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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已经进了开始参加全国以及国际的竞赛了;别人小学毕业,他回国进了少年班,别人初中毕业,他已经出国去已经去大洋彼岸的top念书了。
    或许是因为一路跳级又到处转学的缘故,跟别人的联系都淡了,应渐辽一路道别了太多萍水相逢。
    ——除了某个光提名字就让人气血翻涌,血脉不畅的那个家伙。
    那个人,无论应渐辽怎么挑级,甚至都转了专业,还是能遇到。
    也是神了。
    这个缠了应渐辽好多年的“心头恨”,是个亚欧混血,五官深邃立体,身材完美,应渐辽模模糊糊记得,还挺多人垂涎他的。
    应渐辽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自己还差一点被那张脸蒙骗。
    那个人的名字叫Beria。
    这感情好嗷,应渐辽觉得,这人父母可太会起名字了——毕竟这大魔王人设,硬是在那人颅顶悬了那么多年。
    也真不枉爸妈在取名字的时候,特地去寺庙给他开的光。
    不过大魔王始终是大魔王,哪怕是现在应渐辽还是不敢多回忆关于跟Beria后期相处的一分一毫,否则五秒之内,他脑阔必痛。
    ……他已经被那个人折磨出巴普洛夫条件反射了。
    至于Beria的长相么……应渐辽扭头看了看楚绝,小声哼哼唧唧了几下。
    毕竟亚欧混血,那个人的脸还勉强凑和,能看。
    ——要不他开始也不会差的被那个人的脸给蒙骗住了。
    后来自己回国,没想到Beria也回国了,还……
    应渐辽的脸上爬上一丝悲愤,控诉般地又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那张脸,心中想起了一堆危险想法。
    “要开始了。”
    Beria大魔王……不对,是楚绝的声音把应渐辽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应渐辽讪讪地收回手,心里觉得自己刚刚怕不是魔怔了,还想试图去掐一下楚绝的脸,微微发泄一下这么多年的被压迫之恨。
    应渐辽揉揉脑袋,深呼吸,不去想之前的那些事——反正自己都穿书了,回忆那些,还不如想想退圈后要做什么。
    应渐辽怕在桌子上,用手支棱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楚绝做题,也跟着一起看题。
    题目不是选择,都是大题,应渐辽一度怀疑节目组是不是在凑时长。应渐辽看着大屏幕上的现代文鉴赏,眨眨葡萄石的眼睛,眼神认真且迷茫。
    鉴赏题目很长,为了全部放在投影里,题目字很小,应渐辽用力眯眼,终于看清了题目。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赏析这句话妙在哪里。
    看完题,应渐辽脸上的笑容开始发僵。
    应渐辽的语文及其不好。
    不好到……连拼音都不太会拼的那种。
    因为小时候自己一直在国外,后来才跟着父母回国,然后中文刚说顺溜,进了少年班不久,又去了国外,直到毕业才再彻底回国工作。
    复杂的教育背景,加上从小跳级的教育经历,导致应渐辽的语文教育一度缺失,更别说是阅读理解了。
    文科中,应渐辽最好的可能只有语言,多学几门语言还是为了方便看文献。
    回国以后,应渐辽被自己侄女缠着辅导语文阅读理解,才感受到原来在高中语文题题居然这么难。
    那些稀奇古怪的题目他应渐辽实在是理解不太出来什么,只觉得这玩意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还有作文,他看着就想薅头发。
    写议论文……让他辅导如何写论文还差不多。
    其他文科类学科他没考几次,每次都是考前临时抱佛脚,疯狂背诵,纯靠机械记忆,完全不了解意思。
    看到这道题,又看看坐在身边的楚绝,应渐辽感到脑壳微微发痛,无意识地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手还没触碰到头发丝——突然就感受的一股阻力。
    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抬起,从头顶拿开。
    楚绝的手倒不像他本人看起来那么冷——应渐辽感觉自己的手背还残存着对方指尖的温热触感。
    应渐辽转头,神色莫名地看着楚绝。
    楚绝神色自若,微微抬头,浅褐色的眸子看着应渐辽的头顶,言简意赅:“头发。”
    应渐辽反应过来了——自己薅头发的坏习惯又犯了。
    一开始纠结就开始薅头发的习惯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
    实验idea想不出来薅一薅,实验数据出现问题薅一薅……脑袋连着头发,薅薅头发,有时候灵感还真就给薅出来了。
    不过……多少同事因此薅秃了头。
    应渐辽摸摸自己的脑袋,心有余悸——也好在之前自己的头发比较坚强,薅了那么多年,虽然总量略有下降,但居然都没秃。
    应渐辽那天对着镜子,看着原主保养良好的那头乌黑茂盛的头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掉这习惯——结果刚刚一不留神,差点又薅起来了。
    应渐辽略带感激地看了楚绝一眼,心里有点感动——楚绝居然这么呵护他的发量健康。
    刚想对着楚绝道谢,对面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还跟着别了别脸:“呆毛。”
    应渐辽压了压头发,然后摸摸鼻子,继续转头看屏幕上鲁迅的金句,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神奇的归类法?枣树和枣树有不是一个物种吗?
    他觉得这比量子力学还难以理解。
    最起码,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猫既死着,又活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叠加态,观察后总会坍塌。
    但是……这个是枣树,还是枣树,他用逻辑解释不出来。
    这题是真的难,难到不合逻辑。
    应渐辽视线看到第二句话,“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
    应渐辽已经忍不住,开始吐槽,在脑中来了个改写——这上面阅读的题目,奇怪而难,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难的题目。
    应渐辽又不服输地仔细读了好多遍题目,最后终于选择了放弃。
    他软塌塌地瘫在了桌子上,葡萄似的眼睛微微垂下,睫毛眼睛低垂也跟着扇了扇。
    这题,他真的不会。
    应渐辽趴在桌子上,转头看了眼楚绝,楚绝已经低头开始写题了。
    楚绝的字,跟他的人给人的感觉很像——好看,疏离,冷淡,一笔一画里又透着风骨。
    应渐辽侧着身看着楚绝,觉得一瞬间像是穿越时空,看到那人伏案工作的样子。
    咦呃……?
    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应渐辽嫌弃地皱皱眉毛——呸呸呸,真晦气。
    赶紧呸掉。
    应渐辽晃晃脑袋,继续看楚绝做题。
    节目组提供的草稿纸被叠得整整齐齐,虽然在白纸上写字,依旧像是在格子上一般整齐,错字只用一道轻轻地斜线划掉,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个小方块。
    应渐辽看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