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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母擦了擦嘴笑道:“过去的事我跟你爹说了,过了也就?过了,京都那边也乱的很,跟刘老大?牵扯在一起早晚遭殃,这里也没有人认识你,别再去唱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好么?”
白璟瑭点了点头道:“好,娘。”
他不会再去唱了,从前的事惹出不少的风波,如今他要做的事情很多,个人的事都要往后放一放。
“嗯,你能这么想娘也就?放心了。”白母看着他道,“璟瑭今年也叫二十了,别人家男人到了二十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我跟您爹这段时间也寻摸着给你成个家,人都已经看好了,绝对的标致,是个好生养的。”
“娘……”白璟瑭试图开?口,白父却是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虽扮做女人,也跟那陆家的陆骏惹出了不少事,难不成真喜欢男人了?”
之前刘老大?发难,陆骏帮了一把?,才让白家没有流血事件,仆人得?以?全部遣散,但是也因为这事弄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除了骂他戏子以?外,还有流言说他喜欢男人。
白璟瑭从前不这么觉得?,可这段时间的梦却让他无从否认。
他尚未开?口,白父已经沉下了脸道:“父母养你这么大?,是让你传宗接代的,你要是真敢搞兔儿爷,或者……弄那些个脏污的东西,就?别再做我白莳的儿子,我只当没生过你,你也不必叫我这一声爹了。”
这话实在锥心刺骨,白璟瑭沉了一口气道:“爹,陆少爷只是朋友,儿子并不喜欢男人,但是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说亲事……”
“很忙,你每天都在忙什么真当我不知?道?”白父拍了一下桌子道,“无非就?是跟那些个玩命的打交道,陈家是这N城的大?户,也是根基很深的,家里就?一个姑娘,刚刚好看上你了,亲我已经说定了,礼也已经收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亲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要不然你就?把?我跟你娘都赶出去,咱们也别当一家人。”
“爹……”白璟瑭深吸了一口气道,“您收的礼在哪儿?”
他这样?的人,成了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
“白璟瑭,我还是不是你爹?”白父说道,“你还认不认我这个爹?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么?非要弄那些个下三滥的让我跟你娘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是不是?”
“我没有。”白璟瑭站了起来,“但是这亲真的不能结。”
“为什么不能结?”白父看着他道,“说,你要是能说出个门道来,我亲自去退了礼金。”
白璟瑭有苦难言,他抿了一下唇,实在不想在这里伤感,可是转身的时候却是脑袋一晕,直接跪在了地上。
“来人,把?少爷扶回房里去,他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先不去铺子里了。”白父说道。
有家丁将白璟瑭扶了起来,他转头看向白父道:“爹,你……”
手脚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连眼前也有些晕,但在家丁抬起的动作?中,他只能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老爷,咱们这么强逼他,万一他到时候怨咱们。”白母想着白璟瑭闭上眼睛之前的神情有些担忧。
“他敢?我把?他养这么大?,他给我正路不走走弯路,陈家的礼已经收了,我非得?把?他这毛病给他掰过来。”白父说道,“等跟陈家联了姻亲,白家也能重起,到时候也能够上京把?白家的祖宗牌位都给请回来,要不然到时候咱们都是没根没基的,在这么乱的世道里真成了孤魂野鬼了。”
“也是。”白母叹道。
白璟瑭被捆在了房里,手脚都被捆住,而外面的事情已经开?始操办了起来,屋里屋外的热闹,倒显得?他这个即将成为新人的人格格不入。
白璟瑭躺在床上,在挣扎了一番发现连床都很难下的时候有些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他嘲讽的笑了两?声,戒备了那么多人,却没有想到最后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下了药,捆在这里成为了跟陈家交易的物?品。
没错,物?品。
传宗接代的物?品,获得?保障的物?品,要不然为何他该是娶的那个人,却收了陈家的礼,他本身的意愿是什么,没有人会去在意。
在这种乱世,似乎所有人都有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想法?,陈家的动作?很快,不过是三五天的功夫,大?红的婚服就?已经送进了白家,由白母摆在了白璟瑭的床头。
“儿啊,只有成了亲,别人才不会怀疑你好男人那一口,听娘的话,别闹了。”白母叹气道。
白璟瑭兀自躺着并没有说话,手脚被捆了几天,只有吃饭解手的时候才会被松开?,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先不说那几个高大?的汉子看的很紧,即使他能逃走,他又?能逃到哪儿去?
丢下父母,只会让他们无法?跟陈家交代,可每每想到这个白璟瑭又?会轻嘲,他这样?大?概也算是愚孝了吧。
他不讲话,只是一味的躺着,白母叹了一口气道:“陈家是新式人家,也就?了你爹的性?子用?大?红色成婚,只是日子赶了点儿,明?天本来该你去迎亲,看你这样?子估计也不想去,陈家会把?姑娘直接送过来,拜了堂就?好,不费多少功夫。”
白璟瑭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可白母知?道他醒着:“你就?算不想娶,难不成真打算自己?一个人打光棍,那你老了怎么办?爹娘都不在,谁来照顾你,你只想着自己?,也得?想想爹娘啊。”
“娘,我是人,不是你们的附属品。”白璟瑭睁眸说道。
“你自小脾气就?倔,以?往唱戏也就?算了,惹出那么大?的事来,这次的事你必须听爹娘的,娘也是为了你好。”白母说道。
白璟瑭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娘,我累了,您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白母话语止住,长叹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开?了。
室内一片安静,红色遍布的床帐,一片喜气洋洋,可躺在那里的人眼角处却是滑过了眼泪,漫过了鼻梁,最后消失在了枕头上。
成婚讲的是一句趁早,大?早上的白家相当的热闹,人来人往的都会道一句恭喜,白母在房间里替白璟瑭换上了红色的长衫,远近端详着道:“我儿子就?是好看,难怪那陈家姑娘怎么都要嫁过来。”
白璟瑭坐在床畔不动声色,既不沮丧,也不高兴,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随意她怎么摆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一会儿高兴点儿,别沮丧着个脸让人看笑话。”白母说道,“你现在不喜欢,成了婚以?后也就?是过日子,我跟你爹当年成婚之前也没有见面,这么几十年的不也过来了。”
白璟瑭不搭话,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