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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姝搓了搓自己的手,轻轻移去薛鉴身旁,双手挽上他的手臂:“我一直都知道的。”
“乖。”薛鉴微微侧脸,“拿这么多东西,怎么见你像个逃难的。”
“您就笑吧,总之殿下开心就好。”舒姝靠上薛鉴肩头,软软的开口,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取悦他。
果然,薛鉴轻笑一声,手掌包裹了那只白玉小手:“这么凉,冰做的美人吗?”
“我说那茶坊像冰窖,殿下现在信了?”
“信了,这样软着说话真好听。”薛鉴将人勒着腰,抱到自己腿上,伸手缠她的头发,“你是本王的,我倒看看那些不长眼的是个怎样死法。”
舒姝脸上笑着,心里冰凉。她猜测着他所说的是谁?方才茶坊的事,于家兄弟是为了帮自己,这厢为他们惹上麻烦可怎么好?
她双臂环着薛鉴脖颈,轻咬唇角,双颊微微泛粉:“廖千恒,他……”
“说出来。”薛鉴扬起嘴角。
“还是不说了,”舒姝把脸别去一旁,“平白给殿下填不痛快。”
“呵,”薛鉴捏着舒姝的下颌,“不勉强,不想说便罢了。”
舒姝嗯了声,脸儿枕上薛鉴的肩头,大着胆子伸出手指碰触他高挺的鼻梁。她知道,自己即便不说,薛鉴也会查出,到时候就是廖千恒的错,于家兄弟便不会有事了。
“快到年节了。”她小声呢喃,忍着腰间的痒意。
“对,姝姝又大了一岁。”薛鉴的手放肆的游走,指尖感受着人儿的微微战栗。
这是辆普通的马车,实在不是那架奢华车辇,舒姝不敢出一点儿声,就怕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收拾好,到了。”薛鉴笑了声把人松开了。
姝姝连忙坐好,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露出的窗帘缝,可以看到马车直接进了天牢的大院儿。
她似乎也明白薛鉴为何这样来,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故而才乘坐这辆普通马车。
下了马车,舒姝背着被卷跟在薛鉴身后,原本还担心会被人认出,却发现一路走来根本没有人,到处安安静静。
直到通过了牢房的铁门,那刺耳的吱嘎声,以及里面分不出的各种混杂的味道。
舒姝打了个寒颤,原来这里面竟是比外面还要冷,父亲他还好吗?
“殿下。”她小声唤着,“我能自己去见我爹吗?”
薛鉴回身,看着门边的身影:“你说呢?”
舒姝站着不动,每次都是这样,他看似给她选择,其实并不,他一直想她按他的想法做。可是这次不行啊,爹会被气死的,舒家是在薛鉴手下倒的。
“殿下是来审问我爹的?”
“真是聪慧,”薛鉴的手奖励似的抚了下舒姝脸颊,“新帝登基,还是要来知会一下太傅大人,看看哪些礼节未到。”
舒姝仰脸,从薛鉴的手里逃开,她站在一旁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薛鉴手里一空,五指收拢,眼睛不觉眯了一下:“不听话了?”
舒姝还是不说话,被卷压得她肩膀发酸。
两人站在阴冷的过道上对望,良久,薛鉴蓦地转身,独自往里走去。
“你去吧!”
舒姝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怔在原地。
“本王还有别的事要去看看,你最好快点。”薛鉴转去了另一条走道,带走最后一片衣角。
17. 第 17 章 天牢明明由砖石砌成……
天牢明明由砖石砌成,舒姝站在过道上却觉着呼呼的冷风,厚实的冬衣也挡不住。
这里有种让人莫名的恐惧感,不见天日的阴冷,凉气透过鞋底一丝丝的往身子里钻。
墙壁上的壁灯轻轻晃悠,带出轻微的吱吱声。
没有人,整条过道又长又黑,舒姝颠了下肩上的被卷,迈开步子往前。薛鉴没有跟她说舒沉在哪间牢房,她不知道如何寻找。
手儿冰凉,脚下是冰冷的石砖。这里是用来关押犯错的皇家之人,还有朝廷大员。
以前舒姝并不知道这些,这两个月她明白了很多。天牢的人很少有活着出去的,这和关普通犯人的地牢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