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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子说的唾沫乱飞:“你晓得不,刘家客栈来了个府城来的有钱人,听说哇,是来帮他家主子找消灾的人呢?”
“啊,是有这事儿。我听说府城做粮油买卖的张老爷家,家财万贯,可邪门儿的是他们家几代单传,几代都没活过三十。”
“啊呀,你说的这事儿,我先前听人说起过,这算啥,这张家这辈要绝根了呢。”
“啊,咋个说?”
“你不知道哇,这张老爷的独子死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可不是绝根了么?”
“啊,这张老爷的儿子已经死了哇?那那个住在刘家客栈的张财来做啥呢?”
一个癞头叫花子神秘的低声道:“你不晓得吧?他们家找高人看了,听说这高人厉害的很,张少爷头七他开天眼让张家人都看到了张少爷呢。”
“这高人说要找个八字相合的人给张少爷配冥婚,然后高人再做法,用冥婚人的气运压着让张少爷跑不远,又留恋人生,到时又能托生到张夫人的肚子了了。”
一众乞丐说的言之凿凿,仿若亲见。
却见一个断了胳膊瘸了腿的乞丐大摇其头:“这有啥用,万一到时托生到肚子里养不住呢?张家这情况明显是风水不对,犯了煞,这要镇煞就要找个八字全阳,五行煞气重的人才能压的住。找人配冥婚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啊。”
“呸,你懂个球。要真有这事,人家高人不知道还要你说?”癞头乞丐很是不服气。
残疾乞丐听得这话,浑身气势一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祖上原是茅山道士,最是擅长风水玄术。看看我这胳膊、这腿为啥残了,就是因为算的太准了犯了三缺五弊啊。”
“呸,我信你的鬼。”
一众乞丐争论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间却见张铁口的算命摊子不见了。
第7章 财帛动人心
刘老财看着自家客栈的唯一客人出来进去了好几趟,终于忍不住问话:“张老爷可是在等人?这扶江乡里的就没有小老儿认不得的人,您说说,我去帮您看看。”
张财摇摇头,他这事儿极为机密,咋可能让别人看的。
张财心里只嘀咕,这齐立春也太不知事了,之前说好了的,今儿个带人走的。少爷那边的时间是定死了的,过了时辰就不行的。今儿个要是不走,过后路上赶路就更急了。
这郁大丫的八字跟少爷极为相合,面相他也看了,最是跟少爷相配的,这等八字相合,年龄相当的人可是难得的很,少爷本来就是个爱颜色的,这郁大丫长的不错,不怕少爷不喜欢。而且这里距离府城也远,极大的杜绝了日后有人找麻烦的可能性。
郁大丫可是他们寻摸了好久才找到的各方面都契合的人。担干系少,人合适,老爷很是满意,生怕人飞掉了,所以才派他来这里等着。
为防人注意,这边就来了他一个人,过了松安县,那边路上就有人接应了,样样安排的妥当。可现在,这开头都不大妥当,这齐立春竟然不守时?
张财出来进去几趟,太阳都偏西了也没见着人。正焦躁间,就见一个举着平金的算命的走了过来:“我观足下似有急事,可要算一卦?不准不要钱。”来人正是张铁口。
张财常年跑江湖这等东西早见多了,何况他自己本也会一些玄学术数,哪里会将这江湖骗子放在眼里。
张财暗自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的转身走了。
“啊呀,足下先不要急,老夫跟足下有缘,就送你一卦。啊呀,足下是在等人,卦象看来,足下要等的人是不会来了。”张铁口言之凿凿。
张财转过身翻了个白眼:“我来这里几天了,稍稍用点心的也知道我必是在等人,就这也想糊弄我?”
张铁口哈哈哈一笑:“足下好定力。光说这个确实算不得啥,那鄙人就再多说一点,观足下面相,必是辅佐豪富之家的能人,再看足下气运,必是主家遭逢大难,现在正等着一要紧物事解难。”
张铁口此话一出,张财骤然变色,当即笑拉着张铁口往客房走去:“哈哈哈,先生果然是个能人。先前不是在下无礼,不过是按例多问问了,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由不得张财不变色,自己来扶江乡里找人,那是何等机密之事,此事除了凌云道长,也就他跟张老爷知道,就是张夫人都不知道的,这算命的竟然一口道破,莫非自己今日还真的遇到了高人?
张财一开口,张铁口就知事情成了一大半。
这可是头肥羊,宰了这头,说不得能吃好久。
张财待客算是客气,让刘老财送了茶跟点心进来。茶是粗茶,点心就是街上的羊肉饼子,饼子两面焦黄,香气四溢。东西简单,但在这扶江乡场上很是不错了。
饿了一天的张铁口好悬没有流口水,不过,为着过后的肥水,人家硬是忍住了,端坐闲适,捋着稀疏的胡须做莫高深测状:“我不过随口这么一说,当不得什么的。眼下也难以让阁下信服。这样,两日之后,鄙人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