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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急道:“玉佩被你三叔抢走了?”
    “是啊。”
    “你怎么能让他抢走呢?临走我不是告诉你要好好护着的吗?你你你,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你能干点啥好事?守个玉佩都守不住,现在咋办?我的玉佩咋办?”
    廖氏突然气急败坏,指住陈姜的鼻尖,姣好的面孔上显出一丝狰狞,素日安静忧郁的模样再也不见,陈百安看了有些心惊。
    “娘!”
    他即使不爱说话,这时候也忍不住想劝一句,妹妹还是个孩子呢,说的事情又耸人,肯定被吓着了,先听完了再掰扯玉佩也不迟。
    岂料没待他开口,就听“啪”地一声,陈姜竟一把扇掉了廖氏指着她的手,听起来是用了不小的力气,并且毫不以为忤,笑容似有若无。
    空气静默片刻,陈百安把话咽回了肚子。
    廖氏看着通红的手背,心里一阵抽痛,也不知是因为玉佩丢了,还是因为被闺女打了,随即怒火中烧。
    “死丫头你敢跟我动手,反了你了!走,去老宅,叫你奶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孙女,分家没有一个月就敢跟亲娘动手了!”
    陈姜缓缓起身,垂下眼帘掩住眼睛里的厌恶,道:“你卖闺女,我打亲娘,你敢,我有什么不敢?”
    “啥卖…”廖氏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吐出两个字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脸色已不是红白,隐隐泛了青气。
    “我不愿跟人牙子走,想要跑回家来,三叔抓我,我便同他撕打,然后我就摔到崖台子下昏过去了。”陈姜不再看廖氏,只望着陈百安,不带情绪地陈述影子的记忆。
    “是三叔推了我一把,我记得清清楚楚。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埋在山洼子里,幸好下了大雨,土又埋得不深,不然我今天怕是成了孤魂野鬼。”
    陈百安迎着她的目光,听着她一字一句道:“没人知晓也没人收尸的孤魂野鬼。”
    想到她方才说娘卖闺女,陈百安的脑子“轰”地炸了,他游移着眼神,在屋里没着没落地转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廖氏身上。胸口闷得难受,也说不好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就是难受。
    廖氏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看见儿子的眼神,禁不住又气又急,“你听她瞎说,从崖台子摔下来还能有命?身上齐齐整整的啥事儿没有,造孽了编这个瞎话!”
    陈百安又看看陈姜,结结巴巴开口:“那…那三叔卖小妹…”
    “这事儿我得问问你三叔才知道,不能光听她一个人的。你瞧瞧她连我都敢打,什么瞎话编不出来?指不定是惹你三叔生气了,不带她去府城了,又怕我说她,回来就瞎说八道。那是你亲三叔,不是外人,咋会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廖氏巧妙回避了卖闺女的疑问,推断得言之凿凿,自己都信了。继而又思量起玉佩会不会是死丫头弄丢了,丢在哪儿了,还能不能找回来。
    陈姜本想亲自去找陈恩常解决问题,可见了廖氏的态度后便改了主意,这女人一肚子外心,若叫她置身事外,还真对不起小村丫——到死都不知道,在她的亲娘心里,她还不如一块玉佩重要。
    影子缩在一旁好半天没有吱声,她听着陈姜说出真相,听着她娘扣歪帽子,觉得自己气得很,比陈姜占了她身体还气,气愤之中还夹杂了一点失落。消停了一晌午,她又开始想骂人了。
    陈姜没有反驳廖氏的话,依然平平淡淡地道:“娘,我还肯叫你一声娘,是因为你是我的生身母亲,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这事都必然得有个说法。今晚之前,如果我见不到我的卖身契和看病的钱,明早我们就官府见。”
    廖氏大吃一惊,不仅惊讶陈姜说到了官府,更惊讶她说到了卖身契。这死丫头怎么知道……
    “凡走过必留痕迹,官府里有懂行的捕快衙役,三叔被我扯烂了衣裳,他挖的坑还在山洼子里,我丢掉的一只鞋也在附近;摔不死是我命大,但我头痛必有内伤,找大夫一验便知。三叔推了我不查不救,反而将我活埋,就算我人没死也能告他个杀人未遂。你的玉佩在三叔身上,他还没来得及出手,捕快搜一搜定能找到,另外,与三叔接头的人牙子姓……”
    影子大喊:“姓邱!三叔叫他邱老哥,姓邱!”
    陈姜微笑,按按太阳穴似在回想,须臾道:“姓邱,镇里县里有多少人牙子,相信县令大人清楚得很,这擅自贩卖良家子的罪名,也够他和三叔喝一壶了吧。当然,如果娘你承认是你同意卖掉亲闺女的,他俩便可逃此罪,那卖身契上有没有娘的手印啊?”
    这是什么朝代,有什么样的律法陈姜并不知道,可她笃定这些乡下人也不可能知道,唬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得先信了。
    第5章 你得保护我
    一番话毕,廖氏站立不稳,她终于知道早上看到闺女的那股子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腿一软扶着桌子险些跌倒。她哆嗦着嘴唇,满眼戒备,面如金纸,又指向陈姜,只不过手抖得厉害。
    “你…你是谁?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姜儿,我的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