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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是因为没有食物。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先前的几块点心只不过是垫垫肚子。
    似乎有机括运转的声响,一旁的白墙上突出来一块一人多高的形状,挪开后露出外面推着餐食车的人——秦循。
    这并不意外,剧本的关键剧情点已经运转到了“赫纫被囚禁”,没有前经纪人中途插手,秦循只能自己上:“你醒了,还习惯吗?”他看着治鸟,眼里满满的温柔深情。
    “不是很好,手在背后,躺下休息时会很麻烦。”治鸟如实回答,是秦循意料之外的平静。
    他以为治鸟起码会闹一闹,或者被他吓到,这样就给了他安慰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不知从何处下手。反绑双手地动作格外能够衬托身材,尤其是在衬衫下绷紧下格外明显的轮廓。
    “要吃些东西吗?”秦循不太自然地挪开眼,从餐车里拿出一盘果切,他专门挑新鲜的,草莓、菠萝蜜。虽然在之前的资料里并没有,可秦循猜测对方嗜甜。他观察过治鸟好久,对方时不时就会去各种甜食店小坐,或者借经纪人的手机给自己点一盒抹茶千层。
    治鸟有些为难,干脆坐到了床边:“好啊,不过我不太方便,要你来喂我。”他笑眯眯看着秦循,如同最惹人爱的小甜心,只属于他的笼中鸟。
    某一瞬间秦循开始希望对方能够反抗一下,不要如此顺从。这样的治鸟,让他想起来那天晚上温柔地为他拉好浴衣领口的男人,温柔到无懈可击,通润得滴水不漏。
    甚至委屈地皱眉问到:“不来喂我吗?”目光是两个小勾子,不小心被勾住就跑不了了,四肢穿上木偶提线,一举一动遵从他的话语被摆布。
    “明明把我带来这里,却距离我这么远。”他这么说着,在床边翘起二郎腿,狡黠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直接推倒、由人搓弄,“拿过来一点儿,我是真得有点饿了。”
    还能把持住那就不是男人了!
    秦循叼住蜜枣一端,唇对唇喂到治鸟口中,却不急着渡过去,治鸟也并不急着接下。感受着呼吸一点点靠近,心上人的唇齿就在距离他几毫米处,蜜枣被抢走瞬间,治鸟的眉毛轻微上挑,似乎很是得意。
    然后口中空空如也:“你可以先吃我。”不是刻意说出来的挑逗情话,秦循没有经过大脑,那句话自然地脱口而出。
    “不要。”
    嗯,故意的。
    没办法,治鸟有些生气的。他不是很容易生气的脾气,更多时候,许多事情并不需要他亲自来做。因为得不到就捆在自己的身边,将两个人的情谊视若无物,又不懂得如何尊重对方:“但你可以更靠近我。”
    “更靠近我一点儿…好可惜,我想拥抱你的。”
    秦循几乎下一秒就要说出帮你解开之类的话了,陡然清醒,吓得一激灵:“不,你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想要解开手上的束缚,绝对、绝对,不能够被迷惑!
    “嗯,我的确不是那样想的。”心里的怀疑一旦被认可,原本已经自作主张定下的结论再一次变得站不住脚。秦循一边渴望,一边怀疑,如同掉进逻辑的迷宫里,一层一层催眠自我。
    这时候要获取信任,就变得容易:“因为在背后实在硌得慌,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看,无辜直白,都没有任何反抗,予取予求的姿态,耳畔的细语柔声。
    咽了口唾沫,秦循的手摸到藏在裤兜里的钥匙:“那你不要离开我。”
    治鸟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蜻蜓点水一般,最叫人不得满足——想要更多,想要自己的一切都被占领,从里到外,只属于眼前这个人,而这个人也属于自己。
    那天电影里的加戏,本是秦循的一时兴起,并未想到对方会做出反制的动作。但那足矣表露治鸟的意思,回去后,秦循又了解了很多。
    以吻封缄,头晕目眩。明明治鸟才是被锁起来的人,真正关在笼中的,却是另一个。
    带着一点怀疑,秦循掏出钥匙,此时情景竟与影片中微妙重叠,钥匙小心地打开左手的锁,心里还在想着治鸟是个右撇子,左手力量更加薄弱不容易反抗什么的,甚至都没觉得自己的思路有什么谬误。
    生怕治鸟趁机逃跑,像个捉到蝴蝶的小孩子,紧紧捂在手心,然后迅速挪到准备好的罐子里,中间行动要快,还要小心不能伤到翅膀,不然会不漂亮。
    秦循的动作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却没有能够继续下去。
    手腕被反握住,抓着空余的哪一端锁到秦循的手腕上,猝不及防地动作让他心里一惊,然后男人又说:“这样好像是叫‘情人锁’?”低哑性感,致命撩人。
    情…情人?已经不是耳根通红,秦循现在红得就是一条煮熟的虾子:“你接受我了?”
    “怎么会呢?”钥匙也不知何时落到治鸟手中,目的太过于鲜明似乎是被忽略了,毕竟刚才钥匙并没有拔下来不是吗?轻松解开手铐另一端,连接到床头。
    这期间秦循有过挣扎,只是没有奏效。
    “只想束缚他人却拒绝束缚自己,这可不是好习惯。”治鸟笑眯眯地看向他。
    内心的慌乱不断扩张,真正被束缚,才理解了这种恐惧,看着银亮小巧的钥匙在治鸟手中被抛来抛去,生怕被甩到两个人都够不到的犄角旮旯里:“你没有脚踝上的钥匙,我不能离开,你也……别!”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小钥匙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撞到落地窗后,弹到没有来得及关上的门之外。这下无论是谁都够不到了,秦循出于防备,甚至没有带手机进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们会被困在这里!”这绝对不是秦循想要的结果,他只想治鸟属于自己,却不想让自己亲身体验同样的心情,一时怒极,伸手想要挥下。
    “嗯~”无视对方的惊慌,治鸟悠悠回应,退到一旁,活动着刚刚脱离束缚的手臂,“因为我生气了。”语调依旧柔软,听不出字面表达的含义。
    他是不属于这条世界线的,自己离开就是立刻离开。会陪秦循多玩一会儿,只是因为系统此时不在,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像是真得生气了一样,说完这句话,治鸟便不再开口,安静地靠在床尾,闭上眼似乎什么都没有在想。
    太安静了。
    安静地让秦循的话语变成一出聒噪独角戏。
    治鸟很美,不真实地美,安静下来,像是一具等人高的活偶。
    轻薄,透明,浮游在空气中,下一秒就要消散一样。
    秦循的话变了,从一开始的慌张变成乞求,怕他真得就这样离开。
    相传飞燕起舞,飘飘乎欲临风而去,既怕美人离去,只好叫人握住衣摆,如同连上一层枷锁,方可安心。秦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