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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别的,均是各种动物的眼珠。
躺椅上的元月一边翻着手机一边和一旁正在忙碌的红衣灰发男子搭话:“我每次来你这,都有一种唐僧进了白骨精老巢的悲催感。”
男人长发及腰、长袍曳地,腰肢纤细,体态匀称,称得上是个背影杀手。他轻轻笑说:“那么这位圣僧,可做好了普渡众生的准备?”
那声音入骨而酥,娇媚销魂、慵懒邪魅,时常让元月嫉妒得牙痒痒:“我哪有普渡众生的本事,渡你一个就够我受了,一会儿下手轻点,我最近特别怕疼。另外,你能把那音响关一下吗,或者换个阳间听的曲子,就这么一首歌听了大半年,你不腻吗?”
男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勾人摄魄的面容,配上灰白的头发,显得越发妖艳诡异。他的手里捧着一个小托盘,里面盛着一把小刀、一卷纱布和一瓶医用酒精。
“难得有人类专为我写曲子,喜欢都来不及,怎会觉得腻?”男人把托盘放在一旁,坐于躺椅旁的圆凳上。
元月的眼睛未曾离开手机屏幕,只习以为常地递给他自己的左臂,任由他给自己擦拭酒精。“少自恋,人类不过是喜欢那种猎奇故事,大多是叶公好龙而已,你信不信你若化了原形去飞一圈,一准能吓死好几个……嘶……呃……死鸟!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啊……”
“谁叫你打进门就死盯着你的手机,倒没见你多看我一眼,疼死你也是活该。”男人慢条斯理地用镊子将刚刚从元月臂上剃下来的一小块肉放置在瓷盘里,这才捏起纱布去为她止血。
“你个死鸟,你故意的…”元月活生生被剜了一块肉,只觉得全身的痛觉神经都跟着跳跃,额头瞬间溢出冷汗,右手的手机被无情地摔在毛毯子上。
他修长的手指覆了上去,方才还血淋淋、几露白骨的地方瞬间结了痂。他又漫不经心说:“剜肉而已,又没剜你眼睛,至于叫的那么凄厉?不过反正你这双眼睛也不是用来看我的,不如趁早剜了算了。”
元月终于长呼一口气,刚才的剜肉之痛甚至让她疼出了哭腔:“我看你了,我都看你半天了,是你背对着我好吗,你怎么这么无赖?”
“是吗?”男人缠好了纱布凑近了些:“小月儿,那你说我今天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你最好看行吗?”元月欲哭无泪,只能低声骂他一句:“罗傻鸟,你个变态!”
“别叫我傻鸟,我没有名字吗?”
“……子娑大美女,你最美了好不好?”
男人颇为尴尬地僵了一下,然后绕到元月头顶,“闭眼。”
子娑便是当年黎钊带回去的小灰鸟,当年它妄图偷取轮回晷但却忘记了圣器天生与它相克,故被圣气打回原形。但它仍然不死心,一路尾随着怀揣轮回晷的黎钊,最后因天寒地冻从树上掉下来被黎钊所救。
如今三千年时光飞逝,它已修炼得可以任意化形蛊惑人心,然后趁其不备,吞掉他们的眼珠。
子娑轻轻拂过元月的脸,那一道骇人长疤顷刻变得光滑平整,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叹道:“你真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元月幽幽开了口:“不,你最完美的作品应该是你自己,男身则妖媚众生,女身则风华绝代,除了智商低点、法术鸡肋点、战斗力基本为零,剩下的我还是挺嫉妒你的。”
子娑一巴掌轻拍在元月额头上:“嫉妒我什么,我煞费苦心教了你七八年媚术,就教出来你这么个东西?你看看你现在哪比得上当年一成姿色?学的那些都被你拌饭吃了吗?”
“你个死鸟!”元月张牙舞爪坐起来:“什么媚术,明明就你那些老掉牙的套路,当年欺负我年纪小就来诓我,现在你还好意思觍着脸与我提?”
“你管是什么,到底有用不就行了?”子娑没好气的瞪着她,当年明明是她自己要学,现在倒是嫌鸡肋,到哪说理去?
“有用什么呀,还不是对手太傻才被你那不入流的手段唬住,要换成沈巍你试试,分分钟斩魂刀伺候。”元月剜了它一眼,转身坐到子娑床上:“让你帮我打听的旗袍店有头绪了吗?”
子娑“嗯”了一声,捏起瓷盘里那块肉,一点一点塞进一个白瓷瓶里,不过一瞬,白瓷瓶里便溢出流光溢彩的能量——正是轮回晷的些许圣气。
元月眨巴眨巴眼睛,问:“你明明用不上这些,还总收集它做什么?”
“若我不在你身上取点什么,你那疑神疑鬼的性子会放心我给你医脸?反正这些圣气留着也不占地方,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没用,等我大限将至那天说不定还能指着这些延年益寿。”
子娑续道:“我为长生修炼,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容貌,互相利用罢了,如此你我之间才能互不相欠、毫无羁绊。”
“嗯,有道理。”元月掀开被子,敏捷地脱了长袖,仅剩一件背心的她钻到被子里乖乖躺好长叹一声:“啊,真舒服!好久没有这样放空自己了。”
子娑仔细擦干净瓶边血丝:“诸苦所因,贪欲为本;若灭贪欲,无所依止。”
“好好的法华经从你一魔物嘴里说出来真别扭,一点禅意都没听出来。”元月从被子里拱出一颗头说:“对了,我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