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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刻好像有什么在他身体慢慢活了过来,并不浓烈,却有着细苗破土的征兆。
    随着他的伸展,点点延伸到他的脚跟,他的指尖。
    遍,两遍,三遍,四遍
    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的少年就这样遍遍地跟着大家的动作,第天练习就硬生生的跟上了这样高压似的训练强度,没有点喘息的余地和想法。
    出错,自己停下再来,遍遍的让动作变得正确,灵活。当然,比起旁人来说依然不够好,仔细说根本还有很多的问题,却无法否认的天赋感。
    那仿佛水绵般的吸收力,正在那双因专注而闪着微光的凤眸点点的展现在人前。
    有些人,眼便可让人看出他天生就跳舞的料,对肢体的控制,节奏的把控,学会的速度总会比旁人更快点。
    不动声色看了全郗许久的朴老师,这时打开音乐,孩子们跟着音乐再次练习,他的目光落到了最后面那个单薄的身影上,音乐,他的动作更加的自然流畅起来,有种轻易带动人心的力量。
    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眼神却闪了闪。
    全,郗么?
    作者有话要说:  hi~,这次是另个世界十六岁的全郗
    虽然还小,但还是天赋型的崽~不要被第章吓到,这是篇治愈成长的甜!不甜不要钱!
    少年郗的可爱你们将无法想象!
    第2章
    天的练习结束了,全郗是不怎么出汗的体质,但这样下来额头也布满了练习的汗水,足以见这所谓的练习生的练习强度,也足以见他自己本身水平有多烂。
    全郗倒没有什么焦躁自卑的情绪,上来就要和这些已经经过系统练习的练习生样,怎么想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自己也没注意的时候,其他练习生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去声乐室的去声乐室,回宿舍的回宿舍,出去的出去。就算是练习生,大家也有着自己的安排和生活。
    至于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于全郗而言并没有要在意的地方。
    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个人的时候,肌肉已经在发出抗议的全郗终于停了下来。
    不是下就太喜欢跳舞什么的理由,只是忽然转换的环境,让他只有找件事来转移注意力,不知不觉好像就认真太多。
    坐在地板上,靠在练习镜前全郗脚曲起,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另只手随意的垂着,肩膀轻塌,灯光映在他的微垂的脸上,却照不清他下半边的阴影,神色漠然,更多却是说不出倦意。
    周遭环境忽然的变幻,甚至没有什么喘息的余地便要去接受这些新的事物,如果不是全郗的忍耐力并非常人,估计就要崩溃了。
    可也早就习惯,明白改变了不了的现实,那就嚼碎了咽下,总会习惯的,没什么大不了。
    而且,现在的情况,实际上也没有糟糕到哪里去。
    想想自己现下身上和原来世界样都还有的点存款,全郗慢慢扶着镜子站了起来,他看着镜子里的少年。
    有些青涩的面容轮廓,是自己,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同。
    全郗的手指轻轻划过镜面,只留下个看不见的痕迹。
    那个世界的自己即便消失也很快不会有谁记得,不至于有留恋,有牵挂,所以他没所谓。
    现在不样的路,试试也没什么。
    好像除了这个说法就找不到其他的重心,直以来个人在世界这个翘板上摇摇欲坠,下秒就可能坠落粉身碎骨,并不是害怕,只是累。
    全郗放下手,轻呼出口气。
    他拿起包转身离开,全郗的步伐缓慢又轻稳,沉静的面容虽青涩,却在些角度带着某种锋利的棱角。
    全郗这个人毛病很多,自己也清楚,即使换了个世界,那些刻入灵魂的印记似乎也不曾消失。
    在灰暗睁开眼,轻轻的坐起身,小心的并未发出声声响吵到别人,脑子里刀点点磨着似的闷闷的痛,梦那些总是重复的场景让他口浊气都吐不出,生生的忍下了。
    睡不着了,因为无论来多少次都无法习惯,被梦魇折磨已经是家常便饭,五天里有天可以安稳睡至天明都算是极好,但也比幼时整夜整夜被惊醒面对室寂静要好些。
    对床床铺的金硕珍迷糊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在灰暗坐着的少年。
    他腿上还盖着被子,靠坐在床上,窗户那里透进来的点路灯光线却让金硕珍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脸上紧抿的唇和低垂的眼。
    他好像直都是这样的表情,今天在练习的时候也是这样,几次被老师当众骂的那么惨,就算听不懂多少看老师的样子和声音也是能感觉到被骂吧,但他依旧平静至极而又谦和的样子,很难让人产生更大的怒气和恶感。
    但依然让人有种无可接近的距离感,这也是整天都没人上前和他交谈的原因。
    而现在,他似乎很累,还显得青涩的脸上满是种萧索的压抑,那是种太过隐忍的姿态,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从国孤身人来到异国,说远不是太远,说近又绝不是近的距离,要接受全然陌生的人,环境,语言,不仅要适应这些更要努力跟上练习的进度,即使累了些想回家暂时的休息下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某种程度来说,比他们这些练习是更加孤寂困难的境地,而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服这些?
    他好像,也就和泰涥样大的年纪吧。
    金硕珍心里泛起难言的情绪,闭上眼躺下没有再看,只是心里那种隔膜感,无形在变薄。
    那个在他们眼里看起来精致到不真实的少年,此刻在他心里的印象不再模糊,逐渐有些清晰起来。
    此后每天早早离开去练习的全郗,并不知道有人在起身看到他叠的整齐显得格外干干净净的床铺时,从开始的惊讶微愣,渐渐的,脸上开始带上了丝无奈的笑意。
    也不知道很多个夜里,他被梦魇折磨着睡不着醒来安静发呆的时候,都有个人将这些尽收眼底,想出声又莫名的不敢出声的。
    “哥?怎么了?”看着坐在旁金硕珍拿着刚买来的水发呆,田怔国喝了口水奇怪道,练习完不是很渴吗?怎么拿着不喝啊。
    其他人也跟着望过来,金硕珍回过神笑了笑,转头看向坐在墙另边的低头看韩语书自己默默学习的少年。
    大半个月的练习下来,本就单薄的身子似乎更瘦了些,好像风大些就会把他吹倒,但却从来都挺的笔直的背脊如同棵吹不垮的青竹。
    身边的气息从来都是平和而淡然的,自成个世界,他不和任何人走的过分近,却也会礼貌性问候,韩语很生疏,字顿咬着的感觉很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听不懂的时候也会安静的听完别人讲完。但是有在认真学习,除了练习,其他时间,几乎看到的就是他在拿着韩语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