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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拽着宋尘衣袖,摇了摇,软着声音说:“哥——”。这要是只狼崽子,背后的尾巴估计都在晃着。
    “你他妈少来!”宋尘笑骂。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
    对视的目光里面,一个委屈巴巴的谢明火如此清晰可见的映照进了宋尘眼中。
    那一贯对外臭着脸,拽的跟十万八千五的小孩,此时弯着个星目,长睫毛一眨一眨的对着自己。
    宋尘错开他视线,觉得心里面慌的跳了几下。
    他低头继续给处理伤口,谢明火的视线灼人一样向宋尘传来。
    寂静中就听见宋尘难得收敛了对外的桀骜不驯,认真的沉着嗓音说:“明火,你以为你伤着哥就不疼了吗?”
    他鲜少这样和谢明火讲话,话里话外的意思还直往谢明火心里戳着。
    谢明火专注看着宋尘发旋,手在小星星身上不禁抓紧。
    时间似乎是静止了般。宋尘本来只是忽的有感而发,也不指望谢明火给他回应。
    他起身把药箱放回去。
    却听见谢明火叫了声:“哥”
    宋尘回头看谢明火,谢明火声音不响,介于少年和青年人之间的磁性,满是认真的说:“我控制不住。”
    得,宋尘彻彻底底是没了脾气,低头笑了。
    他说:“你就是来克你哥的。”
    宋尘去洗澡了,浴室里面水流花花响起。
    谢明火坐在沙发上,窗外吹来冬日的凉风,胳膊上宋尘打的蝴蝶结随风摇摆。
    也不知恰如此时谁的心在晃动着,摇曳不止。
    第2章
    冬日的阳光就是没什么分寸,强烈的普照着,赤裸裸的光,不带任何温度。
    青州被朔风吹落了叶子,留的一片光秃秃枝桠。
    谢明火一大早就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一米九修长的高个子围着格子围裙,低敛着眉眼认真切菜。
    日色照在他银白发丝上,多了些细闪闪的光晕。
    也不知在想什么,做着饭嘴角都能扯起来。
    他嘴里还在吹着大大泡泡糖。
    刚睡醒带着困意的宋尘从卧室里走出来,懒洋洋的喊着“明火”。
    谢明火回个笑,啪嗒一声吹起来的泡泡糖就破了,黏在嘴边。
    宋尘懒腰伸到一半,噗嗤笑起来。
    谢明火摸了摸嘴角黏糊糊的东西,看着宋尘笑的开心的模样,嘴角也跟着翘。
    他对着宋尘喊:“哥,我要看着电饭煲,你帮我弄下来吧。”
    宋尘拿了个湿毛巾过来,还需要抬头和谢明火对视。
    窗外的冷风都没有吹清醒宋尘的心。
    这么近的距离下,谢明火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都看的清清楚楚。
    宋尘刚刚满是笑意的眼睛忽的紧张起来。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这日渐长开的小孩。那不经意间带有攻略性和帅气难掩的眉峰鼻骨,只把注意力落在谢明火嘴唇上。
    谢明火的红唇也紧张的抿着。
    宋尘的手还有些冰凉,拿着毛巾一点点把谢明火嘴角的泡泡糖擦拭干净。
    可能是谢明火皮肤太嫩了,被毛巾几番摩擦唇边都有些红肿。
    谢明火还不自觉的舔了下嘴唇。
    两人同时错开视线说道
    “我先去洗漱了”
    “我看看锅”
    等宋尘到洗漱室对着镜子里脸微微泛红的自己,不可思议时。谢明火看着淌出来一半的粥也发了呆。
    最终两人是出去吃的早点,两份鸭血粉丝汤配上几笼灌汤包。
    买早点的阿叔认识他俩,给的量大份足。
    虽然两人各怀心思,但这一顿早饭吃的暖洋洋。
    ——————
    吃完早饭后,宋尘也没什么事情干。
    天上是夜场,做的是灯红酒绿的生意。
    谢明火说长出来了些黑色头发,要去补色。宋尘就陪他一起去理发店。
    这小孩也是固执的很,自打前年春节时候说想要染头发以后,就常年留着一头白毛。无论春夏秋冬,都跟下雪一样顶在头上。
    宋尘问他为什么,还不愿意说。
    他只当是小孩子想要特立独行。
    可谢明火都十九岁,前些年还可能说是小孩,有些少年的孤僻和桀骜。
    现在一站比他哥高个一头,冷眼瞥人时,男人的成熟气和内敛逐渐泛上他眉间。实在难以把他当做孩子。
    除了宋尘,左右不离谢明火,成天把“我弟还小”、“这小孩”挂在嘴边。
    这也不怪宋尘,谢明火在他记忆里还是冬日捡回家的少年,孤僻的缩在一处角落,冻得瑟瑟发抖。跟着宋尘回家的时候小狼崽子一样盯着他防范的很。
    养熟了以后才发现,哪是狼崽子,就一特爱黏糊人撒娇的小孩。
    现在谢明火走在他身旁,宋尘看着已经需要抬头看的少年,才恍然发现两年时光过得真快。
    小孩长成了青年,长高了,双腿修长,气势更强烈了些。
    虽然不知道谢明火是从哪流浪到这的,但是他身上总带着些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的娇贵气。
    一头白毛配上生人勿进的冷漠眉眼,每每出街都回头率特别高。
    两人到了理发店,宋尘坐在一旁等着。
    谢明火随着理发师去洗头,他发丝湿的一缕一缕的打在头顶,往日里放在前面的刘海现在被随意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样发型愈发显得谢明火攻势十足。
    谢明火在人多的时候总不爱说话,嘴唇抿着,边翻漫画书边由着理发师施为。
    宋尘就透过镜子看谢明火,过往两年就像走马观花似的萦绕在他的脑海。
    明火初来的时候怎么小心翼翼,给自己做早饭怕被赶出去;再后来嚣张多了,耍着赖捡了个流浪猫非要养着,都忘了那是谁的家谁做主;再后来啊,恍然一主客颠倒的混小子,成日里作怪,惹他尘哥头疼。
    两年,七百来天,一起度过的每一分一秒都在心里面留了痕迹。笑骂的戏谑的无奈的诸多过往,也都深深烙印在心里。
    宋尘心里面是在不禁放软的。
    他对着洗好头,细碎刘海重新搭在眉毛上的谢明火伸出手:“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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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宋尘看到第七个女生回头看谢明火以后,老男人想起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泛酸。装作不在意的问:“明火,为什么想染白色?”
    吹着泡泡糖的人一本正经说:“哥,你对时尚一无所知。”
    宋尘笑着锤他:“耍你哥呢!”
    谢明火被锤的闷笑,刚吹完的头发散着理发店的香味,干净清爽。下面的眉眼半掩,闪着恰如明亮星火般的笑,却没有继续说话。
    因为遇见宋尘那天下了场雪。
    很大的雪,白茫茫一片,藏污纳垢的干净。
    那时谢明火钱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