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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陆厉行本能得大口呼吸,消毒水的空气吸入肺管,他竟感觉四肢又充盈了力气。
    祁奕闭了闭眼,微退开一些,陆厉行混沌的思维逐渐清醒。
    “你……”他喉咙嘶哑,正想开口。
    这时,门被人砰地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撞开,乍一看清里面的画面,床头郁金香不知什么时候枯萎了,而少年压在他名为养父的男人身上,姿态亲密似乎在接吻,陆思泽心口一跳,怒火攻心,“你竟敢!!”
    他气得浑身发抖,眼看就要失控,许杰手里拿帕子擦着汗,一边拉住他,“现在明显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急救队……”
    话还没说完,被陆思泽叫来的急救人员到了。
    陆思泽只得强行按捺,侧身让开路,医生护士推着摆满抢救药素和针管的小车围上去,正准备实施抢救,却见前几天一口气吊在鬼门关的人,居然……神采奕奕地自己坐了起来!
    西方面孔的主治负责人操着娴熟的中文慎重地说,“陆总,我们需要给您再做一次检查。”
    陆厉行没什么意见,他目光还定在坐在软沙发上的少年身上,声音干涩嘶哑,“全都在这里做。”
    没有人敢反对。
    五灯会元一籍里有句老话叫“回光返照”,人将死前偶尔神志会忽然清醒或短暂的兴奋,临床上这种表现也不少。这些见惯病例的医生本也这认为是这样,心里不报多大希望。
    但检查报告一出——
    从血常规、病理切片、CT、透析一系列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做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一点问题,就像再正常不过的人,除了有些贫血,陆厉行的细胞活性甚至比常人还要旺盛!
    “这简直……”主治医生捏着白纸的手都在颤抖,半响后,他揭下头帽,喃喃道,“不可思议!这是神迹!就是神迹!神降临了!我的主啊!我居然见证了一个神迹!这里临床医学的奇迹!”他兴奋地抓住陆厉行的手,“陆总,你是神眷顾的子民,天啊!”
    神眷顾吗?
    陆厉行嘴角不易察觉得一弯,瞟了一眼少年。
    角落里,许杰身体难以自持晃了晃,苍白的脸色染上振奋的红晕,饿了一整天的胃忽然也不觉得难受了。
    虽然不敢置信,但说祁奕和陆总痊愈没有干系打死他都不会信。
    救了陆总的命等于是平步青云,别说区区一个海逸,就是陆思泽这个养子都得靠边站,而他这个“潜邸旧人”大约也能跟在身后沾沾光?
    这一天峰回路转太过刺激,许杰激动得腿肚都在抖。
    与他相比,陆思泽脸色就极为难看了,前几天看陆厉行那幅病入膏荒的模样,没人认为他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所以这两天他在公司里有些动作难免大了些。
    但现在陆厉行忽然又行了,冠皇肯定落不到他手里,从天堂坠到地狱不外如是,他也顾不上心底的恼怒,只希望能赶紧去处理掉小尾巴。
    后槽牙咬得极紧,他阴鸷地瞪住祁奕,指尖几乎刺入皮肉,虽然不知道这少年做了什么,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现在也没人关注陆思泽脸色好不好看,冠皇老总一日不退位,他只是个分公司总裁,何况陆厉行康愈后自己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不比养子亲?
    陆思泽也想到这一层,他攥紧拳头,却没想到紧接着,陆厉行喝了几口温水后开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陆厉行不过三十五岁,但祁奕看起来显小,这么称呼不过分,又显得亲近。
    祁奕,“许杰。”
    许杰忽然被点名,忙从角落里站出来,“诶。”应着声,他心里忽然升一丝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应验了。
    祁奕,“告诉陆总,我叫什么。”
    许杰:“……”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原先还因体检报告满室热烈的氛围蓦然一静。
    敢这么和冠皇老总说话的,毫不夸张的说坟头草都能烧成一箱灰了。
    陆厉行反倒笑了,他问:“想不想来给我当义子?”
    陆思泽阴沉难看的脸,彻底扭曲了。
    “你见一个顺眼就要收他当儿子吗?什么习惯?”祁奕竖起两指摆了摆,“抱歉,我没兴趣。”
    说着,把恨不得缩在最后的许杰揪出来,“走了。”
    一时间,加护病房里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可陆厉行却不觉有什么古怪,他现在是病去浑身轻,见祁奕转身要出门,他心底一慌,也许是刚苏醒还没有恢复往日的理性自恃,竟迫不及待从床上下来,就要追上去,但他身体却跟不上,许久没有运动反倒用力过猛,差一点磕到腿,被几个护士手忙脚乱扶住才站稳。祁奕侧过脸,目光示意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好好休息,有事我会找你。”
    他救人自然不是白救的。
    我会找你。
    陆厉行却只注意到这四个字,忍不住弯起嘴角,他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欣喜过,比赚了几个千亿还要畅快。
    与此同时,明光医院前面的A座耳鼻喉科,也正在接待一名特殊的病人。
    戴着压低的宽边帽的罗繁星,正坐在冰凉的凳子上,他眼眶熏得赤红,双手紧攥成拳,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克制自己不要发抖,希冀地看着戴口罩的医生。
    沉吟半响,医生摇摇头,缓缓开口,“看不出什么问题,排除发炎红肿,喉镜做了,也没有发现异物,这真是奇了怪了,找不出问题。”
    如果是平时罗繁星一定早就跳起来大骂庸医,但现在的他说不出话,只能双手扒着头,砰砰砰砸捶着桌面发出绝望的巨响。
    嗓子眼发出变调的音阶,“啊啊啊啊啊——”
    罗涵宇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见骄傲胆大的罗繁星上午还意气风发拍了时尚封面,现在却如被逼到悬崖边濒死困兽一般,心酸不已,头一次低声下气道,“医生,您看,我们繁星是歌手,喉子就是命根子啊!真的不能治好吗?多贵的药,动手术,钱都不是问题。”
    “关键不是钱的问题,”医生摘下眼镜,长叹一声,“只有知道病症才好对症下药。”他指着灰白的片子,“你看,喉镜根本找不到异样,还有这里,这里人体最主要的发声器一点毛病也没有,可是他就是说不了话。我们也不能随便给他开药,你说是吧?”
    “是是是,”罗涵宇连连点头,唯唯应诺,转然说,“可我们繁星下周还有一场演唱会,您看看有没有办法临时……”
    “这种情况,我劝你们还是取消吧!”医院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这种病症,不敢保证,更不敢下药。”
    从海逸出来,罗繁星就失了声,明光已经是今天他们跑的第三家医院。
    “砰砰砰——”听见否定的回答,罗繁星更疯狂了,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