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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也很少和乔兮水动手。这是他头一次对乔兮水动粗,他手上力气又大,乔兮水感觉脸要被他捏的变形,下巴都要脱臼。
    “疼!”乔兮水哭叫道,“我错啦!我错了风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错了我再也不试探你了!松手!我求求你还不行吗呜呜呜呜呜!!”
    余岁也没打算多为难他,他一求,余岁就松了手。
    乔兮水被他捏的下巴疼,连忙吸了几口凉气,揉着自己的脸,可怜兮兮的骂道:“你真是毫无医德!!”
    余岁面无表情:“乔公子谬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师兄跟我说的……我一听那云儿力气那么大,性子又像你,还姓风,就想试探试探,谁知道真是你……”
    看你这样还挺委屈。
    余岁无奈,叹了口气,毫无诚意的道歉道:“行,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怪你了。”
    乔兮水揉着腮帮子委委屈屈,接着问道:“你怎么反应这么大,这不是风枭君给你起的吗……”
    “被别人叫很恶心。”余岁言简意赅,“而且,我最近不太想听到这两个字。”
    乔兮水:“啊?”
    “就比如,你乐意听见恨兮君提林无花吗?”
    乔兮水眨巴眨巴眼,不解道:“无所谓啊?”
    余岁:“……”
    举例失败,余岁不知第多少次同情安兮臣。
    乔兮水这人,到底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傻。
    余岁正惋惜恨兮君为何眼瞎,忽然心里有了个解释,轻轻地“啊”了一声,道:“我问你,你可曾有过倾心之人?”
    乔兮水眨眨眼,虽心生疑惑,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不曾,怎么了?”
    “从未有过?哪怕儿时?”
    “没有。”乔兮水一头雾水,道,“到底怎么了?”
    懂了。
    余岁不禁抹了一把脸,长叹了一口气。
    他彻底明白了。
    乔兮水没有倾心于谁的经历,不知道那是何种感受。据他所见,乔兮水对安兮臣又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憧憬,于是这道憧憬在倾心这二字之间划了一道鸿沟,乔兮水过不去,安兮臣过不来。
    乔兮水不知自己早已倾心。因为憧憬,他总以为自己离安兮臣很远,于是什么林无花什么成亲都没办法撼动乔兮水,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自己喜欢安兮臣。
    而他又不知道何谓倾心,总以为自己只是憧憬他。
    需要一个契机。
    需要一个,能让他明白他自己不想看见任何人碰他的师兄,他心底里埋着不可言说的占有欲——这样的一个契机。
    正因他从未亲眼见过,他才会觉得林无花没关系,他的师兄可以成亲,哪怕对方不是自己。
    可这样的契机,遥遥无期。
    好似恨兮君望不见黎明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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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0 章
    诡异的沉默。
    余岁看着乔兮水,?欲言又止,?眼中又是同情又是无奈。乔兮水被看得心底升起一股恶寒,往窗里缩了缩,道:“干嘛?”
    “不干什么。”余岁转身走了,道,?“就是觉得恨兮君好可怜。”
    乔兮水:“……”
    他有一种微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没理由没根据,?但他无端觉得,余岁这话里有话。
    但这话里是什么话,?是真的同情还是冷嘲热讽,他又说不出来。
    余岁没有再留下去的意思,他放下一句告辞,?转身一跃,踏着寒月光而去。
    他走之后,乔兮水关上了窗,乖乖的爬回了床上。他先前割绳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有全部割断。
    他把那些断了的绳子在手上缠了几下,?看似紧实则松地绑了一圈,?把断裂处捏在了手心里,?又躺了下去,也同样把仍绑在床头上的绳索断裂处握在了手里,?营造出了自己还被绑的牢牢实实的错觉。
    过了好半天,?卧房的门才终于被拉开了。
    安兮臣进来时满面愁容,上头还蒙上了一层困倦。
    他看上去既困又累,但眼中犹有几分清明在挣扎。身上烟味甜腻呛人,?但好在乔兮水这具躯壳还没敏感到闻到一点烟味就不行的程度,安兮臣看上去心情也不太好,乔兮水没敢开口说什么。
    安兮臣也没和他说话,连衣服都懒得换,把外袍从自己身上粗暴的扯下来,把桌上的蜡烛吹熄,长叹一声,往床上一钻,被子一蒙,倒头就睡。
    他看都没怎么看乔兮水手上那结,根本没注意到。
    安兮臣在为了什么而发愁,乔兮水明白。
    他松开了头顶的绳索,平躺在床上,歪头看了看安兮臣。
    自从他被绑起来之后,安兮臣都一直睡在床边上。他一向是背对着乔兮水睡觉,但在睡梦中总是无意识的就翻过身来,面对面的朝着乔兮水。
    可能是习惯了。谁都不在,他就只能缩一缩,缩的避无可避,就转过身来,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在真正死寂的黑暗里获取一些微不足道的温度。
    夜里很安静。风声被窗户隔开,此处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安兮臣在为了什么而发愁。
    乔兮水又盯着安兮臣想。他知道安兮臣到底在发愁什么,他知道他闭口不言是想自己想办法,然后替他承担。
    就像一直以来。
    他一直这样。
    乔兮水忽然觉得很不公平。安兮臣这么一路走过来,不声不响,不知背负了多少白骨鲜血,旁人浑然不见,还戳着脊梁骨骂他叛子。
    他一直都觉得很不公平。这世间本来有公平也有不公,两者该平均的分给每个人。
    有人出身低微但能成一代君子威风凛凛,有人年少轻狂但老来却卖儿鬻女。有人官场得意家里却三妻六妾乱的很,有人日子清贫却能和枕边人相爱相知。
    可安兮臣却好像不受这世间喜爱,所有的不公一股劲的往他身上钻。
    夜里很静,乔兮水心里却好一番狂风暴雨,意难平得难受。
    他扯开了自己手上的绳索,他抬头看了看那个骷髅脑袋。它仍旧双眼一片乌黑,像两团乌黑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