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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洞无神。就在上个月儿子说两个人想补一段婚礼,她也只是以为还需要两家人在商谈商谈,没想到几天前儿子突然告诉她,婚礼已经准备好了!她能不晕乎嘛?
    她旁边还坐着几个半大的小伙子,路母眼神仔细看发现是自己儿子的几个室友,几个室友也注意到了她,纷纷乖巧的问了声好。
    桑清看着路母欲言又止、心里急得是抓耳挠腮。他们老早就对老三家的这位好奇死了,偏偏人还藏着掖着不肯说出来,这么久了他们也没能和越溪的女朋友见上一面。好不容易从人嘴里掰出了一丝消息,但也只限于知道老三的女友其实年纪比他要大上好多。就在前不久他们宿舍几个突然就接到了越溪的婚礼邀请函,得知他对象是个男的而不是女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桑清一脸迷茫的向其他人询问,得到的只是两个舍友但笑不语的蜜汁微笑,他就更加懵了,敢情全宿舍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这不科学啊?!
    婚礼到了时间点了,一切进行得都十分的顺利。
    携手走上红地毯的时候,路越溪从未有过的紧张,比他在万人的大礼堂面对各界商业知名人士作报告那次还要紧张得多。
    顾宴南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从两肘相挎到牢牢的攥住他的手心,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温暖,看到眼前的家人和朋友,路越溪砰砰直跳的心脏渐渐的平缓了下来。
    同样西装革履的小暮声走在他们俩的身后,手里挎着一个小花篮,一双带着稚气,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水汪汪的乌眸,眨啊眨的望着前方,两条小短腿紧紧的跟在两位父亲身后。
    有翩翩的粉色花瓣落在他们的身上,众人的掌声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响起,饱含着发自内心的美满而幸福的祝愿。
    两人依照流程给彼此戴上了许诺一生约定的戒指,路越溪乌溜水灵的眼角成月牙弯弯,嘴角微微上翘,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嘴巴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顾宴南低下头,握着路越溪的手把人拉紧一些,知道他会害羞轻声道:“闭眼吧。”
    路越溪嘴角弧度放大,静静的注视着顾宴南的双眼,在他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立即亲了上去,细细的压着他的唇。
    顾宴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更加主动的掌握了形势。
    掌声似乎更大了一些,礼炮在空中轰鸣,缤纷的彩带送去了美好的祝福。路越溪甚至还听到了他几个好友尖叫与欢呼的声响。
    他们身后是广阔无垠的海岸,远处洁白如云的海鸥展翅低掠而过,水天相接之处渲染着一层又一层或浓或淡的笔墨。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好闻的花香。
    在一片喧闹声之中,路越溪垫脚凑近顾宴南的耳边:“我好开心。”
    回应他的则是顾宴南再一次细细密密的、带着灼热温度的吻:“我也是。”
    .......
    晚上八点十三分,晚归的落日依依不舍的告别海岸,接替它的是一片斑驳的星辰,月影在粼粼发光的海面上荡漾,浮动的晚风扑进了夜空的怀抱。
    几人围着冉冉升起的篝火而坐,路越溪看着暖黄色的火光映着那一张张好奇心爆棚的脸庞,一阵好笑,大手一挥道:
    “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我都满足你们。”
    李耀文左边坐的是何焕,右边的是桑清和舍长,他扯扯何焕的衣袖,轻咳两声:“我们.......”将语气降低下来,他指着不远处被小暮声缠着喂食的顾宴南道,脸色被火光烤得有些发红,“那个真的是你儿子?”
    路越溪微微一笑:“货真价实。”
    众人略微一思考,不对啊,那小孩起码看着也有三岁了,路越溪今年才刚刚毕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众人心里又是一阵嘀咕。
    路越溪看着他们的脸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向小孩招招手。
    小孩得到他的示意之后,利索的从顾宴南的腿上爬了下来,迈开两条小短腿向着路越溪的方向冲刺,跑近之后步伐有些不稳一头栽到路越溪的怀里,然后顺着杆子肉乎乎的小手勾着小爸爸的脖子。
    圆嘟嘟的小嘴巴向着路越溪撒娇:“小爸爸。”
    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的个乖乖,别人一毕业就失业,路越溪倒好,一毕业就成为了人生赢家,不仅拿到了心仪已久的office,而且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简直家庭事业双丰收啊!
    桑清控制着蠢蠢欲动的手,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小暮声:“越溪,我可以摸一下你儿子吗?”小孩肉乎乎的小脸配着那一双黑葡萄似的水汪汪大眼,紧握的小拳头放在嘴边的样子,别提有多萌了!
    路越溪眉眼勾勒出笑意:“当然可以啊。”
    他话音刚落,接连响起:
    “我也要摸......”
    “我也要......”
    …………
    小暮声乌黑发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双双四面八方而来的“咸猪手”向他伸来,配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嘴角弧度逐渐抿成一条直线,接着下压,圆溜溜的眼睛氤氲出朦胧的水汽,忽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大有一种水漫金山的气焰。
    “爸爸………”小孩眼角的金豆豆不停的往下掉,揽着路越溪的双手收紧,一边把头埋进路越溪的怀里一边抽泣的唤着顾晏南。
    抽咽声断断续续的,让人十分心疼。
    顾晏南大老远就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哭泣声,长腿站直,气势凌厉的向着人群走去。
    桑清手刚碰到小孩的衣角就被他这嚎啕的哭声给吓住了,眼角瞥见顾晏南向他们着走来的步伐,赶紧把手收回去。
    他道:“越溪,孩子他爸来了,我们就先撤了。”
    话说完,还没有待路越溪反应过来,众人如同受惊的鸟兽般迅速的散去。不一会这片地儿,空空如也。
    路越溪迷惑的看着他们逃走的身影,把尔康手收了回去,专心致志的哄着自家儿子。
    说来也奇怪。小暮声人一走,抽泣声立即就停止了,从路越溪的怀里抬起头来,看见顾晏南向他们走来,眼角处还挂着小水珠,嘴巴却笑了起来,小手向着顾晏南的方向招呼着。
    “粑粑……”
    顾晏南牵着小孩的手坐在了路越溪的身边,冉冉的火光将他冷硬的五官线条照得柔和了一些:“我在……”
    路越溪手指轻刮着小暮声的鼻子,笑道:“现在怎么不哭了?”
    小暮声撒娇似的“唔”了一声,把头重新压回到路越溪的胸口上,手里一直拉着顾晏南的指头。
    “奶奶说今天晚上有会发光的花,我们要一起看。”
    “什么发光的花?”
    他的话刚说完,不远处的海滩上升起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