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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去演,那些台词更让人难以言说。
    不过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便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谢忱拗不过路知许,退让一步演了谢默,继承了女主的戏份。
    经过多次笑场暂停后,他们终于微微的抛弃了羞耻心,一本正经的对着戏。
    谢忱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朝他走近的路知许,在外人看来,就是直勾勾的盯着。
    路知许走近,冷漠道:“看够了么?”
    谢忱勾唇笑了笑,道:“外人皆传路家大少路北辰下肢瘫痪,常年恶疾缠身,外貌极为可怖,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如玉的翩翩公子,我这也算是捡了大漏了。”
    书里的心理描写有很多,他们只有两人,全用旁白的形式表现会非常出戏,便把大部分都心理描写转化成了台词。表现方式变化了,演绎出来的效果差别就大了很多,这儿原本是暗自诽谤的情节,变得成了敌对**。
    晚间的教室也并不算安全,刚打完球准备回教室拿衣服的魏霄江天逸以及刘威组成的三人小组,正朝教室靠近。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路知许一把把谢忱推到椅背上,撑着椅子的一角,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忱,口中振振有词:“男人,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么?我告诉你,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路北辰说话,上一个这样说的人,已经死了。”
    谢忱眼神丝毫不惧,直勾勾的迎上对方的目光,接话道:“路大少性子这么暴戾,看来传闻倒也不全是假的,结婚第一天就动了置人于死地的念头,这不是有病么?”
    “你很有勇气,只是你并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路知许说,“在我路北辰眼里,你连屁都不是。要不是为了给我妹冲喜,就你,连路家的门都碰不上。”
    冲喜?????
    冲喜……?!
    冲……喜?
    喜……
    篮球掉到了地上。
    路知许瞬间回神,推开谢忱的椅子,站直了身体,看向了站在后门门口的三人。
    十目相接。
    尴尬在漫延。
    篮球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砰砰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的响。
    场面一时僵持难下,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就连平时最随性的谢忱,都僵坐在了椅子上,一言难尽的看着门口的人。
    不知道对视了多久,魏霄才有些回神,急忙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篮球,张了张口道:“我……我们来拿……拿衣服。”
    然后火急火燎的从后排的位置上扫了几件校服外套,拉着发愣的刘威和刘子昂出了门。
    临走前还道:“你们继续。”
    继续是不可能继续的。
    谢忱默默的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放下水瓶半晌后才说:“下次还是在寝室演吧。”
    路知许:“……嗯。”
    被撞见实在是太……了。
    这件事不单对他们的冲击大,对另外三人的冲击也是不可忽视的。
    离开现场后,他们三人还是难以回神,很久都没有交流,只是默默的拿着不知道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外套机械的走在路上。
    刘威和谢忱路知许并不熟,在他的眼里,这两人只是活在众人口里的人物,尽管同班,却难以接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撞见这样的一幕。
    虽然这一形象很难以形容,但确实在无形之中拉进了心中的距离感。
    “还真没想到……”刘威默默开口,“谢忱和路知许有这么……特殊的癖好。”
    魏霄:“哈。”
    他心情也很复杂。
    复杂感并不是基于这件事的本身,他知道谢忱和路知许之间的事,也见识过各种情况的路知许,所以对他们排练这件事并不觉得太难以接受。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
    在谢忱和路知许这段关系里,路知许竟然是处于攻的一方。
    “这……玛丽苏?这是玛丽苏情景剧吧?”刘威说,“我看他们叫的称呼,也很不一样的样子。”
    全都接上了。
    刘子昂心想。
    昨天无意之中听到的内容全都接上了。
    他突然笑了,说:“别问了,问就是两大佬互相飙戏的恩爱日常。”
    魏霄狐疑的看了刘子昂一眼,说:“这件事我们三个知道就好,别说出去了,说出去小心被暗鲨。”
    他们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路知许看他们的眼神,似乎觉得这并不是没有可能,便默默的收回了话头,不再多言。
    只是心里依旧百转千回。
    这件事后,他们五人皆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过,在教室遇见也只是微微的交换目光,和平时无异。
    谢妮的生日恰好在周六。
    下午的时候,路知许换上了谢忱给他买的风衣,来到了谢忱家,他到的时候,谢妮正在和乔晚晚视频通话,他没进去堵乔晚晚的心,只是坐在客厅默默的等着。
    挂了电话后,他才和谢忱一起在谢妮面前表演答应好的小剧场,排练过多次,很顺利的结束了。
    晚上他们吃了大餐,还叫了很多谢妮的朋友来吃蛋糕,给谢妮庆祝生日,庆祝结束后,路知许和谢忱一起担起来大哥哥的责任,送了各个小朋友回家。
    一番忙碌下来,再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
    现在公交已经停运,路知许自然而然的就住在了谢忱家。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住了,路知许轻车熟路的去往了客房洗澡,洗完澡他才想起,他并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今天忙了一下午,出了些薄汗,外套可以将就着穿,里衣却不能。
    思索了片刻,他便裹着浴袍来到了谢忱房间。
    以前不熟也就算了,现在这么熟了,还需要将就吗?
    再说,穿穿男朋友的衣服怎么了?
    他到房间的时候,谢忱刚洗好澡出来,他穿的T恤有些宽大,裤子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发丝还在滴着水,慵懒又随性。
    他们对视一眼,双方都有些微愣。
    路知许先道:“我来找几件衣服穿。”
    “哦。”谢忱说。
    他顿了片刻,指着衣柜道:“衣柜在那,你找吧。”
    路知许点头:“OK。”
    因为换季的关系,他穿的是浴袍,找衣服的过程中,并没觉得局促,拿了一件短袖和运动裤后,又停住了。
    谢忱看出了他的想法,默默道:“内裤在下面的抽屉里,盒子里的是新的。”
    “OK。”
    “要不,”谢忱又道,“一起睡?”
    路知许打开抽屉,随意的从盒子里抽出一条内裤,道:“不合适。”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路知许站起来,转身看向谢忱,勾唇道:“心无旁骛和各怀鬼胎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