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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反胃似的干呕一声,似乎随时准备吐他一身,张明阳赶紧闪到一旁,沈总开始对张明阳不耐烦:“你怎么这么没用。”
正在这时,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楚星河跟费司原从里面走出来。
张明阳的脸色顿时白了:“楚星河?”
楚星河跟费司原走过去,楚星河扫了眼靠在门框上死活不肯进门的秦不惑,又把视线移开,转向张明阳:“怎么回事?”
张明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沈总也被突然的意外搞懵了,这两个人从哪儿窜出来的,直到楚星河架起秦不惑,沈总不甘心到手的鸭子飞了,连忙出声阻止:“你干什么?”
费司原一看这种场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如何,秦不惑是他公司的艺人,他对沈总意味深长的说:“沈总,他是我公司的艺人,不干那种勾当,你越线了。”
视线在张明阳身上看了看,神色轻蔑。张明阳的脸色青白。
沈总看清了情势,虽然她身家丰厚,可是跟费司原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可比性,看来今天人她肯定带不走了,干巴巴的笑说:“费总,都是误会,我不知道小秦是你手下的人,出来时我看小秦醉在路边,周围没人照顾,这才想搭把手。”
费司原没说话,态度不置可否,沈总面子拉不下来,搞得很难堪,这都叫什么事啊,都怪张明阳撺掇她,想到这,她狠狠的剜了张明阳一眼,张明阳在看见费司原和楚星河时就知道坏事了,不仅得罪了那两人,还害得沈总丢了面子。
沈总勉强应付两句带着张明阳赶紧回了房间。
费司原把目光放在楚星河身上,楚星河一手揽住秦不惑的肩背,对他说:“开个房间。”
房间开好后,楚星河想把他搀扶进房间里,秦不惑却执拗的不肯,几乎整个人贴在门框上,迷迷糊糊的咕哝:“别碰我。”
楚星河用了力气把他弄进去,却发现上半身进去了,脚还卡在门外,执拗得吓人。
楚星河抿了抿唇,沉声说:“你要不要自己走进去,还是我帮你?”
秦不惑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楚星河说了什么,闭着眼活像一只树袋熊,突然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他下意识的惊呼一声,两只手在空中挥舞想找点安全感,抓住一个把手似的东西死活不撒手。
楚星河本想速战速决把这人尽快处理了,不料脖子突然一沉,秦不惑的手臂牢牢的挂在脖子上,大概是有了安全感,终于肯消停下来。
楚星河把他放在床上,刚才不断的挣扎,秦不惑衣服崩掉了几颗扣子,衣服敞开露出匀称流畅的胸肌和腹肌,不明显却很有线条感,漂亮的肤色跟黑色衬衫形成强烈的对比,再往下,不太清晰的人鱼线卡着腰部延伸,腰线精致柔韧。
费司原站在床尾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腰上,从前怎么没发现秦不惑身材这么好。
楚星河把他衬衫往中间拽了拽,然后把被子打开拽过来盖在他身上,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身体发热,秦不惑难受地一把掀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侧,衣服被他滚开,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费司原眼睛不受控的落在上面,完全不听大脑指挥。
楚星河一床被子罩过去,把他从头盖到脚,秦不惑嫌热想掀开,被楚星河压住被角,他在被子里蛄蛹几下发现挣脱不出来,于是放弃了。
秦不惑折腾出一身汗,再加上酒气没散,皮肤有些潮红,透着股桃色。
楚星河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不料,秦不惑突然翻身把他的手枕到下面,楚星河只能顺势低下身体,秦不惑酒气的潮热呼吸扑洒在颈侧,掺杂着那股初雪松香。
秦不惑陷入了一片混乱纷杂的梦境,梦到原书中,作者亲妈变继母,费司原准备黑化,也是《万人迷》这本小说的转折点,后半段剧情急转直下,气得秦不惑差点弃文,黑化前,主角简直是小天使性格好到爆,还拿费渣渣当好兄弟。
秦不惑义愤填膺一口气在评论区里刷了好多条费渣垃圾。
混沌中愤怒上头,秦不惑突然咒骂出声:“费司原你个畜生!”语气咬牙切齿,仿佛有着夺妻之恨。
空气突然死寂。
费司原反应过来秦不惑在骂自己渣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秦不惑竟然敢骂他!
谁给他的胆子!
然而还没完,秦不惑继续愤愤不平:“你这个渣男!”怎么能这么对主角小天使,太渣了!
以前秦不惑在费司原面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谨小慎微,乖巧得像个猫儿似的,现在竟然一而再再三的当面侮辱他!
费司原气得不轻,手背上青筋迸出,眸子里燃烧着怒火,三两步跨到床边。看见秦不惑现在的样子,怒火奇迹般得降下去不少。
秦不惑脑袋拱进枕头下面,像是某种寻求安全感的小动物,整个人显然还不清醒,脑子糊涂不停地在说呓语,把从前压在心底的话一股脑全都说出来,像是委屈极了的兔子被人欺负狠了亮出两颗兔子牙,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秦不惑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生了怜悯的心思,费司原破天荒的开始思考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对他太坏了。
楚星河眼神阴翳,脸色难看,凝视睡梦中还不忘费司原的人,秦不惑睡颜安静,他却只想打碎。
楚星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费司原条件反射的想解释说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股力量阻止他这么做,就好像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在楚星河面前承认他和秦不惑已经没有关系了。
但是,他又不想让楚星河接近秦不惑,费司原想,他应该是不希望楚星河接近任何人,跟以前一样,他对任何试图接近楚星河的人都怀着敌意,那股不舒服是因为楚星河对秦不惑不同寻常的态度,所以他才会恼怒。
费司原觉得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守了楚星河那么久,不容许任何人企图靠近。他为自己的怒火找到了恰当的理由。
整理好思绪,费司原开口说:“星河,你不能在这一直守着,给他经纪人打个电话。”
楚星河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冷酷,那一眼宛如积压千年的冰雪,寒意彻骨。
费司原直觉有什么事悄然间发生了改变,却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楚星河低下头,眼睛里酝酿着无边的风暴:“你先回去,我等经纪人过来。”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费司原索性先离开了。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楚星河走近了些,秦不惑睡得熟了,不再挣动,俊秀的五官褪去浓郁的光彩,显得干净纯澈。
几根发丝贴在脸上,可能有点儿痒,秦不惑睡得并不安稳,楚星河轻手轻脚地把那几根发丝拿开,手悬空在他脸上,顿了顿,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