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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璟程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电视剧不好看,剧情老套,两个新人男女主演的更是惨不忍睹。他就摸出手边的那包松塔,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哇噻,又脆又香,比薯片好吃多了。
沐璟程拿两只前爪抱着,几口就吃掉了一枚松塔。他还想再吃,又有点犹豫,是不是要留起来,等楚越再扣他饭的时候做存粮。
本来沐璟程觉得这种日子还挺爽的,但是直到晚上10:00,楚越还没回来。沐璟程就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楚越是个私生活很规律的人。规律到过分,比一般人还夸张,简直就是老干部式的作息。别的艺人夜生活从11:00开始。为了迁就他,他的几个朋友也都是早出来聚,早回家。就算是出去参加商务活动,楚越也尽量控制时间。平常这个时候,楚越就该回来了,怎么今天还没动静呢?
沐璟程忍不住跳下沙发,跑到门口去转了一圈。他这个耳朵在门口站着听了一阵,没听到脚步声响,只好跑回沙发上继续窝着。
就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往门口看。沐璟程,你能不能清醒点?你看看你这一边看门一边看表的样子,就跟个等老公回家的女人一样,出息!
很快就到了11:00多,沐璟程的作息被楚越强行纠正过来,一到11:00,他就开始犯困。电视机里的节目,都变成了午夜剧场。楚越还没有回来,在第三次去门口听了一阵儿无果之后,沐璟程再跑回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说,也不知道你怎么混圈的,就这酒量也太次了,多少年都练不出来。楚越,你还行不行啊?!”
沐璟程忽然给一阵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惊醒,立马跳起来,奔向门口。
防盗门一开,只见栾啸扶着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楚越进来了。
沐璟程一怔,我的天哪,这是跑到哪里去喝酒啊?怎么那么大的酒味?都快熏死他了!
栾啸看见他跑过来,呲牙一笑:“吆,大侄女儿,你还没睡呢?不错,还知道给你爸爸留门!”
楚越歪在栾啸身上,嘟嘟囔囔的说:“看着点,别让晚晚跑出去。”
栾啸笑道:“你放心吧,你宝贝闺女我看得真真儿的,跑不了他!把你放哪?”
楚越勉强抬头瞄了一下家里的环境,指了指他的卧室,“把我搁床上就行了,麻烦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不说我也得赶紧走啊,还有妞等着我呢!”
栾啸嬉笑道:“放心吧,我这人老土,就喜欢水灵鲜嫩、有前有后的妹子,对你闺女没兴趣。”
“滚吧你!”
楚越推了栾啸一把,栾啸把跌跌撞撞的楚越放到床上,又帮他拧开床头灯就走了。
怎么喝成这样啊?等栾啸走了,沐璟程就迈着四方步,溜达到了客厅。谁叫楚越不理他的,他也不要管楚越,免得还讨人家嫌。
沐璟程跳到沙发上,站在沙发背顶上,伸爪子按死了客厅的电灯开关。
沐璟程跑到卧室里,这一离近了,就觉得更是酒气熏天。他有些嫌弃的撇撇嘴,就想要不要暂时去他小卧室的猫爬架上将就一宿。
但是他睡惯了床,就算他现在只有这么一点点大,让他窝在猫篮子里,也不情愿,他技术可不熟练,万一再一个翻身掉下来怎么办?!
沐璟程正准备跳上床,叼个小毯子什么的,到沙发上去睡,忽然就听楚越昏沉当中,轻声呓语,“好渴,水……”
沐璟程有心不管他,又觉得楚越生活一向规律,他明知道不能喝,今天忽然出去喝酒了,不会是因为跟自己闹了别扭,心情不好吧?那自己要是不管他,是不是有点过分?
沐璟程,你就是想太多,要么就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你一个猫,又不是人家女朋友,谁跟你演借酒浇愁啊?!
但是他听着楚越声音沙哑,就觉得别再是受凉感冒什么的吧,人家楚越可是看他有一点不对劲,就带他去看病了呢。
沐璟程这样想着,就跳上床,跑到楚越的枕头跟前,抬爪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热。
不过沐璟程看楚越的脸很红,就又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脸颊。
看起来没啥大问题,就是嘴唇有点干裂。这家伙是多长时间没喝水了?!
沐璟程扭头看了下,楚越的杯子,倒是就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你这人呀,就是心太软!沐璟程抬爪拨了一下楚越的杯子。就是上次他摔了之后,楚越买了个新的那只杯子。
这个杯子是陶瓷的,很重,他连易拉罐都叼不住,更别说这个杯子了。这可怎么办呢?对了,沐璟程忽然想起来,喝醉酒的人喝点牛奶,胃里会比较舒服。
沐璟程就跑回客厅,找到楚越新开的那箱牛奶,挑了一盒200毫升装的,费劲巴拉的连拽带咬,拖着牛奶盒,跑回了卧室里。
现在可真就是考验他的时候了。沐璟程心一横,把牛奶盒的直角钩起来一个。他咬着纸盒一角,奋力跳上床头柜的抽屉,借了一下力,才跳到床头柜表面上。这盒牛奶的重量,坠的他上下牙齿都发酸。
沐璟程不经叹了口气,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还是欠了楚越的债啊?!沐璟程拿爪勾扯下吸管,咬开塑料皮,拿爪子往牛奶薄膜上一戳一转,把那层锡箔纸整个划开,才咬着吸管插了上去。
我去,沐璟程简直叹为观止,早知道他这么能干,还偷喝什么咖啡呀?直接喝楚越的牛奶不就完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就连猫的潜力也是无穷的。他居然能完成这么复杂的高难度操作。他这都可以去参加中华达人秀了吧?!
沐璟程这才回头跳到床上,拍拍楚越的脸,“喂,醉鬼,起来喝牛奶了!”
楚越支吾两声,却没爬起来。他虚抬起手,随手一抓,正抓到沐璟程的后腿上,捏了捏,“晚晚乖,别闹……”
声音虚虚软软毛毛刺刺,撩着他的耳朵。沐璟程听他这样叫自己,只觉得耳朵发痒。沐璟程下意识地挠挠耳朵,不禁咽了下唾沫,就跟鬼使神差的一样,跳下床跑到了洗手间里。
沐璟程找到楚越的毛巾,刚要摘下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打开热水把自己的爪子放在下面沾湿,倒上洗手液使劲洗了洗。
他凑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觉得香喷喷的,看起来也很干净,这才摘下楚越的毛巾,缠在他的两个前爪上,用热水打湿,揉搓了一下。
毛巾他是沾湿了,怎么弄回去呢?沐璟程想了想,捧着楚越的毛巾糊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沐璟程无意中一抬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倒影,顿时咧了咧嘴,这是什么形象呀,真成了头上一块白羊肚手巾了!
然后,他一只前爪按着楚越的毛巾,省得掉到地上,用另外三条腿支撑着,勉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