈知道我去看她,还要她接电话,请她去我们家过年,她还答应了,呜呜呜......可她放了电话就提分手,呜呜呜......为什么呀?”
“别哭了,大男人的,”许澈扯了张纸巾塞毛桃手里,“擦擦,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好。”
“真的吗?”毛桃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可我这心里......好TM难过,堵得慌,啊啊啊......让我哭一会儿。”毛桃哭地声音更大了。
“假的。”许澈抬了下肩膀,摇摇头,小声道。
哭声太大,毛桃没听见,刘平也没听见,许澈原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听到。
刘平推了毛桃肩膀一下,“哎呀,你丢不丢人,别哭了啊。”说完嫌弃地“啧”了声,站起来,去把虚掩着的包房门关好。
关门的时候,透过门缝,看到不远处雕花栏杆边的三个人。赵堂哥和韩冰肩并肩,背靠着栏杆,赵易面对着他两,情绪激动地边摇头边说着什么。
刘平关紧房门,坐回沙发,掏出手机给赵易发了个标点符号“?”
信息提示音随即“嘀”了一声,“韩冰非要进来找幺哥,我在拦。”
随后手机又响了一声,赵易:“这不影响心情吗?”
刘平不假思索,手指“哒哒哒哒”在手机屏上敲字,“拦着,我们今天这局一个要安慰毛桃,另一个幺哥说他有事要宣布。韩冰来搅和个什么?他以前干的那些破事,还有脸?”
收到刘平的信息,赵易更加坚持,“你们都分手那么久了,还有什么可见的,你不是不知道幺哥的态度,没那个必要。”
“我跟你说得着吗?赵易,”韩冰似笑非笑,“我也就是恰巧碰到了你,不然你有什么立场拦我?”
“狗屁的碰巧,我哥的德性我不知道吗?”赵易一脸的痞气,谁都不怕,“你两这不是串通好了的吗?当谁傻子呢?”
“赵易,你们跟许澈一起玩这么多年,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吗?你们觉得他过得好吗?他都不敢谈恋爱了吧?”
这就是年龄差带来的优越感,对谁都胜券在握,即使那个人被自己伤害过,可只要自己肯回头再给他点几颗糖,谁说那人不会乖乖回来呢?
“我比你们谁都了解他,我知道他怎么想的,”韩冰继续加码,“我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知道怎么哄他开心,这不就够了吗?有我陪他,他会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你们难道不希望看到以前那个许澈吗?”
“去你妈的,”赵易不吃这一套,“你TM知道他怎么想的还伤害他?你知道他认真了你还欺骗他?硬生生地搞他,往他心里插刀子......你TM滚吧,脏我的眼睛。”
“哎,赵易,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呢?”赵堂哥抬手拍拍赵易的肩膀。
“他算个几把长辈,”赵易差点被他堂哥气地跳起来,“哥,你也一样,你再这样搞事我就连你一起骂了。”
“你们这些小孩儿啊,说话做事没个轻重的。”赵堂哥慈祥摇头,使劲捏了两下手里的蜜蜡貔貅,“放下,你们应该学会放下。”
“我们TM放不下,所以,别找幺哥,别进来。”赵易指了指韩冰,眼神凶狠,转身去包房。
刚走到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嚎啕大哭声,赵易诧异,“这......不至于,不可能,不就是个前任吗?哭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的小宝贝们,爱你们~
第24章
赵易一把推开包房门,毛桃正趴在许澈肩膀上,哭地昏天暗地,许澈正好脾气地给他拍背,生怕他一口气喘不上来。
“这怎么回事?”赵易赶紧反手关上门,太丢人了,不能给人看见,“毛桃怎么了?”
“刘平你说。”许澈一手拍着毛桃的背,一手抽了几张纸巾,往毛桃眼睛上摁。肩膀上的衬衣浸湿了一大块儿,不知道是毛桃的眼泪还是口水。
“被他媳妇甩了。”刘平说。
赵易冲毛桃翻了个大白眼,“咵啦啦”从桌边拖出来一把椅子,往沙发边一磴,“这韩家兄妹是跟我们哥几个过不去还是怎么的?这一个个的......”他反着跨坐上去,下巴搁在椅背上,“哎,你嚎成这样,丢人,再找嘛,又不是找不着了。”
啊啊啊啊——也不知道赵易的话又戳到毛桃哪个点了,本来已经处于抽泣阶段的毛桃又开始了,哭声绵延不绝。
“别哭了,”许澈使劲拍了毛桃的背两下,“哎呀,你把我都哭饿了,”许澈撒开手,又抽了两张纸巾往毛桃脸上胡乱抹了下,看毛桃没有停止的意思,大吼一声,“你TM别哭了,赶紧让他们上菜,吃完饭回家,我还得跟我小侄儿弹钢琴。”
毛桃坐正了,吸溜着鼻子,自己弯腰抽了张纸巾擦脸,脸皱成一团,“你小侄儿?你哪里来的小侄儿?”
“还没出来,现在胎教阶段。”许澈认真回答。
啊?这个超出了另外几个人的理解范围,毛桃忘了抽泣,“那他听得见吗?还在肚子里的小孩没有听觉吧?”
“不知道,不过我哥和我嫂子觉得他听得到。”许澈道。
包房门被轻轻敲响,身着艳黄色旗袍的服务员鱼贯而入,开始上菜。先给每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