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不帅。
游至牧子溢面前,傅瑞停下动作,两个人一起一伏地在水里休息,开始摸鱼聊天。
“傅老师,你游泳好棒啊。”牧子溢真情实感地夸道。
“怎么还叫我老师,上次就和你说不要叫我老师了,一日叫老,终身都老。我才31岁,比你大一点点而已。”
十岁好像也不是大一点点吧!
牧子溢表情微妙,但顺着傅瑞的话说下去:“哈哈,是呢,但是总不能叫名字吧,感觉不太礼貌。”
傅瑞是无所谓叫不叫名字的,他在国外长大,连称呼自己父母有时候也是直接叫名字。
“那就……”傅瑞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叫哥。”
啊,这,是不是有些亲密了。牧子溢犹豫不决地试了试:“哥?”
“嗯……”傅瑞很享受,他觉得这个称呼可比老师什么的强多了。
师生,那可是差了辈的,上下关系明显,兄弟嘛,好歹是平辈,有利于情感交流。
“那哥叫我沐沐就行,沐沐是我小名,是沐浴的沐。”牧子溢想着让傅瑞也叫他小名算了。
“沐沐。”傅瑞叫了声,还颇有些遗憾。
他想叫牧子溢老公。虽然傅瑞这辈子没说过这两个字,但他觉得自己的嗓音那么好听,叫老公的时候一定十分性感。
哎,但是还不是时候,傅瑞很是惆怅。
两人在水里你追我赶地玩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钱安打电话到泳池管理处催牧子溢回去睡觉。
“你经纪人控制欲好强。”傅瑞想说这话很多次了,今天终于说出了口。
“钱安他……”牧子溢抿嘴一笑,“他其实是个好经纪人。”
有些事不能向外人道,但牧子溢知道,钱安是为了他好。他幽幽叹了口气,扶着泳池的把手上了岸。
傅瑞跟在牧子溢后面往上爬,上半身刚刚离开水面的时候有风吹过,激得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下一秒一块柔软的大毛巾披在了傅瑞的肩上,是牧子溢給傅瑞的,牧子溢站在他面前擦擦身子说:“好冷啊,哥,你快披上。”
傅瑞心中一甜,上岸裹紧了毛巾。
两人披着浴袍小跑着去更衣室的淋浴房简单冲洗一下,牧子溢带了惯用的洗护用品和换洗的衣物,因为更衣室只有两人,牧子溢毫不避讳地脱掉了湿哒哒的泳裤。
猝不及防!傅瑞被这豪迈之举结结实实惊到了,虽然他有时候会偷偷幻想一下牧子溢的身子,但都是“赤裸马赛克赤裸”这样的构成,这下子突然脑海里的马赛克被本尊去掉了,傅瑞瞪大了眼睛,脑袋里发出漫长的一声“哔——”
随后就感觉一股热流从鼻孔里缓缓留下。傅瑞随手抹了一把,鲜红的颜色在手背触目惊心。
牧子溢抬头,只见他哥满脸是血很是惊悚,赶紧捞了纸巾给傅瑞堵上。傅瑞目不斜视地看着牧子溢的头顶,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什么……我先上去了,你慢慢洗。”
他逃也似的直奔房间,留下凌乱的牧子溢。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青帮傅瑞检查了下鼻子,听说他流鼻血的原因以后,笑的很大声。
“笑屁。”傅瑞愤愤地丢掉纸巾团,觉得万分丢脸。
“哎,老傅,你这么清纯的?以前没看过钙片?”李青挤眉弄眼。
傅瑞哼哼两声:“这怎么能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好吧!”
“哦?”李青可没看过钙片,他来兴趣了,“展开讲讲。”
“不要。”傅瑞扭过身子,觉得这事只能自己慢慢品味。
今晚真是过于刺激了,傅瑞想起刚刚香艳的一幕,还觉得意犹未尽。早上因为牧子溢拍吻戏被打击的坏心情好像瞬间被治愈了。
看不出来啊,他的沐沐年纪虽然小,可别的地方都不小了。光这么想着,傅瑞就觉得小腹一热,有点扛不住。
李青一看傅瑞的表情就知道,他对牧子溢全身上下应该都相当满意。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牧子溢不喜欢傅瑞,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是直的,毕竟目前没有一丝丝证据能证明牧子溢可以弯。
道阻且长啊,李青拍了拍傅瑞的肩膀。
傅瑞洗完澡以后就躺上了床,打开手机,十分钟前牧子溢发来慰问消息。
两人的聊天界面是傅瑞保存的牧子溢的那张舞台图,就是粉丝纷纷说“我好了”的那张。
傅瑞有些高兴,毕竟粉丝看到的只是轮廓,他看到的可是实体。这种独属于他一人的回忆弥足珍贵。
牧子溢:哥你身体怎么样?
傅瑞回复:没事。春天太干燥了。
很快,牧子溢回了消息:哦哦,是要注意身体!
傅瑞枕着手肘问:在干嘛?
牧子溢:在喝姜茶!哥你要不要喝,驱寒的,今天吹了风还是要注意些,别感冒啦。
傅瑞:好,我来你这边?
牧子溢:我来你这里吧!
他可不敢让傅瑞跑来跑去的。
两人都住在套房,也就是楼层的差别,牧子溢很快就到了傅瑞的房门口。傅瑞一直在猫眼看动静,走廊上出现了牧子溢的身影他就打开了门。
“给!我只喝了一杯。”牧子溢晃晃手里的保温壶,怕傅瑞觉得他喝的是自己剩下的,特意说明了一下。
保温壶上自带一个小杯子,牧子溢贴心地帮傅瑞倒好茶,吹了吹递给傅瑞。
傅瑞垂眸,呷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只有一点点甜?里面还放了枣子。”这茶可是牧子溢亲自拿玻璃壶煮的,虽然姜丝是小孙切的,枣子是小牛洗的。
姜茶不怎么甜,可这份心意很甜,傅瑞喝了一口全身熨帖,嘴上却说:“不甜,苦。”
牧子溢傻傻信了,着急地说:“怎么会呢?我刚刚喝了是甜的呀。”
“喏。”傅瑞把杯子递给他。
牧子溢立马拿起来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是甜的呀。”他奇怪地说。
“是吗?”傅瑞拿过杯子,又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说,“是苦的呀。”
“哎?”牧子溢见傅瑞递过杯子,接过杯子把剩下的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