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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回,都是这样。
自己在严厉面前,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被绝对的控制和压制。
只要他决定好了的事情,自己永远没有拒绝的权利。
行,陆与舟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好。”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力。
陆与舟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去。
严厉见状,忍不住蹙了蹙眉,道:“我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与舟打断了。
他说:“不用了。”
接着,就看他取下了手中的那枚戒指,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就当没见过。”陆与舟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严厉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抓陆与舟,最后还是忍住了,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他站在原地看陆与舟越走越远的背影,觉得他的身影变得虚无缥缈了,好像这么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种感觉失去的恐慌之感从心底升起,迫使严厉忍不住出声叫了一声:“舟舟。”
听到这喊声,陆与舟停住了脚步。
最后还是回头看了严厉一眼,出声问道:“什么事?”冷淡的眼神中,仍然带着细细的期待。
他在等严厉的一句解释。
哪怕没有解释,只是一句暗示也可以。
但是没有。
严厉最后抿唇说:“我让司机送你。”
心底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算了,算了吧。
累了。
陆与舟敛下了眼睛,很礼貌的回应了一声:“谢谢,不用了。”
然后他转身踏出了城堡的大门。
一直到最后,陆与舟都保持着绝对的风度。
算是个合格的恋人,没有纠缠,没有谩骂,更没有歇斯底里。
至于婚约。
哦,忘了说。
虽然天天被严厉叫老婆,但其实他们并没有建立名正言顺的合法关系,第一次去民政局时自己跑路了,就没办成。
后来,也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来得及领证。
所以到最后,连个真正的名份都没有,在法律上他们并没有任何瓜葛。
不过也好,省事了,省的麻烦。
陆与舟在心中自我安慰着,然后拨通了陆言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对方接起,陆言行活力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啦哥?”
“在干嘛呢?”陆与舟问。
“往城堡去呢。”陆言行回答说。
好不容易走完了亲戚,自然要去城堡看看哥,看看小外甥,还有路航。
“哦,正好,来接我一下。”陆与舟说。
陆言行这会还没听懂,就问:“你要去哪儿?”
“回家。”陆与舟说。
“啊?”陆言行懵了,反问:“城堡不是你的家吗?”
闻言陆与舟心底一片酸涩,然后答应了一声:“不是。”
陆言行这会脑子转过弯了,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答应了一声:“哥,你等我,我马上到。”说着加快了车码。
“好。”陆与舟道。
因为陆言行本来就准备往城堡去,所以路程已经走了一大半。
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陆言行的车就停到了陆与舟面前。
陆言行神色慌张的下了车。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陆与舟道:“带我走。”
陆言行永远忘不了他哥那会脸上的表情。
可以说是,第一次看到他哥有这种表情。
明明是笑着的,但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陆言行见状什么都不敢问了,只能点头答应道:“好,走,我们走。”
【作者有话说】:所以,到现在,那个不知名人士,还在断断续续的在pc端偷摸刷低分,7月开坑,到今天,明天就12月了,将近半年了,真的无聊至极。
第89章 让他永远都找不到我
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远,渐渐开出了自己的视线。
站在三楼窗边的严厉肉眼可见的癫疯了起来,手中一用力。
“啪嗒”一声,玻璃杯生生被严厉徒手捏碎了。
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路德见状,大气不敢出一声。
只听严厉喃喃道:“他刚刚,没穿鞋子。”
是的,陆与舟刚刚情急之下,鞋子都没穿就跑下了楼。
不但没穿鞋,甚至没穿袜子。
城堡里还好,毕竟是大理石地板,可能只是有些凉。
但是他刚刚光脚就这么走了出去,还走了一公里。
“他的脖子,也划伤了。”严厉又说。
是,刚刚陆与舟用来威胁路德时,自己划伤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帮他处理好,再让他走?”严厉转身,开始质问路德。
路德的额头沁出了冷汗。
陆与舟走的决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没空为他处理伤口。
当然,路德并不会说这种话来狡辩。
况且看严厉现在这个样子,这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于是路德颔首,老实的承认了错误:“是我考虑不周。”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严厉没地方迁怒,生生咽了回去。
接着整个人在原地徘徊的走来走去,看起来焦虑不已,和刚刚态度冷酷无情的他相差甚远。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他想要的。
没有人知道陆与舟对他有多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会把陆与舟推开。
具体情况还要回到两天前。
是的,陆与舟其实已经整整睡了两天还多。
今天不是大年初四,而是大年初七。
大年初三临睡之前,陆与舟和严厉约好了第二天出去玩。
结果第二天,陆与舟根本没有醒来。
严厉起先以为他在睡懒觉,毕竟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嚷嚷累。
结果一直昏睡到中午都没有要清醒的迹象,而且全身发热发凉,一会热的冒汗,一会冷的嘴唇煞白。
严厉发现后第一时间便叫了家庭医生来检查,却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
严厉配用的都是军医,很有资历,如果军医都查不出原因,情况是很棘手的。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严厉接到了一通电话。
“你的伴侣,现在已经昏睡不醒了吧?”那是个十分苍老的声音。
因为没有经过特别加工处理,以严厉过人的记忆力自然是听出了这道声音属于谁。
是严老爷子。
当然,他不会蠢笨到认为严老爷子死而复生了,毕竟他是亲眼见证老爷子被尸检,最后一块块进的焚化炉。
接着,电话里又道:“是的,我现在应该已经下地狱了。”
“不过呢,我猜你也没有听话,并没有乖乖老实的处理掉你的伴侣。”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