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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着自己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作为天之骄子的乔,这么去奉承一个人,可是人生头一遭,要是让他那些学生,那些朋友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可现在的乔顾不得那些,他们要知道就尽管知道,笑就尽管笑,他也尽管在今天做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的人儿。
    凌泽终于有些动容了,最关键是在于乔的一通吹捧,当时的凌泽正是最需要旁人鼓励的时期,听到别人如此夸赞自己的画技,就算他是一个冰冷的石头,也要松动三分。
    在那一晚后,乔的爱情就来了,他陪着凌泽画遍了整个莫斯科,陪他说话,看他画画,与他天南地北四处旅行,赶走他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为了他正式的男友。
    “但愿从此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乔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
    ※
    公寓外,藏在树荫后的车,车窗紧闭着,车上的人双目始终观察着公寓的大门。
    不一会儿,瞧见了凌泽从大门里走出来,开着车逐渐远去,坐在副驾驶的管家扭头说道,“老爷,大少爷离开了。”
    “嗯。”后座的老爷子点点头,也不急不慢,等着管家亲自开了车门,他才拄着手杖走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的公寓,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真觉得自己瞒得一丝不漏?金屋藏娇?”
    管家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小心地问道,“老爷,现在进去吗?”
    “走,咱们去会会这位孙媳。”
    第37章 和解
    凌泽刚离开家才十分钟,门铃又响,乔去开门还以为是凌泽返回来的,笑着说道,“是不是又忘了带什么了?”
    打开门就愣了,门口的人他虽然只见了一面,但印象深刻,虽然花白着头发,还拄着一根手杖,可仍旧能感觉到那股抖擞的精神气。
    他知道凌家对自己和凌泽的婚事颇有微词,其中最不满的就属这位凌老爷子了,也是他爱人的爷爷,他知道这位老爷子很不喜欢自己,单从现在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就能解读出来。
    “凌老先生。”乔还是客客气气地让了一条路出来,让他们进来。
    老爷子毫不客气,连一句话都没说,竟直越过他走进客厅,也没直接坐下,而是打量了一圈屋里的布置,连同厨房卧室书房一个不饶,乔暗地庆幸还好卧室里比较整洁,不然自己怕是要被凌家追杀。
    他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绕了一圈后,终于绕回了客厅,一语不发地坐在了沙发上,随行的管家站在了他的旁边,手里还抱着一个不知道装什么的盒子。
    虽然他对自己不打不骂,这样沉默以对反而令自己更提心吊胆,暴风雨前夕的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冒昧讨问,您莅临寒舍何事之有?”乔一紧张就说不好中文,从前学的那种文绉绉的话术就全冒出来了,配上他这一张标准深邃的脸孔,显得不伦不类。
    不过凌老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面对这样的场景也能稳坐不乱,倒是管家率先忍不住差点笑出声,还好是憋住了,但嘴角已经是止不住往上扬了。
    为了遮掩自己想笑场的尴尬,管家先说了话,“乔先生,您请坐。”
    倒显得他才是客人,乔心里虽然不满,但还是碍于老爷子,犹豫地坐下了。
    凌老爷子扭头看向他,良久才开口,“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的全名是Joe?Lee,你的祖父白手起家,在A国开了一家酒店,到你父亲这一辈逐渐做成了家族生意,在A国开了15家连锁酒店。”
    乔从听到老爷子开口的第一句话,脸色就暗了下来,并随着他继续说下去后脸色更沉,本将他当做长辈的尊敬荡然无存,他冷声嘲讽道,“凌老先生调查的可真够仔细的。”
    “说起来我与你的祖父在一场宴会上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我是作为颁奖嘉宾,而他也许只是几千名参会者之一。”
    乔不是个傻子,听得出他话里的话,“老先生何必绕弯子?您不就是想告诉我,我祖辈的生意不及凌氏的千分之一,而我与凌泽的差距也是天壤之别。”
    凌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那又如何,你们凌家的身家是我的几千倍,可也不舍得分给他千分之一,而我虽只有千分之一,却舍得将千分之一都给他。”乔隐忍着怒气说道。
    老爷子愣了几秒没说话,招手示意管家将手里的东西给他。
    原来木盒里是放着一幅画,乔疑惑打开画,正是凌泽最崇拜的那位画家为数不多的遗作。
    “这是张大师的画?”乔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何意,难不成想用一副一百万的画打发自己让自己离开凌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老爷子到底还是老江湖,一眼就读出了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打从他走进屋里就其实就一直在观察着乔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也没放过。
    “你难不成以为我今天是来拆散你们的?”老爷子抢先一步开口欧,反而让乔措手不及,不好发难。
    “我,我没这样想。”乔心虚的反驳道,但确实从老爷子进门之后他就有这个想法,特别是在听到自己的身家被老爷子调查一个底朝天,“只是您先将我的家人调查了个清楚明白。”
    “废话,我若不知你是何底细?凭你就想带走我孙子?”
    好像也在理?等等,乔才反应过来了,老爷子不知没反对,甚至认同了自己和凌泽的婚事,“您的意思是?”
    “这幅画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管家在一旁听得心里忍不住竖大拇指,要不说是老爷子鸡贼呢,送了一副凌泽最喜欢的画给乔见面礼,转过头,这画不还是到凌泽手里了,既赢了人情也省了钱。
    乔手下画,喜笑颜开,连称呼都改了,“谢谢爷爷。”
    听得这一声凌泽未叫过的爷爷从乔的口中喊了出来,也仿佛如凌泽亲口喊出来一般,老爷子多少有些欣慰,也不再如刚来时那般严肃了。
    凌泽自从进了凌家大门之后,做事出格,毫不顾忌家族名誉,惹了不少麻烦,他对凌泽多是横眉冷对,本是希望他能改掉那些陋习,哪知道反而生了间隙,越拉越大,以至于老爷子怒将他赶出凌家,可凌泽也是个倔脾气,一走几年,吃苦受累也硬是不愿意低头。
    近些年,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越发觉得家人只要能陪在身边就已是莫大的幸福,尤其是在经历凌尧车祸这件事之后,他更是心有余悸,只要这些孩子都健健康康的生活着,还求些什么呢。
    管家听了他这些话偷着乐,打趣道,“先生,若是30年前的您听到了你这番话,一定要气得打人。”
    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