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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恩就一直看着贺济悯的背影,最后赶上一步说,“贺董,您要是心里难受,我就过去把单子撤了。”
    贺济悯扭头回来,一脸“你在干什么”的表情看着文恩。
    “都谈好了,你撤它干嘛?”
    文恩仔细看着贺济悯,想从那双带着情绪的眼睛里读出点儿真正的情绪出来。
    但是最后无果,泄气问,“您就是很在意泰国的这个小孩儿。”
    他原本想说,他就是很在意邢爷,但是最后说话的时候改了口。
    改成泰国小孩儿了。
    贺济悯捏着烟笑着说,“小孩儿是个好小孩儿,邢爷人也不坏,两个人要是凑在一块儿,都开心不挺好,加上这笔买卖原本就想着找一个情况差不多的,条件都合适,这样就挺好。”
    第二天贺济悯就回了国,然后就听见江家小姐在贺家哭了一天一夜的消息。
    江小飞这一哭,就把贺国齐招惹过来。
    所以回国后的第一件事,贺济悯就被贺国齐召回家。
    到了门口儿,贺家的人在门外站了一大圈儿,都对着贺济悯点头搭笑。
    贺济悯习以为常,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贺国齐被人推着,因为上次的中风,现在脑袋还往一边儿弯。
    贺济悯把贺国齐的轮椅接过来,开始推着他往屋里走。
    “爸,外头风大,您就别出来了,”贺济悯把人往屋里推,但是就放在风口。
    “你别光知道工作,没事回来的时候也看看小飞,”贺国齐现在说话极慢,而且说多了总要流口水加吞音,所以一句话总得听上几遍,再琢磨琢磨意思最后才能完全把他的意思摸透。
    不过贺济悯现在也不怎么在乎贺国齐到底想说什么了。
    “爸,”贺济悯起身重新走到贺国齐前头,就问,“我妈当年也挺好的,您怎么就能不喜欢她呢?”
    贺国齐脖子动了动,因为带了点儿情绪,像是没想到到了现在贺济悯居然还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是最后支支吾吾倒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贺济悯就端在贺国齐脚边儿问,“那我妈困在火海里的时候,您就在二楼吧?”
    贺国齐突然瞪着眼睛,想呵斥贺济悯,但是声音都堆在嗓子里,出来的声音也听不清。
    贺济悯早在路过别墅后院的花坛的时候,就看见了。
    原主的母亲困在花园里的时候,站在二楼的那个人,就是贺国齐。
    贺国齐到底是多想她死。
    贺济悯代入当时情景的时候这样想。
    在贺济悯能看到的印象中,那个女人一直很温柔。
    这句话现在也该问了,所以贺济悯就推着贺国齐到了别墅后头的院子里,就指着到了现在还是光秃一片的院子说,“人家都说这地方有怨气,所以以往里种什么都活不了。”
    贺济悯推着贺国齐就在这个园子里逛了一圈儿,最后在花园中间撒了手,“爸,下午您在这儿晒晒太阳,今天阳光不错,中间我不会让人随便来打扰。”
    贺济悯吩咐了人都不能往这儿靠,最后瞧了一眼在院子中央的贺国齐,枯瘦的背影歪在整片荒凉的院子里,自己抬脚上了楼。
    *
    江小飞正赶上从楼上下来,身上穿的是新娘会面敬酒时候穿的衣服,等她下楼看见贺济悯,自己就笑着躲上楼,“你怎么来了?”
    江小飞拉着闺蜜往前挡,“快结婚了,按照道理说咱们还不能碰面的。”
    贺济悯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江小飞不敢拿捏架子,就哎了一声,之后自己露了张脸出来,“你先别走。”
    江小飞的闺蜜一开始还想帮衬几句,等着看看见转过头来的贺济悯眼睛就直了。
    她家室背景都不如江小飞,但是自己咬牙砸了小几百万才勉强跟江小飞玩儿到一个圈子里,她也知道江小飞从小就命好,现在更是嫁了个要钱有钱要颜有颜的。
    但是!
    这颜也太绝了!
    闺蜜现在只能张着嘴羡慕,“是啊,小飞这几天是挺想你的。”
    她就酸着说了这一句。
    “只有一周了,”江小飞说,“再有一周咱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但是这次她身边的闺蜜倒是什么都没说。
    “对啊,不是还有一周么?”贺济悯就站在楼梯下头笑着看她。
    贺济悯说完就抬脚要走,但是走了没两步那一头的江小飞就从楼上下来了。
    她伸手环着贺济悯的腰,撒娇,“说不能见面的都是老一辈人的说法了,要是你觉得这样不好,咱们可以到结婚前天天都见面的。”
    贺济悯把江小飞的手从自己身上摘下来,“老一辈的说法确实不合适。”
    说完,贺济悯就走了。
    留下江小飞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什么意思?
    老一辈的说法不合适?
    江小飞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整个下午她都跟闺蜜说这个事儿,“梓晨你可是我最好的闺蜜了,你说他这话现在是在还说是什么意思?”
    梓晨盯着自己的手,一愣然后才说,“你放心,他可能就是开玩笑,可能就是看见你紧张。”
    梓晨话回得敷衍,最后盯着床上的蛋糕污渍看了一会儿,说了句,“你等着就行。”
    *
    贺济悯最近手上常拿着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晚上他自己回了在C省的房子,从书里开始的日期算,再把上面的节点一个一个标注出来,然后画了一条长长的线,然后在末尾的时候,点了一串数字。
    05011200
    贺济悯咬着笔,在往桌子上趴的时候,心口突然一响。
    “叮铃”的声音因为隔着衣服,显得不是很清脆。
    贺济悯就伸手自己往上摸了摸。
    上头的肿最近才消,最近晚上睡觉的几天里,贺济悯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就跟魔怔似的。
    邢濯最近一直都安静。
    只要不从文恩那儿主动问,关于邢濯现在的动态他
    就一点儿都不知道。
    贺济悯停下手里的笔,打开显示屏,原本还想网签几个合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书里的日子快要到了头,他转手就打开微信。
    找到文恩,是一张卡通小猪的头像,贺济悯就“拍了拍”。
    文恩接着就光速回复。
    我在,贺董。
    电脑上刚蹦完字,接着贺济悯的手机就响了。
    但是贺济悯没接就挂了。
    最后再电脑微信上回他。
    微信聊天就行,没什么大事。
    之后过了很长一会儿,贺济悯发过去。
    邢濯最近都干什么了?
    还是贺济悯这句话刚问完,那头就开始甩图+文字表述。
    贺济悯看着文恩惊人的业务能力,消息嘟嘟嘟的就没停过。
    时间线,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