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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的筑基丹是明锦哥误送的,等到入门大典过后,总该换一颗回来吧?”
小江总嗤了一声,“还没听过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去的……”
江明锦想到被自己收起的药瓶,刚觉得他在讽刺自己,又听到对方继续道,“我吐出来还你,你要吗?”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江明锦黑着脸一言不发,江明尧则是快气炸了,只是被其他人死死拉住,才没有上前作死。
江明锦等人离开之后,小江总感觉周围那些打探的视线全都消失了。显然关注“机缘”的不止江家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想探听,只是没有放到明面上罢了。
幸好他临时改了口,不然恐怕要烦死了。
江明锦走出院子,突然问,“明洲以前也这样吗?”
身后的四人面面相觑,皆摇了摇头,江明尧撇嘴道,“那家伙跟个闷葫芦一样,我们跟他都不熟。”
“闷葫芦?”江明锦想到前几次跟江明洲见面的场景,他明明不爱说话的,上次还一声不吭,怎么今天这么多话?
关键是还打了他的脸,江明锦一想到刚才,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另一人道,“可能是以为筑了基,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吧?”
江明尧不屑磨牙,“抢了明锦哥的机缘,还在我们面前充前辈,多大脸?我早晚要找回今天的场子。”
江明锦觉得他们说得有理,多少人一朝得势就膨胀起来,看不清形势,江明洲可能就是这种情况。不过他还是要小心一点,多看看再说。 ,
偏执太上长老3
“恭喜你啊, 江兄,这么快就筑基成功了。”小胖子俞行舟一边和江燕澜赶往灵台大殿,一边乐呵呵地道。
小江总成功筑基之后不停有人来打扰, 他烦不胜烦,就借口巩固境界在屋里宅了两天,小胖子今天才找到机会跟他说声恭喜。
江燕澜笑了笑, “同喜,俞兄想必也快了。”
俞行舟苦笑摇头, 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 又甩着袖子给自己扇风,白胖的脸颊热胀得红通通的, “等筑了基, 我就再也不走路了,想去哪儿都要靠两条腿,太要命了。”
冬岭院和灵台大殿在不同的山头, 他们要先下山, 再上山, 中间的距离还不近。幸好都是修者,体质强健, 运步如飞, 不然天黑都到不了。
按理说筑基成功就能够御剑飞行了,不过小江总没找到原主的佩剑,又刚刚筑基,没有御剑法诀, 所以还是跟着一起走路。
爬上灵台大殿正是旭日初升的时候,偌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大多穿着同款青袍, 不过腰间挂着不同颜色的玉坠。
江燕澜是绿色的,站在最后一阶阵营里;小胖子是白色的,属于第二梯队;最前方几十人,约莫是挂着黑色玉坠,看来应该是甲等了。
众人正在窃窃私语,数十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到高台上,皆是衣炔飘飘,气质凛然。下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几千双眼睛好奇又敬畏地望着大殿上头的人影。
江燕澜眯起了眼睛,极目远眺也看不清那些大佬的模样,离得这么远,他又没有火眼金睛。
晨钟敲响,仙鹤飞舞,入门大典开始之前,掌门道玄真人例行发表了番演讲,无非就是夸奖他们此次试炼的表现,又勉励他们进入各殿、脉之后再接再厉,为乾元仙府发光发热。
道玄真人的声音不大,却轻松传入各人耳中,好像人就站在面前说话一样,想必就是仙家手段了吧。
前面开始唱名,十人一列,从甲等开始,有殿主、脉主看中的,就会把人领走。最优秀的一批其实已经被内定了,现在就是走个过场,因此进度还挺快的。
可惜凡事总有例外——
江明锦、江明尧、江明风他们都在乙等,还有意无意地被排成了一列,因此当另外四人被领走之后,他们也就被滞留下来了。
“这……”广宁真人忍不住看向掌门道玄真人,眼带询问。
道玄真人已经看清了带头的江明锦的模样,瞳孔一缩,正想叫人带下去暂议,身旁突然落下了一道寒气凛然的白色身影。
“太上长老。”道玄真人看清来人,忙带着长老们上前行礼。
“嗯。”被他们唤太上长老的其实是个面白如玉的年轻人,只见他淡淡颔首算是回应,又转头打量台下六人。
江明锦知道自己机会来了,极力稳住心中害怕的情绪,嘴角挂起笑容抬头,刚好对上两道寒星般审视的目光。他挺直了肩背,故作自然地挑了挑眉,看起来像个大胆又热情的愣头青。
一执道君心下轻呵一声,来了点兴趣,正想叫人上前问话,却不妨下方人群中起了一阵骚乱。
掌门见这煞星被人打断,不高兴地皱眉呵斥,“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他就尴尬了,原来是太上长老养的白玉狮子,不知怎么,甩着大屁股挤到人群中去了。
它长得肥头大耳的,站起身比人还高,走到哪儿就引起一片惊叫,原本整齐的队列也被它东倒西歪的。
江燕澜看着面前晶亮的铜铃大眼,还有那几乎能把他脑袋塞进去的血盆大口,两排深深的尖牙上似乎有白光闪过,一看就知道它们是货真价实的凶器……他小心地吞咽了一口,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
狮子张开大嘴扑了上来,小江总几乎能看见他雪白的长毛,还有嘴边晶莹透亮的胡须。他还以为这是自己最后看到的景象,然后就可以死回去了。
可事实是他只感觉自己肩膀一重,然后就被一条温热黏腻、上面还满是倒刺的大舌头洗了头脸。
狮子摇着尾巴低吼了一声,还想再接再厉,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冷斥,“招福,不准咬人!”
白玉狮子委屈地咆哮,甩着大脑袋回头看看主人,又看看面前的小江总,热情地伸出舌头又舔了两口。
一执道君没跟它客气,薅着它颈间的项圈就把它拽了下来,一手提着大头狮子,一边转头盯着江燕澜,冷冷地道,“你做了什么?身上有引兽香,还是饲灵丹?”
妈的,我这个受害人都没开口说话,你这个“放狗”咬人的还有理了?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忍了。
小江总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