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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清誉,你不怕天规礼数森严顽固,你不怕上古天劫逼人性命……即便这样你仍要与我纠缠,敖晟,你真是个疯子!知道你是个疯子,还要为你操心的我,也真是个傻子!”
    敖晟目不转睛,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个毫不掩饰的雁黎。
    雁黎像一个石头,总是让人敲不开他的外壳,看透他的心。
    这样的话语,每一句掷地有声,掏心掏肺,不会让人怀疑它的真实。
    “阿黎…”
    “你是个疯子,我是个傻子,正好便是一对。”雁黎薄唇吐出的字句,清亮,却带着热度,几乎要将人灼伤。
    雁黎的话,传到敖晟耳朵中,如一道雷,劈开乌云,劈开阴霾,叫人心中晴朗。
    眼前突然划过上古界时,少昊的后花园里,他的灌溉,让那株冰寒草软软垂下高挺的腰肢,轻轻柔柔地垂在自己的手掌心。
    那种灵动,现在还记得。
    是谁说的,人生无常,过往不再。若说命里无缘,偏偏今生又遇见他。
    雁黎摸上敖晟的手,认认真真道:“这一次,没有委屈,也没有报恩。”
    再能按捺得住,敖晟,就真当是佛祖在世了。
    急不可耐地一勾手,把人往怀里一搂,滚烫的鼻息喷洒在雁黎的肩头,双手在他背后收紧,紧紧的,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头里。
    “阿黎,你真好。”敖晟到这个时候,嘴巴却笨了,老半天只说了这么句。
    雁黎倒是忍不住推了推他:“你的伤……”
    噗嗤一下,敖晟闷头在他肩窝里笑了笑,然后抵着他的耳朵,狡黠地说:“你糊涂了,我真要是着了他的道,他又岂会逃得那么快?”
    说完滑下去,在雁黎心窝处,隔着衣服吻他。那里,心跳很清楚,一下一下的,如缓慢的鼓,鲜明有力。然后他抬头:“是阿黎关心则乱。”
    雁黎慢慢垂下眸,抬指点了点敖晟的额头:“是乱了,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敖晟,我陷入了你编造的梦。”
    那无可奈何的表情淡淡的,竟含着一些温度,藏着一点宠溺之名:“可我醒不过来了。”
    ……
    魔界,沧荼刚打猎回来,吩咐底下人将九尾狐的皮毛好好剥下,给宁缺做套衣服。
    刚换身干净衣服出来,就听血仆在那儿紧张地汇报。
    “尊上,小主子今日又闹自尽了。”
    小主子,就是宁缺。
    沧荼抬了抬眸子,血仆接着说:“小主子今日早上起来闹着要自戕,奴才按您的吩咐,山鲜海味全席都做下,端到小主子面前溜了一圈,到了中午他便不闹了。”
    沧荼忍了忍要笑出来的冲动,问道:“然后呢?”
    血仆又说:“随后,小主子又闹着要跳河,奴才们没看紧,让他投了血湖,可是还没等奴才下去捞,他就自己个儿浮上来了,说是水太脏了……”
    沧荼揉了揉太阳穴,忍笑太难受,崩得他鱼尾纹都要炸出来。
    “那现在人呢?”
    “这会儿应该在被子里闷着气呢。”
    沧荼笑笑:“好,那我去看看。”
    他抬了两步想走,外头扑腾着翅膀飞进来一只信雀,衔着一封卷纸落到沧荼肩头。
    沧荼抬指一点,卷纸打开,里头金砂笔迹舞走龙蛇,看的他忍不住眉头一跳。
    落款,东海。
    第五十章 破咒
    第五十章 破咒
    雁黎最后还是被敖晟给抱回滕六宫去了。
    虽然说敖晟的本意是想带他回东海,可是雁黎想到他那几个副将的脸,这一时间要正儿八经的面对,解释起来颇为弯绕,不解释却又显得难看,干脆还是避一避。
    一进殿,他倒是惦记着先给敖晟包扎,可敖晟不依,却是先要将雁黎的内伤治一治。
    大掌覆上背部,仙力源源不断交替,敖晟嗔怪:“是哪个教的你,敢用元神去破锁,真的不要命了?”
    雁黎却不甘示弱地怼回去:“又是哪个教的你,拿这种东西来锁我的?”
    敖晟像被主子训话的忠犬,耷拉了耳朵:“罢罢罢,我的错,到底都是我的不是。”
    待敖晟收回手,雁黎从药箱里取出些仙药和纱布来,掀开敖晟的衣服,替他处置。敖晟愿本抬抬手想拒绝,可嘴巴一张就看到雁黎的一记眼刀,乖乖地顺从了。
    这一下没有实打实地中招,皮外伤倒是不打紧,包扎完之后,雁黎从里室拿了件干净的长袍递给敖晟换上。
    那长袍原是做大了的,顾而一直压在柜底,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敖晟穿上之后,手脚仍是短了一小节。
    敖晟笑笑:“日后我还是在你这备一柜衣服,省得如今日这般拮据。”
    他快嘴这么一说,没怎么经过大脑,话溜出来了才觉得亲昵过了劲儿,担心雁黎会厌烦,便抬眼看向雁黎,却发现雁黎自然无比地拾掇着敖晟换下的衣物,接道:“好。”
    心里猛一下就是暖了几分。
    雁黎只道自己刚将药箱推回柜子里,后头一阵脚步声,堪堪转了身,就被一个温热的身躯抵了上来,摁在柜门上,额头紧贴,呼吸交错。
    敖晟在这么极近的距离下看他,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带喜,已经是许久不见的欢颜了。
    雁黎被他这么看着,耳根子还是红了红的。
    “阿黎,在光明宫的那时候,你是不是喊我的名字了?”
    敖晟问的是祝融那一击就要打上雁黎的时候,嘴里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下意识念着什么。
    雁黎本以为,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应该不会被注意到。
    越是千钧一发,越是真实的反应。
    雁黎不看他的眼睛,也不正面回答,只说:“你都听到了,还问什么。”
    敖晟喜上眉梢:“听到是一回事,再听你承认又是一回事。”他一偏头在雁黎侧脸上亲了一下:“我很欢喜。”
    今日的敖晟,活像只粘人的大犬,安插个尾巴估计就能摇起来了。
    敖晟微微一弯腰,将雁黎打横,雁黎自然地勾上他的肩头,一阵旋转,敖晟就在软塌上坐下了,而他就被敖晟轻轻放在膝上,抱在怀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