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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答应了。
陆与舟本想收拾一下满地的狼藉,一个垂眼却看到了严厉手上的伤痕。
严厉垂放在身侧的手,上面的皮肤十分斑驳,很多地方已经破皮流血了。
陆与舟皱了皱眉,伸手拉起了严厉受伤的手,问:“这是怎么了?”
刚刚发狂的时候,徒手砸碎了浴室的玻璃镜子。
因为严厉现在脾气狂躁无比,且不让任何人接近,所以路德没有帮他处理,甚至根本没有发现他受伤了。
严厉抿了抿唇,出声道歉:“老婆,我错了,不该破坏东西。”
这话,彻底让陆与舟的心软陷了一片。
真不知道该拿严厉怎么办才好了。
这下,任何指责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陆与舟拉着严厉坐在了床边,然后伸手去找药箱。
陆与舟帮严厉处理伤口的时候,更觉得触目惊心。
白皙的手背上扎着细小的玻璃碎片,每用镊子拔出来一片,细小的血流就随之喷射而出。
这伤口,远比刚刚垂眼一看要严重的多。
陆与舟帮忙处理伤口的时候,眉毛全程都没有松开过一下。
处理了大概有半小时的样子,包扎好伤口的时候,陆与舟的额角间渗出了一头冷汗。
陆与舟抬头,问了一句:“疼不疼?”
严厉嘴巴一瘪,眼泪“啪嗒啪嗒”的从眼眶里掉落了。
陆与舟见状,有点手足无措。
这么疼吗?
之前严厉受伤的时候,可是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可能是因为易感期,所以情绪敏感细腻吗?
陆与舟想说点什么安抚一下严厉,却被对方一把捞在了怀里。
陆与舟感觉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了一大片湿意。
严厉可真是水做的,从昨晚到现在,怕是哭了一盆的泪水了。
眼睛还没红肿起来,也是挺厉害的。
好半天,才传出了一道闷闷的声音,他摇了摇头说:“老婆,不疼。”
陆与舟愣了一下,问:“不疼,你哭什么?”
然后又道:“如果疼,哭也是没关系的。”
哭,并不是女孩子或者omega和beta的专属权利。
哪怕是alpha,也有脆弱的时候。
所以没关系的,陆与舟忍不住伸手拍打了一下严厉的背。
这个易感期,似乎让陆与舟发现了严厉许多不同的一面。
没想到,严厉还是摇了摇头,重复了一声:“不疼。”
“老婆,你在关心我吗?”严厉突然又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陆与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选择诚实,点了点头答应道:“嗯。”
“感动,呜呜。”
“老婆心疼我了,哭。”严厉说。
从乱七八糟的语言组织中,陆与舟品出了严厉的意思。
他哭不是因为伤口疼,而是因为自己关心了他一下,所以他感动哭了。
这说法……
陆与舟心有些沉重的往下沉了沉。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情为何总是忽上忽下,害怕的同时却又期待着。
他忘不了严厉在一开始对自己做了什么,但同样忽视不了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对方给予自己的细碎感动。
就像现在,他并没有因为伤口疼痛而哭泣,而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关心之意,喜极而泣。
仔细想想,自己对严厉的态度一直都不算好,平时的温顺也像被强迫出来的一样,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对方。
可是,可是……
一时间,陆与舟的心同时被两只手抓住,反向互相拉扯着,纠结十分,却没有任何结果。
恨也真,爱也真。
陆与舟低眸,说不出话来。
严厉还是埋在自己的脖颈处,呜呜咽咽着。
他说:“老婆,呜呜呜,我错了。”
“错哪了?”陆与舟问。
“我不该撒谎。”严厉说。
“嗯?”陆与舟有些没懂严厉这句话的意思。
“我爱你,说不爱你,都是假的。”严厉突如其来告白了。
陆与舟愣了。
然后严厉抽抽泣泣的又说:“我不懂什么是爱的。”
“我只知道我要你,离不开你,没了你不行。”
“后来路德和我说,这就是爱。”
“我爱你,老婆。”
“舟舟,所以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陆与舟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甚至消化不了严厉此时此刻说的话。
信息量太多,难以抉择。
但是严厉还在苦苦哀求,伸手拽着陆与舟的衣摆,苦苦哀求:“呜呜呜,舟舟老婆。”
“别丢下我。”
“别不要我。”
“求你了。”
“好不好?”
陆与舟到最后,卡在喉咙边的那个“好”字都没有说出口。
可能,还需要时间。
…
…
那晚的最后,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又滚到了床上。
严厉还是一直哭唧唧的,表面上像个受气团媳妇,实际手上的动作还是掌握主权。
临睡之前,严厉明明索要了一个长达五分钟的法式舌吻。
分开的时候,甚至还拉了透明的丝。
然而这还不够,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严厉又抵着陆与舟。
继续呜呜咽咽的叫着:“老婆老婆,好难受。”
“帮帮我,呜呜呜……”
说着就拿陆与舟的手往自己那处放……
“老婆帮我,我也帮你。”
“我不要!”陆与舟拒绝。
“要!”
“滚…额……”
……反正事情的最后,可想而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与舟都想锤爆身边严厉的狗头。
他还不如像以前那样,这样还能恨个彻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似乎是陆与舟的目光太强烈,把熟睡中的严厉给看醒了。
严厉睁开了眼睛,对着陆与舟撒娇道:“老婆。”说着上下其手,彻底缠住了对方。
陆与舟刚想动弹一下,严厉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老婆,能不能别去上班了。”看起来真可怜巴巴。
似乎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严厉开始退而求其次:“那你能早点回来吗?我等你。”
“如果可以,上班的时候能不能看一下手机。”
“我昨天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但是你一条都没回。”
“回我一下,好不好?”严厉开始苦苦哀求。
像只大型狼狗,不停的冲自己摇尾巴。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与舟发现自己并不是软硬不吃,这种没脸没皮的哀求,他确实拒绝不了。
陆与舟叹了口气,说:“这几天我请了假,不去上班。”
话刚落,严厉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