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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狭隘的思想,开始像贵族一样思考。
摒弃……他并不需要的自尊心,站在上层阶级的角度思考。
“你得罪了……两位王子……和他们的父亲……”
“你需要一个背下所有的……替身。”
“而我……可以得到地位、财富、身份……”
“我们各取所需。”他抬起头,血从额头上留下,伴着嘴角的血,显得越发妖异,“我选择第三条路。”
薛曲柠眉头拧了起来:“你想让我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小奴隶说完这些话,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没有回答,只是用目光看着他。
赫抬了抬眼眸,同样冷酷冰冷:“他想成为你的一部分。”或者说成为你最亲密的影子。
薛曲柠点点头,他当然知道。
现在事实是,无论小孩儿选择哪条路,对他都无足轻重。
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而他需要的结果是,小奴隶尽快退场。
薛曲柠反而向赫提问:“你觉得呢?”
赫微微颔首:“嗯,我也想。”
……
薛曲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想什么?”
小奴隶突然扭头,用仇恨的眼神看向赫,而赫依旧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或者说,从他出现开始,他一直用看蝼蚁的目光看着他。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三位小姐在一旁虽然不敢出声,但也对一切感到目瞪口呆。
薛曲柠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他对小奴隶说:“你没有名字,我就把我的名字让给你。现在你先回到你自己的领土去。”
“等黑夜过去,太阳再次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他随口一说而已,并没有想过什么时候黑夜会过去。
至少现在,时间依旧停留在第七天,算是副本给他开的特权。
但是小奴隶却极为奴努力地看向天空,双眼半阖半睁,似乎已经开始期待太阳升起的那一刻。
薛曲柠看不下去他肩上的血窟窿了,对赫说:“把他先弄去治疗吧。”
也不知道这里医学水平怎么样。
他内心刚刚冒出一点点质疑,管理员立刻钻出来:“你离开后这里的一切都会重置。”
薛曲柠:“如果无法重置呢?我记得你说这个副本快烂了。”
小女孩冷漠道:“当然是废弃,时间暂停,等它演化出一个新的副本。”
言下之意,没必要担心这里的医学水平,也不需要质疑游戏。
“赶紧走吧。”她催促他,“女仆这十分你是拿不到了,我还剩六十分钟权限替你维持时间。”
薛曲柠:“好吧。”他也觉得女仆这十分有点悬。
其他人都有目的,有目的就有弱点,但赫没有,他
想让他退场,除非自己打过他。
但问题来了,他大概连村口那只巡逻的大白鹅都打不过。
更别提赫还有另一个身份,他另一个极为可怕的□□还在宅邸中盘踞。
对了,差点忘记这茬,他如果现在去地牢找出口,大概是自投罗网。
一边愁地掉毛,一边心里寻找对策。
“你为什么要假装成女仆?”薛曲柠开口问道,“男仆不是更好?”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您是小少爷。”赫也搭理他的搭话,“装成女仆更好接近你。”
薛曲柠:“讲真话。”
赫微笑道:“因为这样更有意思。”薛曲柠点点头:“跟你要保护的东西有关。”
赫抛了抛手中染血的骑士剑:“我没有任何想要保护的东西……我倒是觉得一次又一次的重置,的确很有意思,他们永远无法记起我的身份。”
……
薛曲柠觉得背后发麻,管理员此时居然陷入了装死状态,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重置”两个字?
赫突然回头:“你怎么了?”
薛曲柠缓慢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走。”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薛曲柠脚下的马打了个喷嚏,他也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道:“我当然是什么都不能问的,我只能假装听不见。如果顺着你的话问,你就会告诉我你的秘密,然后我会被杀人灭口;如果不顺着你的话问,而是岔开话题,你又会生气,进而继续追问,非常浪费我的时间。”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别问我了。”
薛曲柠反而把一切弯弯绕绕说开,曝光在两人眼皮子下,主动权又回到他的手中。
这是赫完全没有想到的。他愣过之后,继而开始笑。
美人笑起来也是好看的,但是薛曲柠什么时候被美色所迷过?他反而警惕地后退两步。
“那我也说明白点吧。”
他笑过之后,手指点了点自己心脏:“我和另一个所拥有的一切是互通的。”
“所以我知道祂对你什么心思。”他笑意加深,“你最后的障碍就是我。”
“我不会让你从地下的出口离开的。”
薛曲柠在心里骂脏话。
因为太吵了,终于把装死的管理员吵醒了:“你怎么了??”
薛曲柠想抓住她摇晃:“这是bug吧?哪有副本中的角色知道自己在副本中的?”
小女孩信誓旦旦道:“这不是bug,在我完美的管理下,是绝对不会存在bug的!”
薛曲柠:“那他怎么回事???”
小女孩冷哼一声,傲娇道:“就算角色意识到自己是角色,也是存在于游戏大框架中的意识,不算bug。”
薛曲柠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她见他还有所怀疑,怀疑对象不是别人还是她完美的管理和至高游戏,立刻炸毛了:“我以管理员的权限发誓,他影响力再大,也是在这个副本中。”
“他不会跑去别的副本。”
薛曲柠姑且相信她:“那我更要赶紧离开。”
赫看他僵在马上,逐渐走不动了,于是他也主动停止,从马上下来。
薛曲柠盯着他:“你不用带路吗?”
赫一拍马的身躯,马就飞快跑远了。
他向着薛曲柠这边走来,抓住缰绳轻巧一翻,就坐在薛曲柠身后,绕过他身躯两侧,牵住缰绳。
薛曲柠扬声道:“你给我下去!”
赫纹丝不动:“我得看着你点儿。”
“你这么狡猾,说不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跑了。”
薛曲柠就纳闷了,他低声道:“你看上我哪里我改还不行?”
“改?”赫笑了笑,“你打算把自己肢.解一遍吗?”
“你太特别了,”他像说给薛曲柠听,也像在说给自己听,“你出现在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应该属于我。”
“那你可要小心点。”薛曲柠说,“我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哪天趁你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