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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旬耳边说“要不要私奔一天”的时候,尤旬眼珠子朝另外两人身上瞟了一眼,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他也是受够了这种无时无刻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了。
    “我们去哪里?”他迅速打开地图,看看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区里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这里吧,那里有瀑布,还有几个水上项目,我想去玩漂流!”
    “好呀!”反正治鸟哪一个都没玩过。
    他不介意陪伴自己身边的人是谁,需不需要他来哄着,身边的人总是来来去去,总要学会自己享乐。
    当助理站在鬼屋的出口,冷静地等待了将近五分钟后,他终于确定那两人早他一步跑去了其他地方,恐怕彻彻底底将他丢下。
    他深刻地反省着近来几日自己是否又做了惹恼家主的事情,答案是没有答案,毕竟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哪一个看似完美正确的举动就会惹他上火。他皱皱眉,心底再一次发生了动摇:自己的忠诚究竟是否是献给了正确的人?
    “真可怜,一腔忠心错付,他看上去对你并不算好。”
    助理没说话,想要下手挖他墙角的人有的是,都是一些不太光彩的竞争手段而已,他听得太多,早就已经麻木。
    “先生,我十分感谢您这几年对我们家族的忠心,但是你要清楚自己忠诚的是谁,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尤慎平日很少见到这个人,印象浅薄,不过难得这一次能够说上话。他并不确定自己这番显而易见的剖白,助理会怎么处理,直接告诉尤旬还是保守秘密,他只做他需要做的事情。
    放手流失一个好机会并不是尤慎的选择,他更喜欢将问题抛给对方。
    “我很重视您的想法,您大概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清楚的认识,一个尚且需要教导的小孩能不能成为正当家主尚且存在疑问,希望有些事情,您能够看清。”
    而在治鸟身边,尤旬难得再一次体会到了无拘无束的感觉。他从前偶尔会觉得原身刻板,心思总在画上,虽然并不妨碍他的喜欢就是了~
    只不过有过这样一次分手,对方似乎更懂得体会他的感受了,被好好宠溺着,陷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我们再玩一次吧!他们果然没有找过来~”
    “好呀,不过我的衣服都湿透了。”治鸟上身的衬衫浸满了水,薄薄一层贴在皮肤上,琵琶半掩的样子看得尤旬口干舌燥:“再来一次,就一次,玩完了我们去更衣室换衣服,好不好?”
    “好嘛好嘛,都听你的~”
    第9章 画骨画皮难画心(八)
    “我觉得你不是会报复的人,所以你这样做究竟是图什么呢?”乔溪看到这个连夜将自己叫来的男人,难得迷惑起来。
    画展前一天的晚上,治鸟不出意外地捉到了试图更换展厅中央PPT播放U盘的人,他自以为伪装良好,可实际上连裤子的尺码都不对。
    一个人,过得再邋遢,可能会穿不合尺寸的上衣却绝对不会穿不合腰围、臀围的裤子,哪怕是用条绳子扎紧。原身跟治鸟吐槽,说他还见过有人偷偷用文具店里那种燕尾夹或者曲别针,把裤腰捏紧夹住的。
    那天晚上的人,显然是刚偷到一条直接就穿上,因此才露出马脚。
    治鸟会一点简单的制服人的手法,很久以前,他还在楼里的时候,有个刺客想要在他的房间里行刺皇帝,可把小皇帝吓得不轻,生怕治鸟受了伤。后来左思右想,才终于妥协了将军说要指导治鸟练武的想法,普普通通的擒拿自然不在话下。
    他连夜找来了乔溪。
    而在剧本里安排这一行为的乔溪此刻却是完完全全状况外,又好奇U盘里是什么,又不敢问,怕是什么让治鸟为难的东西。
    反而是治鸟很大方的样子:“虽然不推荐你来看,不过里面应该是能够作为呈堂证供的东西。”
    乔溪当场就惊了,连忙追问里面是什么,得到治鸟“小视频”的回复后,因受到过度惊吓差点儿以为自己下巴脱了臼。
    然后含羞带怯地问:“这个,适合我看嘛?”
    “如果你不介意主角是自己熟悉的人,那应该可以当做普通的小钙片来看吧。”治鸟甚至还缀了一句,“抱歉,之前你给我看你们诉讼资料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私藏文件夹。”
    她没了,她的秘密暴露了,她在别人眼里乖乖女的形象呀!
    “小事而已,不必惊慌。”治鸟差点儿就顺口说出来,他们那时候,也有在庋藏书籍的房梁上贴避火图的土法子,好奇去看的人并不少,后来女儿家出嫁的陪侍品里,也有人家塞秘戏图进去的。
    何况治鸟身在那种地方,并不少见,甚至也做过其中主角,真得不觉怎样。
    得到首肯,乔溪想了想,还是收下了U盘,并且信誓旦旦地向治鸟保证,这个U盘的所有使用过程都会完完全全在她的监督之下进行。
    “也是蛮为难你的,还要看自己的前夫跟别的男人之间……”
    “无所谓,如今他是他,我是我。”乔溪握住U盘,“不过,你能确定这个U盘是尤旬那边的人做的嘛?”
    “并不能,”治鸟其实有点迷茫,在画展之前做这一手安排,在他看来完全没有道理,系统给出的解释是为了延续剧情点,然而即便是为了延续剧情点,也总该有个参与者。
    他毫无头绪,也不想深究下去。这是直接针对原身而来的恶意,他又怎么可能猜出一个心怀恶意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明白,你这么帮我究竟是为什么,我们也勉强算是情敌吧?”大约是睡到半夜被叫起来脑子实在是不太灵光了,乔溪手指捏着U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我可不觉得你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性格。”
    “得不到便毁掉”,那是执念太深才会做的事情,治鸟这样干脆利落地离开,毫无顾忌地说自己与那人没关系,如何去想都不该是这种原因。
    “只是一种归位而已,别去想太多啦~”治鸟抚平乔溪紧皱的眉头,“女孩子不要总是皱眉,留下印子就不好看了~”
    他哪里知道会不会留下印子?
    以前在楼里的时候,一位年长些的姐姐总是很照顾他。说是姐姐,其实对于治鸟而言,已经是堪比母亲的人了,他叫她“琴姐姐”。那时候的治鸟比现在更年轻一些,还没做到花魁位置上,脾气差劲极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两面派,在客人面前言笑晏晏,转过头就厌烦起来。
    倒不如说,这种模式已经是被默认的了,作为承载着“色”的躯体艺术品,食色于他不过家常便饭。他们总要有些方法去宣泄压抑着的想法,才能在狭窄逼仄的鱼缸里偷偷呼吸一口鲜活气。
    其实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比起那时候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