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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他懵懵懂懂地翻教育学杂志和学士期刊,从那些晦涩的字句里,一点一点汲取育儿知识。
    书上说,不能溺爱孩子,不然很容易养废,尤其是富裕家庭。
    书上说,要给孩子适当的挫折,让他们自己学会自己调节心理状态,才能更坚强。
    书上说,不能让小孩过度依赖自己,否则就会让小孩形成奶嘴效应,无法独立。
    书上说……
    其实书上还说,要对小孩进行适当的鼓励和疼爱,让他在明确知道自己被爱的环境中长大。
    但是楚梓石太忙了,除了养荆玉,还要一夜之间扛起整个家。
    他在青涩的年纪里就开始坐上谈判桌,与那些脑满肠肥的长辈斡旋,算计人心。
    没有人会在深夜抱抱他,疼爱地摸摸他的头,说宝宝辛苦了呀。
    没有体验过,所以楚梓石根本不知道被温柔地疼爱、有所依靠是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对荆玉,是最好的。
    高标准,高要求,吝啬褒奖,才能让荆玉成长得更加强大。
    荆玉下楼去了,耷拉着脑袋,像只被训斥的小柯基。
    楚梓石有一千一万句话想说。
    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回去把鞋子穿上。”
    语气难得地有些软,夹杂着些许的不知所措。
    可是荆玉没有听出来。
    他一点点的绵软太细微了,难以察觉。
    听起来,楚梓石依旧是那个严苛的、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夜叉哥哥。
    第53章 哥哥的转变
    【上一章作过全文替换,替换后的版本最后一句话是“听起来,楚梓石依旧是那个严苛的、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夜叉哥哥”,请注意识别。app上如果看不到更新后的内容的话,请登录电脑或切换网页版。】
    荆玉被关了足足一个月禁闭。
    期间可以玩游戏,可以看电视,可以喝茶遛鸟,做一切家门内的休闲娱乐活动。
    唯独不能和傅风澜联系。
    在美国购置一栋地理位置更加安全方便的房产之后,楚梓石开始考虑给荆玉报考大学的事。
    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他亲自安排,荆玉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接受安排就好。
    然而这次不行了。
    荆玉十分冷静地告诉他:“我会上大学,但不是现在。”
    楚梓石听不懂:“什么叫不是现在,你不读书干什么?”
    “我之所以报考金融,是因为从前的人生里没有其他选择。
    后来我才发现我其实是有选择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去思考其他方向的可能性。
    我想给自己一年的gap year,重新思考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严肃地和楚梓石探讨这个问题。
    以一个独立思考的个体身份,要求平等的交流。
    楚梓石冷冷地看着他:“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
    荆玉:“我只是想要自己选择的权利。”
    楚梓石:“我不知道那个傅风澜是怎么给你洗脑的,但是我告诉你,你这是在荒废自己的青春,用什么GapYear当借口,逃避现实……”
    楚梓石觉得,在荆玉和傅风澜厮混的日子里,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才导致了荆玉的“误入歧途”。
    于是隔天,他联系了Alex,询问荆玉上课期间是否表现出了异常。
    奇怪的是,Alex态度十分含混暧昧,似乎并不想与他多聊。
    问他什么,都回答“没什么啊”“挺正常的”“荆玉很聪明,作业都完成得很好”。
    楚梓石干脆直接让人把他抓到了纽约四十二街的红灯区,告诉他不说实话的话,下一秒就会有四个大汉来轮番上了他。
    Alex被绑在脏兮兮的小黑屋里,直接吓尿了裤子。
    想起荆玉在酒吧里笑吟吟告诉他自己犯过命案的事,恐惧感立刻回到了脑海。
    哭爹喊娘地把事情全交代了,说自己早就知道荆玉和年长男性恋爱,还有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性骚扰了荆玉。
    楚梓石一愣。
    荆玉被性骚扰过?
    为什么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
    “我只是偶然起了色心,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荆玉,”Alex涕泗横流,“上帝作证,我真的不会把命案的事情说出去的……”
    楚梓石皱眉。
    什么命案。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荆,荆玉说的,他在国内犯过命案,但是北京都是你们楚家的地盘……”
    Alex绿松石般的漂亮眼睛里盛满了对东方黑道世家的恐惧。
    楚梓石这才弄明白荆玉都干了些什么。
    一时哑口无言:“……”
    挥挥手,让人把Alex打了一顿,然后放回去了。
    楚梓石回到家。
    荆玉正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似乎是一档竞技类真人秀综艺节目,吵吵嚷嚷的,一群人跑来跑去,大声讲价。
    楚梓石不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节目,看了几眼,移开了。
    他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
    看起来像是有话要说,然而踌躇不定的,似乎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保持着一种僵硬而诡异的姿势,背脊笔直地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休息不像休息,工作不像工作。
    反而把荆玉给弄紧张了。
    他扭头看了楚梓石一眼,不情不愿,然而十分乖巧地,把电视给静音了。
    一副等待他训话的样子。
    楚梓石:“……为什么突然把电视静音了。”
    荆玉奇怪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楚梓石:“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荆玉:“喏,无非就是,在家看电视懒散不好好学习啦,对人生一点没有紧迫感啦,一天到晚胡闹啦,给家里蒙羞啦,家族耻辱啦……”
    这些话都是楚梓石常说的。
    说出口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都是出于“为了你好”的心态,对荆玉恨铁不成钢,想要鞭策他。
    如今从荆玉嘴里复述出来,才发现,怎么这么刺耳。
    从小就被这样评价的荆玉,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楚梓石艰涩开口道:“我……没有想说这些。”
    “……哦。”
    荆玉觉得楚梓石今天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
    他今天特意出来看电视,是因为傅风澜的那期节目播了。
    现在楚梓石就在旁边,他不敢让他发现自己是在看傅风澜。
    见他一时半会儿没有走开的意思,只好忍痛关了电视,站了起来:“我回房看书了。”
    “等等。”
    荆玉转过身来。
    他觉得楚梓石今天实在古怪,要说不说,要走不走的。
    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