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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掐念巧的耳朵,“你整天能做什么你?”
念巧倒也跳得快,躲到了大槐树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少夫人说出去走走,也没说要去哪儿。”
“那你不会问问?整日就知道吃吃吃!”许嬷嬷恨铁不成钢,“白米饭喂出你这么个没心眼儿的东西!”
说完,她解了围裙就想出去找人。姜晴娘是她带大的,怎么能放心的下?
听到院子里的嘈杂,舒姝换下了水色衣裙,搭在床边。
姜晴娘平时不怎么出门,即使出去也就是往隔壁于婶子那边去,然后坐坐也就回来了。
换上胭脂色的袄裙,舒姝坐在床边,手里再次展开秦穆留下的那张纸,字字清晰,上面是茶庄的所在,掌柜的名姓。
她仔细的收好,夹在书册中。
这时,许嬷嬷走进来,边走边摇头数落着念巧。
“嬷嬷,嫂嫂去哪儿了?”舒姝问,将书册塞进抽屉里。
“在于婶子家说话,带了些东西过去,感谢二公子带着咱家小公子读书。”许嬷嬷说着,双手将门关上。
她看着安静坐着姑娘,要是长得相貌普通些,隔壁家的小儿子倒也算是合适,年纪相仿,人品不错,将来也有前程……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落在了薛鉴手中。
“念巧怕是又要担心嬷嬷不给饭吃了。”舒姝笑着。
许嬷嬷站下,双手握在一起:“这里也没人,以前在家的时候姑娘也没人教过,这里嬷嬷就叮嘱你两句。”
这话让舒姝觉得羞赧,已然猜到许嬷嬷想说什么。
“男女房中事,切记不要惊恐、优思,心里放下别的,这样才不会遭罪。”许嬷嬷也不好说得太直接,“他想做什么,你千万别逆着他……”
“嬷嬷?”
许嬷嬷走过去,搂着细细的人儿,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记住,千万别怕。”
舒姝低低嗯了声,虽说薛鉴脾气难测,但是在床榻之上倒是从没有折磨过她,不会有那种奇怪癖好。
“说白了,男人就是惦记女人那点儿身子,你让他吃饱了,自己也就安生了。”许嬷嬷道,手上是舒姝滚烫的脸颊,到底还是年纪小,脸皮子薄啊。
“知道了。”舒姝说的小声。
“改日给你一本书,你自己看看。也别怕羞,为了自己好。”许嬷嬷又叮嘱了几句。
。 。 。
城外,几匹骏马疾驰而过,带起一卷沙尘。马上将士弯背弓腰,目视前方,人人看着终点。
营帐不远的小山上,洪玉孝倚在一棵树上,收回看去远处的视线:“殿下晚上不想留下来?”
“不想,有事。”薛鉴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自己解了绷带的手腕。
他的身体不错,伤口的结痂已经开始脱落,只是势必会留下一条伤疤。
洪玉孝几步过来,灵活地跳上巨石吗,站在薛鉴身旁,视线在他手腕上一扫:“你话还是这么少?生怕说多了,就让人家占了便宜一样。”
“烈马?”薛鉴看着营地处,众人围着一匹枣红色骏马,轮番想上前驯服。
“对,年前就在了,一直没有驯服。”洪玉孝双臂环胸,同样看了过去,“父亲已经发话,谁驯服了,这马就是谁的,权当是给将士们的奖励。”
“不简单。”薛鉴吐出三个字。
洪玉孝赞同的点头,发尾随着山风飞扬起来:“殿下想试试?”
“没兴趣。”薛鉴再次看着自己的伤处,“本王怕那马不从,我一刀就将它砍了。”
闻言,洪玉孝笑得弯了腰,他直接坐到薛鉴身旁,拿手肘拐了一下人:“果然,还是你啊?真不试试?难得的好马。”
“玉孝,你说马驯服容易,还是人?”薛鉴问。
“自然是人,”洪玉孝毫不犹豫道,“低声下气,低三下四,委曲求全,这说的都是人,可曾说过马?”
“可你忘了,马一但驯服就永远会认你做主人;人呢?你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薛鉴眼帘垂下,手心的那道口子还在,明明出血不多,为何觉得比手腕的刀伤还厉害?
“此话也对,都说是人心叵测,却没听过马心叵测的。”洪玉孝爽朗的笑出来,惊飞了山林中的几只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