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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人在看她,舒姝咳了两声,像方才一样绷了脸儿。
“拿着呀。”薛鉴把手伸过去,那几颗饴糖还在,“你不要,真要捂化了。”
舒姝接过了饴糖,装进兜里,视线还是落在薛鉴披风上。
“花生?”薛鉴问,“要不要?童叟无欺。”
“殿下改做卖货郎了吗?”舒姝想笑,生生忍回去。这人是不是傻了?这些日子尽做一些怪事儿。
薛鉴嗯了声,手从披风下伸出,这次握着的是一枚簪子,夜色里,带着润玉特有的光泽。
“其实卖货郎觉得,这个似乎很适合姑娘,白玉素簪,简单无杂质,天然雕饰。”他说的是玉簪,说的也是他的姑娘。
舒姝愣神间,人家已然将簪子别进她的发间,她脸颊上是他的气息,明明以前总是逼着自己不要逃开,迎上他去。
“姑娘,今日卖货郎亏本了,回家恐怕要喝风。”薛鉴叹气,眼睛盯着那枚簪子。
她这样美,其实根本不用过多雕饰,简简单单的已经让他窒息。没有她?他从来没想过。
“瞎说,你家大大的宅院是摆设?”舒姝笑了声,亏他堂堂献王,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家里大,但是没有人。”薛鉴不是一个会示弱的人,他一直让自己变成最强。第一次,他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感受。
舒姝嘴上笑意消失,想起了空荡荡的王府,冷清的年节,安静的捧月楼。是,他的家里没有人,没有烟火气儿。
“洪夫人不是在为殿下物色王妃吗?以后会热闹的。”
那应该是也是迟早的事,薛鉴会娶妻生子,然后年节会有人陪他,他会给家人发压祟包……
“不只是王妃,”薛鉴接了话去,“应该不会少,或许王府很快会热闹起来。”
“对,”舒姝低下头,“恭喜殿下了。”
那枚簪子并没什么分量,可是却压得头好重。而她撑着伞也很累,手臂酸的厉害。
“我要回去了。”舒姝手中伞柄紧了紧,想要还给薛鉴。
“再等等,”薛鉴想了想,“这个给你。”
舒姝看着人伸过来的手,那是一本名册,她见过的那本,上面又齐仲安和父亲的学生……
“这个……”
“你不想要?”薛鉴收回书册看了两眼,“那就扔了吧。”
说完,他一扬手,那本册子在黑夜里划出一道弧线,最后落下桥底,坠进河中。
舒姝看着桥下,那本册子浸了水便会毁掉,薛鉴是放过那些人了?怎么会?这不是他的作风。以前抓一个刺客,他都喜欢亲自挖出来。
“你不喜欢那个,那这个呢?”薛鉴又问。
舒姝回过身来,再次看去人的掌心,一枚玉饰,看着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不是那日在齐家梅园捡到的白玉?记得上面有两个字,“灵犀”。
“碎了的玉也能复原?”
“这块不是灵犀玉,”薛鉴弯下腰去,亲手将玉饰佩玉舒姝腰间,细长的穗子直直垂到她的膝盖处,“好看。”
舒姝低头看看,为何要接受他的东西?
“殿下身上还有什么?”
“没有了。”薛鉴摇头否认。
舒姝不信:“这披风下是用来藏东西的?”
“你不信?那就让你看看。”说完,薛鉴双手抓着披风展开来,“看吧。”
舒姝看去她的腰间,扎紧的腰带上,绑了一圈的小布袋,一个个的垂挂着……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个。
“栗子糕。”
“这个呢?”
“酥饼。”
“那这……”
“葡萄干。”
“还有这个?”
“蜜饯。”
舒姝不问了,看着那一个个小布袋,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真的是薛鉴那个疯子?是真的变傻了吧?
薛鉴低头看着自己腰间,也是忍不住嘴角勾起,为了博美人一笑,他真是什么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