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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讲我在边城猎狐的事,想不想听?”
“嗯。”见人也没有别的动作,舒姝轻缓的嗯了声。
“荒原上有各种动物,到了冬日也不会变少,狐狸会偶尔出来,它们最是狡猾,找到它们的踪迹不容易。”薛鉴说着过往,那段岁月与他相伴的是洪家的两兄弟,然而他是个内心孤寂的人,如何也与人无法热络起来。
“隆冬一日,我独自骑马去了荒原,一望无际的白雪茫茫,整整三日未回。”
舒姝枕着枕头,缩了缩脖子:“一个人?为什么?听着名字便觉得是个可怕地方。”
“因为那里没有人。说不定死在那儿都不会找回尸骨。”薛鉴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小小的头颅,回答着舒姝提出的疑问,“那年是我及冠之年,亦是我母妃忌日,便去了。”
舒姝身上一阵发冷,果然这人想的和平常人不一样。及冠,该有礼节或者摆宴席,忌日自然是摆张供桌祭祀……他倒好,一人骑马去了无人地猎狐?
只听薛鉴继续道:“还好我回来了,猎回了狐狸。”
舒姝听着,这个故事没有中间,只有开头和结尾,就像薛鉴的为人,他不在乎中间过程,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
“想不想知道后来?”薛鉴又问,她乖巧的躺在他的身旁,软的像当年他抓到的小狐狸,明明弱小,却有尖牙和利爪。
“后来?”这和舒姝想的不一样,她本以为故事已经有了结局。
“后来,猎回来的狐狸做了一条毯子,有个丫头很怕冷,每次马车上都会发抖……”薛鉴摇头,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把毯子给了她,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发抖不是因为怕冷,是因为怕我。”
舒姝缩在被子里,薛鉴口里的女子说的就是她。她没想到那张毯子是这样来的,更没想到薛鉴现在知道了……
“是,我怕。”她承认了,在他身边的每时每刻她都怕,可是还要强颜欢笑。
“你说实话了。”薛鉴的心扎了一下,遇到她,他知道了什么是情,那颗冰凉的心有了温度。他不想失去她,需要她的温暖。
若是她离开了……他的手指骤然使了力,若真有那一日,他会……
“疼!”舒姝捂着自己的头,哼哼一声,“别揪我的头发。”
薛鉴赶紧起来,离开床蹲在地上,这样与她黑暗中看着彼此,手轻轻揉着刚才扯到她的头顶:“我错了,帮你揉揉,不疼了。”
舒姝只有小脑袋露在外面,谁敢想那阴冷残酷的献王,此时会半跪在她的床前,为她讲故事,赔不是,哄着她?
“还疼?”薛鉴见人不说话,轻轻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你睡吧。”
他站起来,颀长身躯几乎够到了棚顶:“姝姝知道这样的夜晚适合做什么?”
舒姝裹紧了被子卷,依旧像一个蚕茧一般:“追杀刺客。”
正常人谁会这么做?就他。
薛鉴笑了声:“月黑风高,自然是杀人放火,还有……”他故意顿了下,干脆探手抽了舒姝的被子,“还有偷香窃玉。”
只觉得身上一凉,被子就飞了起来,舒姝一个咕噜重新翻回床里头,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刚想开口,只见那被子蒙头落下,将她整个罩住,然后就有人连着被子一起抱住她。
隔着被子,她听见外面的人说:“我在北方的雪山,又猎到了狐狸,已经坐好了毯子,比上次的那条还要好,现在天暖用不到了,冬日再给你。”
话落,那人隔着被子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随后松开了她。
舒姝就这样坐着,身上的被子盖着她,像一座小帐篷。他去雪山猎狐是为了给她?那条腿差点废了。
明岚说过,关外异族会通过这种方法对心爱的女子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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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坊经营越来越好,当初舒姝对廖夫人说,今年会换一间大的铺子,本只是说说,现在看来,完全是可以的。
只是随着天气变暖,等着念巧嫁人,到时候也就是离开京城之时。
舒姝蹲在水井旁,手里的舀子浇着墙边的花。心思显然想去了别处,与薛鉴的事好似越来越麻烦,原本想要的清清楚楚断开。离开……牵扯父亲和族人;留下?她可不想和洪玉欣,廖明珠一个屋檐下。
“姑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