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渐辽叹了口气，只能独自一人承受着自己酿成的苦果。
    他默默安慰自己，反正现在钱已经到账了，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还重要。
    而且……这成分确实是有用的，也算是……造福大众。
    应渐辽心情复杂。
    然而心情复杂的不只是应渐辽一个人，还有应渐辽的粉丝，樱花们。
    甚至连CP粉，尖椒们想帮忙冲销量的时候，都感到纠结。
    两边粉丝进行了充分而友好的交流，最后还是没交流处什么结论。
    ——要知道，每次爱豆官宣代言以后，粉丝都会氪金购买冲销量，对自己的偶像表示一下支持，为了以后和商家的续约，也给其他再官网的商家一个态度，甚至对爱豆代言的价格起到一定的影响。
    她们入坑应渐辽出道的时间不算长，而且应渐辽出道以来一直不温不火，连个代言都没接到，应渐辽只是最近才慢慢进入大众视野。
    本来，自己爱豆的首个代言，作为粉丝，即使铆足了尽，为了爱豆以后的发展，也要拼了老命的冲销量。
    而且商家有时候还会送什么海报之类的，再不济还能看看爱豆在产品上的美照。
    但是……
    应渐辽他不一般。
    这个代言，也不是一般人敢接的。
    应渐辽这个代言，实在是让人心情复杂。
    ——这销量，到底要不要冲？
    先不说这冲了到底算不算有效数据，她们也不是很希望看到应渐辽继续可怜巴巴的代言这种，这被P到秃头的爱豆，粉丝们实在是冲不动。
    但是……好像又的确有生发的需求。
    而且这定价也不贵，那么一大瓶，还不过百。
    粉丝们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敌不住生发的魅力，下单了。
    应渐辽听说这冲销量的种风气以后，还专门发了一条微博。
    应渐辽V：樱花们，不需要充销量反黑什么的，自己快乐就行，我们管好自己就很棒了。而且……代言别冲的太厉害，大家一定要理智消费。
    结果用掉一瓶感觉真的好用的樱花和尖椒们已经成了自来水，看见自家崽崽这么发微博，一时间完全母爱泛滥——
    【买！！这么便宜的代言，麻麻能不支持吗！！！】
    【崽崽啊！！以后别说这种傻话，以后会没有代言的！不说了，麻麻给你冲销量去了！也不算是冲销量，生发效果真的好啊！！】
    【听说好用，我给我爸下单试一下！反正不贵！！这广告也有毒，越看越心动！PS：秃头了的崽依旧好看！！】
    应渐辽不懂什么叫白莲花，也不知道啥叫卖惨，他只是单纯觉得这个风气不好，他也不想长时间在娱乐圈中，不希望这么多真心喜欢他的粉丝，反而因为他受到伤害。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号召，粉丝们嗷嗷嗷地都跑去冲动下单了？
    太叛逆了。
    去下单的不止是粉丝。
    而路人们即使不是应渐辽的粉丝，被这惊为天人的洗脑广告一宣传，摸摸自己的头顶，也有些心动。
    ——反正也不贵，这广告，看起来真的怪让人心动的。
    年轻人听到有效抑制脱发，心动下单；老年人听着“中药提取物”“养护头皮”甚至有提取的中药有“抗肿瘤”功效，又比较了一下这比保健品便宜许多的价格，哪能忍住，二话不说直接下了单。
    一时间，这生发水凭借着有毒的广告，一炮而红。
    销量直接爆炸增长，甚至差不多成了人手几瓶的存在。
    甚至众人见面了以后，会心照不宣地问一句——
    “你斩秃头了吗？”
    甚至像是楚绝这种，全身上下都写着大大的“贵”字的人，居然都买了好几箱。
    ——这还是应渐辽趁着剧组由于场地原因，全员放一天假的时候，去楚绝屋里拿自己的办好的学籍的时候，突然发现的。
    “你……”应渐辽一眼就看到了跟楚绝房间完全不搭调的红色箱子，“秃头斩”三个大字醒目而刺眼。
    应渐辽结果档案，谢过楚绝，一边把办好的学籍小心翼翼地放进档案袋里，一边用痛心疾首地语气问楚绝：“你这是……也要秃了？”
    不然买这么多箱做什么。
    “不是，”楚绝看了眼应渐辽，“我妹买的。”
    “你这怎么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楚绝的声音有点低，应渐辽没听清最后一个字，理解成了楚绝的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没买，“没事，我又不嘲笑你，你这买了这么多箱，也不用说自己没买，我都看到了。”
    “秃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谁还没受过秃头的困扰？”应渐辽对着楚绝语重心长，突然就有了一种代言人的自觉。
    他对着楚绝慢慢讲解：“而且我代言的这款产品，绝对不是虚假宣传，我查了相关文献，这里面含有很多中药成分提取物，红花、当归、生侧柏叶等等……”
    “这生发水别看它其貌不扬，除了生发，它甚至还有抑菌抗炎、扩胀血管以及祛屑防脱等一系列相关的功效……”
    “里面含有挥发油、黄酮类和鞣质等有一系列成分，”应渐辽小嘴说个不停，“他可改善毛囊发育生长，同时，还对金黄色葡萄球菌和白色葡萄球菌等细菌具有抑制作用，还能能去头皮屑，促进头发再生，增强毛囊代谢功能……”
    “在中国早期，人们对付脱发，一般是用民间间医学的药方、偏方为主，”应渐辽刚看完文献不久，记忆犹新，“一般是采用搽、敷、食相结合的多重作用，主要原理，就是通过刺激毛囊，促进血 液微循环，提供头发生长养分等手段，从而达到防脱生发的作用。”
    “现在西药的话见效快，但是有副作用，而且很多女性是不能用的，”应渐辽指了一下“秃头斩”，感觉自己像是个推销的，“但是这个植物的提取物，就是都能用，而且比较安全放心……”
    应渐辽对着楚绝叽里呱啦，楚绝也配合，时不时地问上几句，场面格外和谐。
    ——别说，跟楚绝说话，就是舒服。
    应渐辽点点头，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只是……应渐辽正说在兴头上，突然被自己的电话打断。
    “你在哪呢？”李静文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啊，怎么了，”应渐辽有点懵，“不是今天休息一天吗？”
    “今天要去试镜Hope代言，”李静文压着自己的怒气，“这都能忘？你这是觉得希望不大，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我现在去接你，你去哪了？”李静文的语气又急又快。
    “我在……”应渐辽莫名有种被撞破奸/情的奇妙感觉。
    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声音弱弱软软，“我在楚绝房间里面。”
    电话那段的李静文愣了一下。
    “我在酒店楼下，你直接下来。”
    李静文说完，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