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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听说表姐的小侄儿病着呢,当真不要?”
“倒还不至于缺这几个。” 舒姝并未回头,抬手扣上兜帽,随即便融进漫天飘雪之中。。
“哼!”廖明珠哼笑一声,抓起荷包扔在地上:“还当自己是太傅家的千金?有你回来求我的时候!!”
里间的珠帘被人挑开,廖夫人抱着猫从里屋悠闲走出来:“是不是太过了?”
廖明珠笑着走过去,伸手扶着廖夫人坐上软塌:“娘得想清楚了,舒家已经倒了,进去天牢的人,有几个是活着出来的?”
“此话不假,到底她叫我一声姨母,之前也装病避着她……”廖夫人叹了口气,“说起来我那姐姐走得早,倒省了受这一把罪。”
她脸色红润,哪有半点儿病气?
“娘,你姐妹情深,”廖明珠一笑:“真不是咱不想帮她,且看现在京中局势,谁要管舒家的事,那不明摆着跟献王作对?”
“这倒是,咱侯府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空架子,实在做不了什么。”廖夫人心不在焉的摸着猫儿毛皮,膝上伏着的小东西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不识好歹拒绝咱的好意,就算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今也已沦落,怕是市井之徒都能踩上一脚。还在这里装高贵,莫不是脑子坏了?”廖明珠脸上闪过刻薄。
“幸亏有珠儿帮为娘想主意。”廖夫人最后的一丝犹豫消失不见,“谁家现在敢和舒家扯上关系,那真是自寻死路。”
雪大了,游廊上是忙碌的下人,小心谨慎的端着盘子碗儿,脚下一点不敢怠慢。
舒姝迎着雪往侯府的后门走着,白嫩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粉,斗篷轻摆,袅袅娜娜,好似风雪幻化出的仙子。
与她擦肩过的小婢子忍不住就停下脚步,看着走过的女子,目光随着人动着。
“看什么呢?”一个婆子端着托盘过来,上头摆着精致的点心。
“那位姑娘是谁?长得真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小婢子眼中全是羡慕。
婆子一听,笑着摇头:“长得美有什么用?没人护着,那就是祸端。”
“妈妈说来听听?”小婢子好奇道。
“太傅舒沉知道吧,两月前被抄家了,人关进了天牢?刚才那姑娘就是他的小女儿,今日来咱侯府,肯定是有事相求。”婆子啧啧两声,“听说搬去了宁安巷,和嫂子挤在一年小院子里。”
“倒是可怜,好好地家没了。”小婢子可惜道。
“要不说世事难料,这就要说舒太傅当年的事,他得罪了献王。”婆子小声道,“你也知道现在京中的局势,都在献王手中,舒家能好好地?”
小婢子似懂非懂:“难怪了。”
“迟早啊,这姑娘会让人收了。她呀,多少京中男儿心里头的人儿,现在跌落了,都紧紧的眼瞅着呢。”婆子神秘兮兮的凑近,“咱家的公子也惦记着呢。”
“哎!这样说来,还是个命薄的。”小婢子脸上神情由羡慕换为同情,又看了眼卷入风雪中的紫色,遂转身干起了自己的活儿。
。 。 。
天黑了,舒姝走在侯府后面的巷子,她扶着墙壁休息,抬头迎着风雪,脸上落下点点冰凉。
“舒姑娘,主子在前面等你。”雪中站着一人,说完这句便转身走了。
舒姝抬眼看去,一辆奢华的车辇停在巷子口,黑暗中隐隐的轮廓。
她整理了发髻,周正了衣衫,珠色的绣鞋踩上薄薄的落雪,带着一串脚印到了马车。
四匹骏马安静的站在那儿,巨大的车轮近一人高,颗颗坚硬的铆钉隐藏了金色光芒,流苏串串顺着车盖边缘垂下。
舒姝小心踩上车凳,伸手掀开厚重的门帘,一阵暖香随即扑到脸上。
侧窗边的黄花木雕花小几上,摆着一盏象牙烛台,散发着温暖的光。
她扫去身上落雪,提着裙裾,轻轻移进车厢内。
“怎么在这里?”男人坐在正中,手里握着一卷书册,上半身隐在暗处。
舒姝靠着门帘坐好,右手捏着左手手指,声音如珠玉清脆:“明顺侯府的夫人是我的姨母。”
马车缓缓前行,往着大雪纷扬的黑暗中驶去。
一声轻笑响起在车厢,男人扔掉书册,伸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