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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商也一步一步往前跟,直到后背撞上了衣柜门,司祁终于忍不住要爆发。
“你要是敢跟我玩儿壁咚那一套,我就——”
司祁一句话刚说了一半,就听见耳边“刷拉”一声。
“想什么呢?”
易商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牛仔裤递给司祁。
“怎么,以为我要壁咚你啊?”
司祁眼神闪躲,“不、也不是,就是你那个姿势太……”
“我刚刚确实没想那么做,不过我现在想了。”
话落,易商双手一撑,将司祁困在了自己的臂弯中。
易商一边欣赏小少爷受了惊吓所以湿漉漉的眼神,一边挑逗他说:“今晚,别回去了。”
司祁目瞪口呆,“易商啊易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告诉你,强|奸Omega是犯法的!”
易商微勾唇角,呼吸喷洒在司祁的鼻尖,“你想什么呢?”
他收起了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祁,淡淡地说:“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重,回宿舍不安全。”
司祁抱住双臂,小心谨慎的盯着他说:“你更不安全。”
易商轻佻眉目,“我一个刚刚过了易感期又抗住了你发|情期的人,你说我不安全?”
确实,三层宿舍的alpha数不胜数,又不是人人都有易商那样的控制力,与其回我自己宿舍担惊受怕还不如留在易商的宿舍。
“可……我睡那儿?”
易商的宿舍是单人单间,整个屋子就只有一张单人床。
司祁扫了一眼,觉得墙角的那个沙发眉清目秀,很适合窝一晚上。
“睡床。”易商风轻云淡的丢下了两个字,然后就从衣柜里抽出了备用枕头塞到司祁怀里。
时间不早了,上床睡觉吧。
“等等等等!”司祁拉住了易商的袖子,“现在才九点半!”
“九点半怎么了?”
“九点半……九点半正是学习的好时机!”
“想都别想。”易商斩钉截铁,“一晚上不学习不会怎么样,现在,你给我,上床睡觉。”
司祁退一步妥协,“那我睡沙发。”
“沙发太小,你挤不进去。”
司祁又说,“那我睡地板。”
“没有多余的被褥。”
“我不用被褥,我看你这地毯就不错,挺干净的。”
易商从床头拿起一杯水,无情的泼在了地毯上。
“现在地毯湿了,乖乖上床吧。”
“靠!”司祁炸毛了,“姓易的,你故意的!”
“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刚刚发|情,还是睡的舒服一点比较好。”易商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玩味,“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死乞白赖的上床?我一个人睡多舒服,干嘛多拽一个人给自己找罪受?”
“你、你一个alpha,死乞白赖跟我这个Omega睡,你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易商反问:“你是让我标记还是让我亲?”
“你还想标记我?”司祁瞪大了眼,“你、你、你禽兽!我是不会让你碰我的!”
“所以啊。”易商耸耸肩,“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你就放心吧,乖,睡觉。”
……
司祁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穿着易商的睡衣,睡在易商的床上,跟易商盖着同一条被子,只要他一个转身就能看见易商的后脑勺。
窗户没有关严,薄薄的窗帘被吹起一角,放进来一缕微凉的晚风。
司祁转过身,眼睛在夜色中晶莹明亮。
不得不说,易商长得很完美,就连后脑勺都圆润可爱的紧。
有那么一瞬间,司祁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来易商刚洗完澡的样子。
他穿的浴袍有些宽松,在弯腰俯身的时候露出了大半的锁骨,清冷中带着禁欲。
像一棵雪山上的冷杉,被夕阳余晖染上了淡淡的红。
司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你还睡不睡了?”易商转了过来,一只手把司祁捞进了怀里。
突然被抱住的司祁怔愣了一下,艰难的把鼻子从易商的胸膛里解放,“你还没睡着?”
“本来快睡着了。”易商低哑着声音说:“可是你的视线太灼热了,让我想忽略都难。”
司祁不好意思的往被窝里缩了缩,“我……我听说结合热后Omega会很依赖alpha,你多担待吧。”
易商的笑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我都没标记你,你就这么打算赖上我了?”
“也不是……”司祁解释道:“主要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
司祁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晚上的,易商没打算为难他,大发慈悲的给他找了个台阶下,“睡吧,明早再说。”
“哦,那你放开我。”
“不放。”
小少爷身子又软又香甜,易商可舍不得放手。
“放了你又该乱动了。”易商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我的睡眠质量,今晚就这么睡。”
司祁没说什么,他也觉得易商的怀抱舒服的很。
鼻尖的冷杉味道淡淡的,像高级的冷杉香水,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你的信息素真好闻。”司祁开口道。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易商眯着眼说。
司祁抬眸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
易商把他的脑袋又按了下去,“结合热的时候。”
“我……我忘了我都干什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你真想知道?”
司祁极为真诚的点了点头。
“也没什么。”易商笑着说:“无非就是搂着我的腰要亲要抱,哭着喊着叫哥哥罢了。”
司祁的表情都僵硬了。
真的假的?
他有那么不要脸?
司祁红着脸反驳,“你骗人。”
“好好好,我骗人。”易商是真的累了,被这小少爷折腾了一天,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快睡吧,晚安。”
易商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绵长。
这一夜,小叶栀子纠缠着冬日冷杉,极淡极淡,是暧昧在悄悄发育。
清晨,吵人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司祁伸手一捞,迷迷糊糊的接了。
“喂,你们在哪儿呢?”
“在宿舍啊。”司祁哑着嗓子说。
对面的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战战兢兢地问:“你是……司祁吗?”
“是。”
对面的人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我找易商。”
司祁把手机盖在了易商耳朵上,“找你的。”
易商刚醒,惺忪着睡眼,“喂。”
“易商!你个狗东西!你昨天不是说送我们祁哥回家吗?你怎么还给送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