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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嬉笑打闹,在兵哥哥们的带领下有序地参观。
该团有个纪念堂,里面纪念的都是在川藏线上牺牲的烈士,张翔宇的父亲也在其中。
黎初也是今天才知道,汽车兵是一个多么英雄的职业。他们听音辨故障、手到排险情,每次执行任务,都要跋涉奇路、穿山越谷,还时常会和不期而遇的塌方飞石相较量,与突如其来的雷雨暴雪做抗争。
自1954年川藏线正式通车以来,先后有600多名解放军官兵长眠于雪原冻土之中,1800多名官兵受伤致残,2600多名官兵留下终身疾病……可以说是“百步之内有险情,十里之间埋忠骨”。
讲解的指导员并没有刻意煽情,但很多人听完眼眶都红了。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生命只有一次,这些献出生命的英雄何尝不是母亲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可他们穿上了这身军装,就义无反顾地舍下了小家,只为了守护大家。
黎初注意到墙上有一张照片记录的是汽车兵们沾满油污、伤痕累累的手,她以为这么粗糙沧桑的手主人应该有一定年纪,但细看照片下的描述,才知道拍摄时这群战士的平均年龄还不到25岁,和她同龄。
她不禁想起了在鬼屋时她握住的盛臻的手,也是这样布满老茧,不由很是心疼:这些年来,他该是吃了多少苦。
盛臻从军以来的确吃过不少苦,他从小就有“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豪情壮志,如今是和平年代,他虽没机会上战场,但能驾驶着军车穿行在危险重重的川藏线上,也让他热血沸腾。
他的驾驶技术和修车技术在团里年轻战士中是翘楚,因此在师生面前展示汽车兵风采的重任自然少不了他。
先前要陪学生们一起参观,黎初见到盛臻也只是匆匆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到了观看战士们表演的环节,她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只见几吨重的军车在他手里像玩具一样,战争环境下闭灯驾驶、复杂路面行驶、180度原地掉头、群车无缝连接、多车小半径回环、平衡桥、漂移入库等各种高难度的花式炫技让人叹为观止。
在场师生都看傻了,等战士们表演结束,整齐划一地站在车前向他们敬军礼时,围观众人才合上惊得差点掉下去的下巴,用雷鸣般的掌声来表达敬意。
黎初身旁站着的三个年轻女老师连连感叹:“我的妈呀,这真的不是在拍大片吗?这么帅的兵哥哥,爱了爱了!”
接着就开始讨论哪个兵哥哥最帅,在部队磨练过的军人气质都不差,尤其是穿着军装更添几分制服诱/惑,她们着实犯了选择困难症。
黎初毫不犹豫地投了盛臻,另外三个女老师顺着她的指引看了过去,纷纷表示赞同。
似是察觉到了她们的目光,盛臻也望了过来,对着这个方向微微一笑,黎初的心瞬间被击中,女老师们也疯狂了。
“我的天,他冲我们笑了!竟然还有小虎牙,这是什么盛世美颜!啊我死了,待会儿要不要组团去问他要联系方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黎老师你呢?”
黎初摇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不是她故作矜持,而是他的联系方式她已经有了。
但她最后还是被拉着一起去了,原因是她长得美,有她在场成功率更高。
学生们体验队列训练的时候,四个姑娘逮住机会凑到了盛臻旁边。
女老师A打头阵:“你好,你刚才的表演实在是太帅了!”
“谢谢。”
盛臻礼貌地道了声谢,视线掠过三个陌生女老师,落在黎初身上。
见他望着黎初,女老师B果断把她推了出来:“帅哥,我们这位美女想和你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莫名成了挡箭牌,黎初又羞又恼:“我没有。”
她瞪了女老师B一眼,下意识地去看盛臻,却见他棕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没有说他们早就认识,而是半开玩笑地说:“其实我很乐意和你交换。”
朱亮和盛臻并肩作战了两年,目睹过无数次女孩找他搭讪铩羽而归的场景,却是第一次看到他没有拒绝,不由惊讶地打量着黎初。
这女孩的确长得很漂亮,而且自带一种书卷气,恬淡如兰,美得没有攻击性,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他不禁多看了几眼,突然觉得越看越眼熟,忍不住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闻言,黎初疑惑地看向一旁的朱亮,对这张黝黑的脸并没有印象。
朱亮苦思冥想,终于灵光一现地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七月份的时候你是不是去过西藏?”
黎初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朱亮提醒:“你们的车抛锚了,你找我求助过。”
黎初这才意识到他就是她们当时拦下的那辆军车里和她们说话的军官,也是因为他,才有了她和盛臻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