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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厌弃之中,才会放纵似的接受了德文的提议。
    可是就在他对费索使用魔纹力量后,那种怪异的感觉就冒出头来,不自然的语言和反常的行为。
    治鸟大致能够从坎帕之前的举动推测出它的性格,张狂、不羁,绝不循规蹈矩。
    所以,这样的家伙出现反常的举动,实在是一眼就能够看穿。
    “难道你想的不是这个?”治鸟微笑着,回忆自己之前说出的话,原原本本复述出来,果不其然看到坎帕僵硬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阿什蒙:近距离感受到心上人魅力的我现在有点慌……
    第31章 光神自天坠落(十八)
    镜子里投射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秘密只有坎帕知道,甚至就连德文, 这个号称能够窥破一切秘密的恶魔都无权知晓, 除非它能够先迈过暗神的限制。
    “镜子”不是复制, 坎帕根本做不到原原本本地复刻,因为每一个君主级都有挑战暗神地位的可能, 自然存在一定程度的屏蔽。
    于是他复刻的不是能力本身,是能力反馈。
    黑暗生物喜食世间痛楚与绝望,而在治鸟出现前, 它们的能力被镜子反馈出来, 对坎帕而言成为了最好的食材。本就喜爱着拨弄是非与争权夺势,反馈之后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可以从中解析, 一点点提取出能力的原本形态。
    坎帕正是如此运作着,千百年来无有例外。
    直至治鸟的出现。
    谁都不知道,在坎帕自己的管辖地里,感受到这股新生的力量,它独自将自己封闭了多久。那些无法缓解的, 熊熊燃烧又永不止息一般的欲望, 狂恋的反馈竟然是无上的欢愉。
    前未所有的感觉让它立刻慌了神。
    它读取了能力者的外貌, 自己将自己锁在小房间里,四周都是巨大的镜子。
    看着那张脸,由衷的恐惧感从坎帕心底攀升。
    它试着对镜子做出表情,冷清、迷醉,无一不叫他深陷。细算起来, 它的确是第一个清楚这能力可怕之处的。
    不是阿什蒙领地里的属民,它在自己的地盘里肆无忌惮地做梦,被治鸟的能力持续影响着,堂皇被动地接受。
    每时每刻都维系在最顶端,致命的吸引力,永远无法缓和。
    鬼知道它是怎么从自己的领地一路跑到阿什蒙这里,甚至连在德文面前都要小心翼翼伪装免得被发现端倪。
    它对约书亚说自己是为了“安抚”,这没错。可是坎帕安抚的不是其他任何人类、也不是为了败坏谁的名声——虽说它的确这样恶劣地想过——他安抚的是自己,掩饰自己想要被治鸟眷顾的隐秘。
    世界上每多一个深爱治鸟的人,它能够感受到的就多一分炸裂。在更多时间里,坎帕装成不羁的模样,放肆地为自己疏解,用镜子、用河流,用一切能够见到自己的东西。
    可是它心里却明白,那些爱慕者的求而不得只有治鸟本身才能够缓解。
    它是怀抱着一丝侥幸的,假设这份能力的拥有者与那些可以随意轻贱的男女无二,坎帕一定会趁阿什蒙不注意夺走他,然后千方百计解决掉叫它无比难过的镜像反馈。
    可是见到真人的一瞬间它就绝望了,清醒又理智,与其他能力者不同,他表现出的模样是他魔纹能力的相反。
    散发诱惑的人不被自身魅力驱使。
    这不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嘛?
    可坎帕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用自己能够使用的最极端的样子,渴望对方变得跟自己一样,它确认圣子是有过一瞬间动摇的。
    就差一点儿。
    先崩溃的不是他,是坎帕。
    在它,与圣子大人的身体真实发生碰触之后,最深的恐惧彻底笼罩了它。
    所有在场的存在都以为那只是它张狂的表演,反正它从前就那么狂妄。然而只有坎帕自己知道,那些“表演”都是它最真实的反应,被压抑一路的渴求。
    这份恐惧与渴望在治鸟温暖的笑意中达到巅峰。
    落入地狱。
    “你的镜子,投影的可不像是我的能力。”治鸟从容地靠近,越靠近越发现对方颤抖得越厉害,事情似乎朝着什么他没有想到却相当不错的方向一去不返。
    “不是的。”有没有谁来救救它,那些爱慕者的疯狂快要把它的精神彻底摧毁了,在理智边缘徘徊往复,更过分的事情,圣子居然伸手碰了它。
    简直像个小鹌鹑,这就是暗神的最后一层保护吗?
    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对自己造成的迷恋其实没有什么具体概念的治鸟就伸出手戳着玩儿。戳一下,坎帕就叫一声,就是声音并没有那么正常,暴露在外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红,像是染了脂粉。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搞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能力已经让它很难受了,居然还要触碰它。
    坎帕简直要哭出来了,每一次碰触都能够带来超乎它想象的愉悦。
    “不行,我是暗神的信者。”
    “我是最忠诚的……”
    “是暗神赐予我存在的价值。”
    它脑子里飘过无数话语,可是怎能抵抗魔物的本能?背德与反叛,不正是属于它们的追求。
    思绪开始混乱。
    存在价值开始偏移。
    令人着迷的魔力令它恐惧,然而正是这份恐惧令它更加着迷,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漩涡,它被卷入其中,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它本来就没有任何能力,所有的力量源自其他君王,可是谁来告诉它,对付耽溺的欲望是要用暴怒来碾碎还是用强力武器轰炸?
    根本毫无办法!
    不论做什么,只不过是在地狱里自己为自己添上柴薪。
    坎帕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喊了什么,它只知道背叛、温情与恐惧,无论哪一种都叫它不得逃离。
    真是对不起了,暗神大人。
    “请来碰触我,请多碰碰我吧,圣子大人!”干嘛不放纵下去呢?
    最后一道保护锁,最终也不过沦落至与外面那些疯狂的爱慕者相仿。
    诞生于罪恶之花,每一片花瓣都是让黑暗生物们沉醉的模样,从此坎帕的一切,都交由治鸟创造。
    像吸了猫薄荷的猫,它撕下自己掩饰一路的假象,在镜子前向圣子展示全部眷恋。相似的身躯、同样的面容,无尽的痴狂在坎帕眼中闪烁,它重新做起之前没做完的事情:攀上治鸟的腰,轻轻蹭着裸露在外的魔纹。
    权限已接管。
    系统冷漠地看着这段转变,早把之前的疑惑抛诸脑后,只想采访一下作为同等阶君主的坎帕跳槽感觉如何?
    看上去好像还挺不错的。
    系统没眼继续看下去了,再看下去怕自己营养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