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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鸥在换气的间隙问。
    明明就是先斩后奏,还问什么呢。
    这个男人真是坏。
    可太坏了。
    正文 第25章
    37.
    杨鸥扶着邢望海的腰,把他放倒在沙发上,邢望海胸膛剧烈起伏着,感到缺氧。
    “还好吗?”杨鸥放开他的唇,有些心疼地问。
    邢望海视线失焦,嘴唇泛着光泽,轻推了杨鸥一把,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明知故问。”
    杨鸥轻笑,捧住邢望海的脑袋,用鼻尖温柔地刮他的鼻尖。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邢望海倏地耳根发热,心脏又开始麻痹。
    “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想以万火以外的身份吻你。”
    杨鸥说起骚话来倒是驾轻就熟。
    “别这样说。”邢望海别过脸去,不知该作什么表情。
    这是表白吗?那他又该如何回应呢?他们在戏里那么纠缠,这份情绪延续到戏外也不稀奇。
    “你看着我的眼睛。”杨鸥扳正他的脸。
    邢望海无处可逃,直直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强势的男人。
    “你不喜欢刚刚那样吗?”
    “我、我不知道。”
    邢望海撒谎了。他现在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把这份爱早已歌唱出来,眼神都被浓重的爱意浸染。
    他只是不敢轻易承认罢了。
    他害怕自己不够了解杨鸥,他害怕自己了解的杨鸥只能这么多。他的爱慕没那么轻贱,可以大声言说,随意吆喝。
    “那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邢望海抬起头,模样有些诧异。
    “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
    邢望海听见杨鸥说。
    杨鸥是个精明的绅士,他知道怎么放风筝,把线紧攥在自己手中便行。
    “弟弟,给我个机会,”杨鸥捉住邢望海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左胸,“你感受到了吗?因为你,我的心脏才可以跳这么快。”
    就算隔着层层布料,邢望海也能感受到那里的鼓动。
    “……给我点儿时间。”邢望海声如蚊呐。
    杨鸥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帘,抓住邢望海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边,珍重地吻了几下。
    “好,我等你。”
    他的声音低沉,像邢望海第一次听见的那样,有着天鹅绒般的质感。
    邢望海晕晕乎乎的,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样送走杨鸥的,他们在玄关拥抱告别,杨鸥搂着他,轻抚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喃明天见。
    明天见?怎么见?
    杨鸥戳破了那层纸,让他感到震惊、茫然以及喜悦。
    他没有准备好,可他又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他第一次喜欢上人,恰好那人也喜欢他,他只需要全盘接受就好。可他又在犹豫,他不知这是否为移情,因为还浸在李钧承的壳子里,所以他会爱上他。
    邢望海把自己埋在沙发里,觉得杨鸥的气味还在这里徘徊。
    他感到安心而满足,可不知为何,他又依旧害怕,害怕睡一觉后,一切不过是场荒谬的美梦。
    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再慎重,可他的情感已经向杨鸥投降。
    杨鸥开车回家时,放了一首歌曲—《loving strange》。
    邢望海客厅里的那副画让他忽然想到了这首歌。
    爱上一个陌生人,只用一夜缠绵。
    他不知该欣喜还是意外,邢望海也会喜欢这样带有赤/裸情/欲的故事。
    那么在他的设想中邢望海应该喜欢什么呢?
    正统的故事片?还是浪漫的爱情轻喜剧?亦或者小众的邪典电影?
    杨鸥自嘲地勾起嘴角,他本就不该把人作出提前判断,邢望海是一座宝藏山,亟待着他去耐心发掘。
    车子驶过滨江大桥,黄色的街灯把城市照亮,杨鸥此刻的心像在云里起飞。
    他跟着音乐哼起来,唱到“I konw it’s notimagination”时情不自禁地想到邢望海冷淡的双眸,温热的双唇,紧致的腰线,既纯又欲。
    他想拥有他。
    这个决定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一向不擅长自欺欺人,所以才会莽撞地撬开邢望海的嘴巴,让自己覆上去,刻下烙印。
    他并不是独占欲强的人,他只想独占邢望海。
    因为这个想法的突然冒出,杨鸥遗忘了去邢望海家的真实目的。
    杨鸥从电梯出来时,一双长腿拦住他的去路,他抬头,看见一张笑意盈盈的熟脸?。这张脸还是那么迷惑人。
    杨鸥冷漠地看着对方,说了句劳驾让让。
    须旭并不愠怒,他知道自己不合时宜,自顾自地跟在杨鸥身后。
    杨鸥按了密码,须旭在一旁问:“还是原来的密码?”
    杨鸥不想理会,径自进门,用一只手把须旭挡在门外。
    “你要干嘛?”
    “不欢迎?”须旭挂着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不欢迎。”杨鸥斩钉截铁。
    “老情人一场,就不能给几分面子?”须旭故意旧事重提。
    “你到底要干嘛?”杨鸥冷声问。
    须旭耸了耸肩,“诶,我这边有个好本子,挺适合你的,要不要看看?”
    不欢而散后,他们多年都未交流,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并没有什么逻辑。
    “谢了,免了。”
    杨鸥关门,须旭地用手掌抵住门缝,皮肉都被夹红了。
    杨鸥大惊,只好把门敞开。
    须旭甩着红肿的手挤进屋子,也没来得及换鞋,就冲到冰箱前,手忙脚乱地拉开冰箱门,想找冰袋。
    杨鸥并不想顾理他,可这不请自来的家伙把家里弄得乒乒乓乓,实在令人生厌。他没辙,只能皱眉推开须旭,从冰箱底部掏出冰袋。
    须旭脸皮也不薄,笑眯眯拿过冰袋,自己敷起来。
    “你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