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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医用酒精。”
    “贺济悯?!”江小飞站在门口儿人就彻底爆发了,女孩子的声音现在就往高了拔,“从今天下出门开始,你就是不是就故意针对我?”
    “那个要死的店员,加上半路又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邢濯,你到底分不分得清,到底儿哪边比较重要?”江小飞搓着头发伸手就就哭着往楼上跑,最后门被她摔得哐当一声。
    邢濯抬眼往上看了一眼,才说,“不去哄哄?”
    贺济悯没回话,皱着眉头把邢濯的腿往自己膝盖上撑,“我就说了,你现在脚底的这个状况,可能免不了感染,”贺济悯把上面的一层纱布轻轻扯开,最后精细把伤口又重新清理了一个遍,嘴里叨念,“这样开看,最后还是得留疤。”
    “这疤留着挺好的,”邢濯说。
    贺济悯突然抬头,看着邢濯现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直接就来了一个反问,“你还嫌你身上的疤不够多么?”
    情急之下的话,多少有点儿伤人,贺济悯这话说出来的时才意识到自己又触了邢濯的伤口,就想着再说句软话,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就感觉邢濯往这边儿挪,最后贺济悯伸手在邢濯肩膀上撑了条胳膊,“有话就说。”
    “这个伤口不一样,”邢濯盯着贺济悯,一字一顿道,
    “因为它是你给的。”
    “我愿意留着。”
    第62章
    “你真是,”贺济悯找不到后头的词儿多去形容,就自己闷头低着把邢濯脚上的伤仔细包扎上,才转身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往邢濯身上搭,“把身上的水擦了。”
    贺济悯转身的时候,看见阿姨还攥着自己身上的围裙站着,看着想是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贺济悯也就直接问了。
    “江小姐在楼上哭了挺长时间了,您要不要先去看看?”阿姨抬头往楼上瞧,“刚才老爷还打过电话过来,问江小姐在咱们这儿住得习不习惯呢。”
    贺济悯对着阿姨笑了笑,“我知道了,等会我就上去瞧瞧。”
    江小飞现在也就是仗着贺国齐,她想当贺家太太。
    贺济悯再往回转头的时候,就看见邢濯拿烟开始抽,接着就听他说,“晚上我在这儿待着就成。”
    “楼上还有空房,”贺济悯看了眼他的脚,“你多休息,等会儿我扶你——阿嚏——阿嚏——阿姨——”贺济悯连着打了三个喷嚏,然后鼻音突然加重,“你上楼就成。”
    最后贺济悯先是扶着邢濯往楼上走,等把邢濯安置了之后,才对着江小飞的门敲了几声,“还生气呢?”
    江小飞在里头委屈了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那我走了,”贺济悯乐得清闲,就说了一句打算下去收拾躺着。
    他人才刚转脚,门就开了一条儿缝。
    “你等等,”江小飞扒着门框,眼睛红红的伸手把贺济悯的袖子就拉住了,“你陪陪我。”
    “我真的在外面被冻傻了,”江小飞鼻头发红,可怜巴巴说,“我刚才就是担心你,怕你到了关键时候拎不清。”
    “这么算拎不清?”贺济悯就站着听江小飞说话。
    “今天没来得及跟贺伯伯选礼物啊,明天我们怎么回去?贺伯伯要是知道他过生日,咱们这么不走心,对你要是有成见怎么办?今天晚上要不是那个晦气的孕妇,也不至于这样,所以刚才我的脾气不是对你,”江小飞自己说了这么一通,才又笑着说,“可能得那个孕妇要是因为这个把孩子流了,我可能心里才会好受点儿。”
    江小飞自己说到这儿的时候,还一脸期待问,“对了,那个孕妇最后到底这么样了,小孩儿还在吗?”
    贺济悯盯着江小飞现在满是纯真的脸,也笑着回她,
    “大人跟孩子都好的不得了。”
    江小飞看见现在贺济悯的眼神,本能有点儿闪躲,“不提她了 ,那贺伯伯的寿礼怎么办,明天就得过去,”江小飞说着就往把门开大了,“要不进来商量商量?”
    贺济悯刚往里抬了脚,就看见从隔壁刚要出门的邢濯。
    两个人在中间空档的时候短暂的目光交汇,贺济悯就抬脚进去了。
    江小飞脸上得意,自己背身把门关上。
    抬手把后头的头发都挽上去,侧着扎了个低马尾,一边儿头发围着脖子出来,平铺在她那件儿低|胸淡粉的内衫上。
    “没关系,明天咱们大不了早点儿出门,”江小飞坐在床上冲贺济悯招手。
    “往这儿坐,”江小飞自己说着就往边儿上让,“我想跟你道个歉,你现在留着邢濯是不是有什么用啊?”
    江小飞的屋子里没有能坐的摆设,位置能搁屁股的就是一张粉气满满的软床。
    “你怎么觉得的,”贺济悯没往床上坐,但是就居高临下瞧着江小飞,“说说。”
    江小飞看着贺济悯现在对自己玩味的眼神,自觉是自己聪明,猜准了贺济悯心里的意思,所以就自信张口,“已经挺明显的了,现在邢濯已经背地里到处收跟贺家有关的股份,这不是明摆着以后要跟你对着干了,现在你就是不好把事情弄得太僵。”
    “先稳住,再探探他的底,”江小飞看见贺济悯嘴角的笑意加深,干脆就问,“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对付他的法子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贺济悯伸手帮江小飞顺着她刚才因为脑袋来回摆动已经乱了一截儿的头发,“你还知道什么?”
    江小飞摸着摸着自己一截儿发烫的脸笑着说,“没事儿的时候听贺远——贺伯伯说的。”江小飞说话的时候差点儿咬了舌头。
    贺济悯勾着江小飞头发的手就松了,权当对他那句话没听见,“那你早点儿睡,明天我爸看着你跟我要是去了,指定比送什么都高兴。”
    江小飞眨着圆圆的眼睛,伸手勾着贺济悯已经放回去的手,“刚才邢濯睡得是你的房间吧?”
    “所以呢?”贺济悯问。
    “你就非得让我把话说满嘛,”江小飞直接抱着腿在床上坐着,“反正我不赶你。”
    “贺济悯伸手把江小飞的手撒了,自己点着烟往门口儿退,“我晚上习抽烟,习惯不好,你早点儿睡。”贺济悯说完出去就关了门。
    屋里就留了从床上往地上蹦的江小飞,她先是往镜子那头儿坐,两只手就按在自己脸上,手背没一会儿都热热乎乎的。
    之后她就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贺济悯这样儿看,也太好看了。”
    跟贺远卓一比,贺远卓就更想个没长开的小孩儿,跟贺济悯简直就没法儿比,江小飞捂着脸趴在床上,自己嘀咕,最后伸手给贺远卓发了消息。
    没什么异常,明天你就放心得了。
    等着消息过去,江小飞现在心里忐忑。
    如果能成为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