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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让侧头:“嘤嘤,到家了。”
焦软喃喃自语:“五年级上学期那次,我让自己孤独了很久,但我没有变成天才。”
程让看了她两秒,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扣:“嘴怎么这么馋?多少年前的事儿,还记仇。清醒了没?”
“我本来就没醉。”
焦软走出一条S线,回房间,关上门。
程让担心她醉酒出什么事,在门外站到她洗完澡,看她躺到床上,才转身回房间。
背后响起小姑娘不满的声音:“程让,你不要偷看我洗澡。”
“焦软!”程让回头,见她绷着张脸,正想解释,窗户“碰”地关上了。
“……”
一整晚,程让都觉得心浮气躁,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是撞了邪才会跑去接她,给自己添堵。有人追自己的妹妹,他作为长兄,替她择婿,担心她被骗,对那小子有敌意是正常的。
他是为了保护她。
想到这里,程让猛地坐起来。
对,就是这样。
像是忽倏间茅塞顿开,他进浴室冲了个澡,躺到床上。
刚闭上眼,又再度睁开时,冷眸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眉目间情绪寡淡到近乎无情。
一会儿说喜欢他,一会儿又说讨厌他。
没有定性的小破孩,欠管教。
*
清早。
程述鸿跟周医生天没亮就去庙里上香。爷爷不在家,焦软放肆地睡到自然醒。
晨光照进卧室,焦软舒服地醒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
不经意抬眼一望,对门敞开,程让站在柚子树边,颀长的身影被朝阳金色笼罩着,像出尘不染的谪仙。
想到昨晚跟叶落说的,她的择偶标准。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但焦软不想承认。
对门没拉窗帘,程让当着她的面,换上休闲家居服。一身黑,又冷又酷,像个即将出去执行任务的杀手。
他抬睫看过来。
四目相对。
焦软抬腿,压在窗沿边,抱大腿假意正在做拉伸运动。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程让弯下腰,挡住了她面前的光。
若有似无的清风带进一阵很浅的烟草味,缭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他双手撑在窗台上,一双凤眸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焦软想到出门之前交代程让去接她,结果他拒绝了,没来。
后来好像是学长陪她吃麻辣烫,之后应该也是学长送她回的家。
“不是很想跟你讲话。”
程让很轻地扬了扬眉梢:“怎么呢?”
焦软盯着他年轻英俊的脸看了几秒,面不改色道:“你太老了。”
“……”
太老了。
昨晚说讨厌他。
今早嫌他老。
程让盯着小姑娘,昨晚的失落和难过仿佛是他的一场梦。
他忍气吞声:“叫我抱你,帮你挡高空坠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嫌我老,尊老爱幼一下?”
“……”
那不是做梦吗。
梦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知道,其他人好像也不可能窥探他人梦境。
焦软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底气不足道:“我昨晚没有吃薯片,酒也没喝多少,喝的啤酒跟鸡尾酒还有果酒兑可乐,酒精已经淡化掉了。”
她默了默:“你别跟爷爷说。”不能被爷爷发现她借酒浇愁。
“不说。”程让破天荒的没训她:“不过——”
焦软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用你送。”
“碳酸饮料兑着喝,哪位老师教你的?”
“你管我。”
焦软抿着嘴默了默,谨慎发言:“反正你不要告诉爷爷。”怕他不肯帮她,谦虚地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不跟风练醉拳了。”
“小酌怡情,没让你戒。”程让抬手挠了挠鼻梁:“不过,得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才能喝。”
焦软:“怕我打人吗。”
程让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她平时还蛮厉害的,喝醉酒之后力气更大。除了程让,怕是没有第二个能最快制止住她的人。
还是放弃醉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