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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愉悦,季祯却并不多相信,反而认定梁冷是个促狭鬼罢了。
    梁冷收起一半的笑容,“只是觉得阿祯说得很对。”
    这还差不多,季祯懒得和他计较。
    江熠却有要计较的地方,“别那么叫他。”他的语气好像还似平常般波澜不惊,可话语里面的火药味与不客气谁都听得出来,一时场面因为江熠的话而冷在那里。
    梁冷和季祯都有些没想到江熠的这个反应。梁冷这么叫季祯是早有的事情,江熠理应当不至于有这样的反应。
    梁冷启唇欲言,方才被季祯说了一顿的男人挂不住脸,又听出季祯他们都是外乡口音,也就没那么怵,开口就是没皮没脸的一通话,“公子有钱有势,哪里懂得我们的苦处。”
    季祯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听了这混淆对错的混账话,忍不住还想骂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偷窃竟也成了对的事情了吗?难道你只偷过我的,没偷过别人的?只怕比你尚且穷苦些的荷包你也不是没下过手,自己这样就罢了,带着孩子就太丧良心。”
    岂料那男孩自小跟着自己父亲一道偷窃,早将之当成谋生的活路,并不觉得哪里有错,更听不得自己父亲被人这样奚落,当下也梗着脖子说:“是我自己愿意的,骂我爹做什么?”
    “你愿意个糊涂蛋,”季祯瞪着眼睛道,“豆丁大的孩子还不是教你如何就如何,歪的正的你岂能分辨,倒是能往自己身上揽错。”
    他说到这里见父子两个小贼还是没有半点听进去的意思,就知道自己这番算白费口舌,干脆失了耐性对仆从道:“去去去,领远些去。”
    这么一打岔,刚才想要和江熠说什么也给忘了。
    梁冷倒是多看了江熠两眼,只是当下街上人来人往,他也并未再说什么,仅和季祯告别,“我先走了。”
    季祯自然不留他,让梁冷自便。
    见到梁冷,季祯又想起些正事儿来,只是低头看一眼自己和江熠牵着的手,再看看江熠好看的脸,他多少带着点飘飘然的觉得当下多享受一刻是一刻。
    江熠如此醋劲儿,季祯受用得很,下意识站在江熠的角度想事情,觉得他和梁冷应当没什么旧情,就算是有也给自己截胡了,至于他母亲的事……季祯还带着点犹豫,但要让他相信江熠弑母,他怎么也觉得不可能。
    倒是江恪那人可疑,也许问了他也没个实话。
    云顶峰出一个江熠实属难得。
    季祯乱七八糟想了一通,不知不觉就想得远了,等神思一收,忽又有些警觉,晃了晃脑袋想果然是美色误人,便是牵这么一会儿手,他便全然为江熠想起借口和理由来。
    两人肩并肩往前已经又走了好几步。
    季祯又想,方才那对贼父子,儿子被父亲教成那样,江熠表现出的对江恪的尊重,岂不是说明江熠肯定也多少受到江恪很多影响?
    他想到一重可怕的结果,那就是等江熠老了,难不成会变成江恪那种样子?容貌衰减倒是其次,若江熠也变得那样古板可怕,他恐怕见了江熠都想跑。
    季祯心里抱着怀疑,嘴上忍不住就要问:“孩子是不是都会像自己父亲,有没有明知道自己父亲不好,还要像他学的呢?唉那般的傻孩子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
    他委委婉婉地说了这么一通,思忖着是不是有些词不达意,也许换个说法会好些。
    季祯却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话以及现在这些言语,对江熠的触动多大。
    江熠内心那些理不清的情绪与悲观,忽然都被人引导出去,这么多年以来,他学的总是自省与情绪的内敛。以至于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依然在内心默默煎熬,忍受痛楚。
    而季祯在无意之间告诉他,那些都不全是他的错。
    他的话语带着任性与指责,落在江熠耳朵里的却是最温柔的安慰。
    江熠问季祯:“那你这样的是怎么教出来的?”
    他真的只是好奇像季祯这样的孩子自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才会造就这样讨喜可爱的性格,可这话说在当下却有种古怪的挑衅味道,怎么都不太像好话。
    季祯听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熠,觉得他是不想好了,嘴上自然是不饶人,回道:“我这不是教出来的,我这是惯着宠爱出来的。你当寻常人家能得我这样的孩子?”
    他一脸你想得真美的表情,说完却见江熠眉目认真地看自己,好像并没有与自己吵嘴的意思。
    琢磨出好像是自己想得多了,吵了个单方面的嘴,季祯略有些不自在。
    他瞥见不远处有个卖糖饼的铺子,指着道:“你去给我买个糖饼。”
    江熠闻言先看了一眼两人依旧握着的手,犹豫一下才松开,往前走去。
    季祯缓了一口气,往旁边晃荡两步,眼睛瞄着江熠,余光里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从旁边走过,脚下踩到了有青苔的地砖,一个踉跄眼看要摔了。
    季祯反应飞快,一个箭步上去把老头扶住,“小心!”
    好在季祯出手即使,老头稳住了身形,歪了两下并没有倒下去。
    人既然已经站稳,季祯便要放手,可却感觉自己的手被老头抓得紧紧的。
    这是个什么意思,讹人吗?
    季祯不解,又见那老头抬起头来看自己。不过一看清老人的脸,季祯就不太确定用看自己这个形容到底准确不准确了。因为这老人家明显是个盲的,双眼紧闭还有些凹陷。
    但他的确有种自己正在被看的感觉,一时说不上来的奇怪。
    “哎哎,你这命格,”老头面露惊奇,好像因为想要说的话太多,挤在嘴里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更好,显得震惊而犹豫,“我算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见你这样的命格呀。”
    哦,季祯听明白了,心里也清楚了,这大约是个算命的老头,这样俗套的开头,又大概率是个骗子来的。
    但是这老头的头发几乎都是白的,季祯到底是不想对他粗鲁,准备随便说两句或者给点赏钱只当自己算了个命就打发他走。
    老头终于想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了,深吸一口气对季祯说:“你这命格,”
    季祯以为他会说天生富贵,命格极好之类的,这样自己就权当他说的对,却没想到老头下半句的转折让季祯着实猝不及防。
    “你这命格要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来普渡苍生啊。”
    季祯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不吉利的疯话?
    他连忙挣脱老头的桎梏,旁边的仆从也已经拦在季祯身前,趁着季祯挣脱出来的这片刻中,一边一个强挟着这老头将他带远了。
    季祯过了头一会儿的惊,又回过味来。这老头说的虽然不是吉利话,也不代表他说的就是真的,江湖骗子的话术多了,岂能将之当真?大概就是想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