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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可怜你经历了。”
“世事如此,逃脱不掉。”
“为何要逃?而不选择改变?”安清笑着,“不要忧愁,要笑。”
舒姝听不懂,有些事情必须筹谋,而不是笑一笑就能解决的。
安清年纪已经很大,身体也已迟钝,但是她似乎能看透一切似的,对着什么都会微笑,和外面那俩坚持不落发的尼姑截然不同。
“回去吧,把这本书带上,还有这个。”
舒姝双手接过,那是一本有些旧的青皮经书,一串被手指磨得发亮的佛珠。
“姑奶奶……”
“是安清,”安清师太笑着提醒,“回家去吧。”
“知道了。”舒姝手里紧紧抓着经书和佛珠,这是母亲口中的那个宠冠后宫的舒家女儿?那个一手扶起舒家的人?
她低头出了禅房,也好,有了经书和佛珠,回去正好也算是自己来过这儿的证明。
踩着台阶下来,舒姝想去寺庙的后门,找在那里等着她的卢伯。
“舒姝?”一个女子的声音,清亮亮的响起。
舒姝回头,见几丈外的小道上正款款而来两名妙龄女子,衣着光鲜,其中一人正是廖明珠,另一个她也是认得的,是九王爷家的小女儿,薛珍。
“真的是你?”廖明珠笑着走过来,眼睛打量着舒姝,口气中难掩一副高高在上,“来上香?怎么连个婢子也不带?”
“不必带,路我识得。”舒姝看看日头,已近晌午,她必须要赶回去了。
廖明珠上前:“是不是日子不好过,跑来求老太妃……哦,现在是安清师太了。你看,当日给你银子你又不收。”
舒姝笑着看来人,眼睛清明:“都大了一岁了,表妹还是没变,想什么事情都会往银子上带。廖家当年经商,后来立了功才得了爵位。这持家之道,算计银两还真是传家的本事。”
廖明珠笑容一滞,廖家的确不是传统世家,所以总有人提起他们的底细,这让她心里不快。一个落魄的姑娘了,还在她面前装高贵?
“表姐,我哥他……”她回头看了看,以薛珍听不见的声音道,“他是怎么了?”
“他?”舒姝面上不变,但是大约猜到廖明珠是想问腊月二十九那晚的事?
说起来,薛鉴把廖千恒给掀到了运河中,现在还不知道人的生死。廖千恒是熟识水性的,但是架不住那日天冷,他的双手又被薛鉴所伤,若是撑不过去,极有可能已经葬身河底。
“我不明白,他的事你为何要问我?”舒姝表示不解。
“你少装,他二十九是不是去找你了?”廖明珠脸色变得奇怪,“难怪年前总是各种借口跟母亲要银子,都砸在你身上了吧?”
“话不能乱说,这些事你亲眼见到了?”舒姝也是气笑,这廖明珠原是已经知道廖千恒对自己有歹意,却是不阻拦?
“你不承认?”廖明珠哼了一声,“我哥若是有个好歹,等我们全家扒了你的皮。”
舒姝婷婷身姿立于树下,脸儿如霜花洁白清冷:“这话可就越说越不明白了,我与廖千恒并无瓜葛,为何所有事情推来我的头上?”
听廖明珠的口气,廖千恒那混账应该是还活着。打她的注意不说,现在还要扒了她的皮?他们廖家是否知道,手握大楚的献王殿下,最爱的可就是她的这身皮?
廖明珠气得瞪了眼珠子:“不是你是谁?不是你,他抱着银子出门,被劫匪盯上?”
一听这话,舒姝想笑了。那廖千恒想必是对着侯府人撒了谎,谎称遇到劫匪,然后被丢进了运河,其实他并不知道是薛鉴做的此事。
这个混账表哥命还算大,这样都没死?现在好,侯府可把她来当成罪魁祸首了。为何就不想想,是他们整日里纵着廖千恒?
“那表哥现在怎么样了?”舒姝稳了稳口气。
“知道怕了?”廖明珠薄薄的嘴角尖酸着,“仗着自己几分姿色,还妄想我哥?别做梦了!”
“你们想多了。”舒姝笑着回应。
那笑刺到了廖明珠的神经,于是也毫不示弱的回击:“还不知道吧?表姐自小有婚约的陆指挥使,就要和人薛珍姑娘定亲了。”
她得意地笑起来,回头对着薛珍摆了下手,转而又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