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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若跟王七婆站一块儿,说是母子也有人信。他同样不说话,警惕盯着陈姜的一举一动。
“按辈份,我本该叫你一声爷爷,可是如今的你,在十里八乡,在凤来镇,在青瑜两州干了那么多坏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已不配了。”
道人愣了一愣,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脱口问道:“李大娘子是你......”
陈姜讽刺:“正道不走,好的不学,歪门邪道学了不少啊!封死魂,下鬼胎,灵魂交易,亏你想得出来!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亡,你为什么不去收啊,为什么要找活人下手?”
道人眯了眯眼,陈姜冷笑:“不敢是吗?你也知道正常死亡的人上了地府勾魂册,不敢同鬼差抢人,怕背上孽因,阻碍将来飞升。于是就动歪脑筋,打活人的主意,利用嫉妒,贪婪,甚至报仇之心,假装与他们交易,利用他们去害那些寿数未尽的人,以此达到你收魂炼鬼的目的。哈哈,想得挺美,可惜你遇上了我。不错!就是我破了你的阴谋,坏了你的好事,怎样?”
说这番话的言下之意是她很厉害,有自知之明就不要自不量力自找苦吃,老实点!
不料道人听她说完恨不能抑,好不容易找到几个适合炼化的魂魄,辛苦布局耐心等待,转眼全被她破坏了。一时恼羞成怒,见她说话时放下了手臂,猛然从袖口滑出一张符纸,一搓点燃,口喝:“幻!”
云鹤急道:“文修住手!”
已经来不及了,红光激射,一只厉鬼凭空现形,半透明的乱发与身躯疯狂舞动,狰狞地向陈姜扑去。
师徒俩一道掐诀,手指抹上眼皮,眼睁睁看着厉鬼骑上了陈姜的脖颈儿,而她站在原处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眼神意味难明。
名为文修的道人兴奋起来:“师父,拿住了。”
他的兴奋仅仅维持了一瞬,就见陈姜眼珠子骤然一亮,轻道:“破。”
厉鬼往后一震,虽未消失,却怎么也近不得她的身,兀自手舞足蹈龇牙咧嘴的嘶吼。
陈姜回头望它一眼,伸手在那厉鬼的小腿处作势弹了一下,嗤鼻:“你师父的花样倒还多些,你这种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她一看红光就先松了一口气,好运气!若他摸出一张恶鬼符,自己可就要原形毕露了。
文修见她不用任何法术就能看见厉鬼所在,大惊失色。想到师父说过的话,慌忙又抽出一张空符,眼疾手快地将鬼收了回来,生怕迟一刻就得被毁。炼鬼不易,他存货已经不多了。
殊不知,陈姜又松了一口气。
而云鹤受到表扬,内心却一点也不高兴,他咬牙切齿:“陈天师,本座被你从京城逼走,将司天台的位置让给了你,避瑜州修行。你竟怂恿总督通捕,将本座人像遍贴在外,搅得各处道门不得安宁。游龙观与你神棍门无冤无仇,你何故要对本座赶尽杀绝!”
原来总督大人还是听劝的,不管信不信鬼神,先把嫌疑人的路堵死了再说,陈姜表示满意。
对云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话,她报以白眼:“云鹤道长,我还肯称呼你一声道长,是看在你年纪不小的份上。可你这人品,让人想尊老都尊不起来啊!我逼走你?你让位给我?这里只有你和你那一丘之貉的徒弟,装可怜装失忆的给谁看呐?你不找茬想杀我在先,我认识你是哪根葱哪头蒜?至于怂恿总督,我一个五品小官,怂恿得着吗?总督大人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有数。避世修行,呵呵,是躲起来阴人吧!”
云鹤不想与她斗嘴,强压着怒气道:“你到底要如何?”
“多奇怪的问题,你俩偷偷摸摸半夜三更摸进村来,密谋恶事,拿了个小炉子这就准备开始作孽了,还问我要如何?”她摊摊手,似无奈道:“我是真想把你俩如何了,可惜啊,今天算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神棍门一年一度的戒杀日。趁我心清手净不想犯戒,就......放你们速速离村吧。记住我的话,再别作孽,否则下次碰上,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云鹤闻言一怔,就这?还以为今晚逃不过一场恶斗呢,与她多说两句话也不过为了拖延时间想想战术,没料到她就这样轻易地放他们走了?
没有缚魂符他就不能合魂糅炼,不能糅炼就无法淬取精魄,淬取不了修行就止步不前,就永远打不过小天师,就永远不能迈上他想去的那条大道!可是瞎眼师兄死也不肯说出缚魂符的下落,即使皇上封他为游龙观掌门,那瞎子仍是不认,但凡见面必骂他心术不正欺师灭祖,咒他永不升阶!师父太偏心了,明明他的天资强过瞎子,却总是对瞎子照顾有加,临死还把好东西都给了他,逼得他这许多年只能另辟蹊径艰苦修行,一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
小天师收了国舅府的厉鬼,说她对缚魂符一无所知,云鹤是不信的。但交恶在前,此时再想怀柔,已来不及了。
后浪推前浪的道理他懂,可摊到自己身上滋味不好受。他堂堂掌门,皇帝座上宾,败在小姑娘手下,从此遇见她还需躲着走。就因为她在这儿,自己连小山村也来不得?憋闷,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