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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便顿住了,没有再往下说。
    这个理由倒是十分正当,叶云亭略思索了一番,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自朝会交锋之后,皇帝就没了动静。
    监视王府的神策军早就被撤了回去,如今王府的守卫都是朱烈带来的玄甲军亲卫。府中下人倒都是宫里的眼线,但他们根本靠近不了紧要之处,搜集到的消息都是李凤歧想让他们传到宫里去的。
    李凤歧并不怕李踪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相反的,他就是要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传到李踪的耳朵里。
    李踪知道的越多,心里就会越不安。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如今李踪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李凤歧没死,玄甲军未除,而两人之间却早已势同水火。李凤歧就是悬在李踪头上的一把刀,却迟迟未曾落下。
    拖得越久,李踪只会越慌乱。
    一旦他乱了阵脚,就容易出错。
    李凤歧从前虽然势大,却从不屑于拉帮结派,极少私下与朝臣往来结交。如今声势浩大地宴请朝臣,传到李踪耳朵里,必定是李凤岐另有所图。这是在逼迫他动手。
    他做得越多,错漏越多,都是送上门的把柄。
    “那二则呢?”叶云亭想明白,才想起来他话只说了一半。
    李凤歧懒散靠着椅背,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案,慢吞吞把未尽的话说完:“二则是给大公子正正名,也免得外头的人不知道我这永安王府里多了个新主子。”
    以为能听到一番高见的叶云亭:“……”
    他默了默,笑得干巴巴:“王爷说笑了。”
    李凤歧却不依不饶:“大公子觉得我在说笑?”他一脸义正言辞:“我与大公子毕竟是陛下赐婚的夫夫,前些日子形势所碍,连累大公子跟着我遭了不少白眼,如今既脱离困境,该有的名分自然要有,否则都如齐国公那般对大公子呼来喝去,叫我如何心平气和?”
    他说着收敛了笑意:“大公子知道的,我一向脾气不好。若今日的人不是你生父,可没机会走出王府大门。”
    叶云亭:“……”
    他盯着一脸肃然的男人,心想连皇帝本尊都不放在心上的人,还能把赐婚当真不成?
    别又是想借机捉弄他。
    但转而又想起今日当着叶知礼夫妻的面,他如此回护自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永安王重情重诺,今日是真心护着他。
    叶云亭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抿了抿唇,一举二得之事,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便领了这份情:“那便依王爷所言。”
    “那我便叫五更与朱烈安排下去了。”李凤歧目的达成,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宴席当日必定忙乱,我先将几个重要的官员再同你说一遍,到时候我忙不过来,还劳烦大公子帮忙招待。”
    叶云亭点头,倾身去看他手中拜帖,神情认真。
    李凤歧看他一眼,身体也朝他那边倾了一些,与他挨得极近,才不紧不慢地给他讲起这些官员之间的阵营党派来。
    朝臣之间利益纠葛错杂,各自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李凤歧耐心同他一个个讲解,待全部说完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叶云亭看了看时漏,微微诧异:“竟然过了午膳时候,我叫下人摆膳吧?”
    李凤歧眉头微皱,迟疑着道:“过了时辰,不太有胃口。”
    “多少要吃一些。”叶云亭不赞同地皱眉。
    李凤歧瞥他一眼,故作为难:“吃几块桂花糕倒也不错,不过府上的厨子从未做过……”
    “……”叶云亭怀疑他在暗示什么。
    就在方才,他还同李凤歧说过,有一回叶妄撞见他做了桂花糕,想吃却又故作不在意。他虽然瞧出来了,却当做没发现,如今想起来,于心有愧。
    没想到这才多大一会儿,这位也提起了桂花糕。
    第26章 冲喜第26天 朕不会让你如愿的
    叶云亭深深瞧着李凤歧, 琢磨着这位到底是不是在暗示他。
    李凤歧也沉沉将他望着,一脸坦然,仿佛自己只是随口一说。
    最后还是叶云亭念在他处处维护自己的份上, 温声道:“桂花糕我倒是会做,不过眼下一时半会儿也来不及做,不若我给王爷下碗面吧?”
    李凤歧假意推脱:“是不是太麻烦大公子了?”
    “不麻烦, 快得很。”叶云亭道。
    “那便有劳了。”李凤歧这才矜持地点点头:“没想到大公子还会这手本事,我还从未去过厨房, 正好随你一同去看看。”
    叶云亭瞥他一眼,也没拆穿他,唤上季廉,任由他跟在了后面。
    后厨他是知道在哪里的,熟门熟路找到了地方, 就见伙夫下人们正在门口歇息, 瞧见二人来了都是一惊, 纷纷起身,垂手站立两侧,大气也不敢喘。管事的硬着头皮迎上前, 一边告罪一边询问来意。
    “王爷想吃面,我给他下一碗。你们不必惊慌。”这些伙夫趁着主子没摆膳才偷闲一会儿, 叶云亭不欲斥责他们, 索性将他们全部打发出去, 与李凤歧二人进了厨房。
    下人们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王爷王妃这是闹哪一出——可从没听说过哪家主子自己下厨的。
    厨房的柴火灶还留着火,叶云亭转了一圈,见里头食材齐全,甚至还有一锅吊着的鸡汤, 便叫季廉将火烧旺,自己则撩起袖子,熟练地往锅里舀水。
    古话说君子远庖厨,但他却动作熟练,与季廉配合默契,没有半点扭捏不情愿,看起来似做惯了的。
    李凤歧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问道:“大公子以前常常下厨?”
    “也算不得常常。”叶云亭回忆了一番,实话实说:“国公府倒是没亏待过我吃喝,只是我小时候嘴馋,总缠着奶娘给我做些小吃食,看得多了也就记住了。后来奶娘过世,再想吃,便只有自己动手。”
    奶娘的父母都是酒楼后厨的帮厨,手艺十分不错。她耳濡目染,会做许多旁人不会的点心吃食。叶云亭在府里不受重视,虽然三餐不缺,但也没有富余。小少年长个子时,肚子饿得快,她就想方设法地弄些食材来,自己动手给叶云亭做点心吃食。
    后来叶云亭年纪渐大,懂事之后便极少讨要吃食,但季廉是个小胖墩,食量大,一天三顿还要喊饿,他为了叫奶娘省些事,便自己学着做。
    他瞅了蹲着身塞柴禾的动作有些笨拙的季廉一眼,到底给他留了点面子。
    但季廉显然并不在意面子,他抹了一把额头上被火烤出来的汗珠,嘟嘟囔囔道:“少爷才不馋,每次你说想吃什么点心,做出来却都是给我吃了,自己只吃一点,肯定是特地给我做的。”他喜滋滋笑了两声,接着又沮丧起来:“不过少爷后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