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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心想,他大约是不喜欢吃奶油,才会一副见了鬼似地僵在那。
“嗯,好气。”程让躺在地上,语气没什么温度。
她骗他多少年,装了多少年娇软。
让他帮忙拧过多少饮料瓶盖。
把周希冷袂踩在脚下,哭着说被欺负要他抱抱。
爬山时忽悠他背她上山多少次。
数都数不清。
这小骗子。
听他发沉的语气,看来是真被气闷着了。
焦软火上浇油,继续怄他:“鸿家拳法只传一人,需五岁开始练习,你太老了,你学不动了,爷爷不要你了。”
“哦。原来五岁就开始学了。那解释一下,你八岁说被人欺负,哭着要我抱你亲你,是什么意思。”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爷爷要不要我,”程让不以为意:“我也是程家子孙。”
男人眼尾轻挑,眼角那颗妖痣衬得一张脸别样清冷禁欲。
被撂倒了还这么高高在上?
焦软反唇相讥:“你是程家子孙又怎样?你总有一天会老会死,我就不一样了,我能生出程家子孙,世代相传,我还能……”
她觉得不对劲,停下夸海口的词儿。
“怎么不说了?”
程让微微扭头,混着酒气的呼吸灌进她耳里:“爷爷就我一个孙子,除了我,你能跟谁生?”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性感,酒精像是带有加持作用。焦软感觉她的耳膜里已经悄然度过一个花朵绽放的春天。
她不吭声。
“你脸红了。”程让垂睫着她,“害羞?”
以为吵赢了,结果莫名其妙被他占了上风,焦软心里恼。越恼越耳热,脸颊都发烫。她恼羞成怒,趁他分心,倏地挣脱双手,侧身滚起,对准他的脸。
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拳。
程让没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你干嘛不躲!”她下手快准狠,程让额角碎发被震落在眼尾,清冷禁欲的面孔瞬间平添凌乱性感。
“消气了没?”他抬睫,侧头换了一边脸,语气淡定:“没消气,这儿再来一拳。”
焦软气不打一处来:“有病?”
程让看向她:“公主病。”
“你少挖苦我。”
“小公主也没什么不好。”
“你起来!别赖在我门口。”
“起不来。”程让脸色惨白得几乎透明,看着不像是在开玩笑。
焦软从没见过他这样狼狈相。哪怕是停电那晚,他也只是绷着脸,所有慌乱都被关在黑眸里,面上不显山水。
哪里像现在,被打的躺在地上,虚弱的爬都爬不起来。
看着就像是一个放弃挣扎,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咸鱼王子。
她低头看躺在地上的男人,挨打都挨得这么高贵冷艳。
四目相对。
她想揍他。
他却定定将她看着,下巴已经浮起红印,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只看着她。
这人打不还手,她胜之不武。焦软觉得没劲,双手撑着程让的双肩站起来。
程让吃痛皱眉。高贵冷艳的男人黑眸闪烁着幽怨的光。
“干嘛?”焦软受不了他这种眼神,“摔你都没怎么,按下肩膀反而碰瓷儿来了?”
“嘤嘤。”程让唤她,视线一秒也没从她脸色移开,眼神温柔缱绻,像是在凝视一件很珍贵的宝物。
焦软小名叫“硬硬”,爷爷说希望她不要生病,不要遭遇不测,命硬一点。她小时候多喜欢程让啊,怎么可能让他觉得她命硬,于是吵着要叫“嘤嘤”。
她只要一想到程让一脸高冷“嘤嘤嘤嘤”的叫,就觉得赢得了全世界。
结果这男人叫她“焦嘤嘤”。
加了个姓,一下就变了味儿。
没想到第一次听他叫“嘤嘤”,会是在醉酒神志不清的时候。
焦软看着男人缠绵的眸光,轻哼一声。怕是借着醉意,透过她的脸在思念心爱的女人。
嘴上说着跟那女人没关系,眼神倒是诚实!
焦软本来打算放过他,这下又被精准踩雷,她气得咬牙切齿,愤愤地挥出一拳。
程让看着像是在发呆,在她出拳一瞬,本能地抬手抵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拳头一把握在掌中,轻声说:“别闹了。”
他顺势捉住她手腕,借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