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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置入手提纸包,只露出一颗张望的白色脑袋。
    “谢谢。”姚见颀用手背拭去对方颈侧的汗,“我收下了。”
    作者有话说:
    多好,又谈一次恋爱( ′▽` )?
    第153章 莫吉托
    并肩徐行过一段地砖参差的巷道,肌肤似的香气从在季风的羽翼中不断溅来。
    姚岸忽然想起一件特重要的事。
    他转头,左面是专心领路的姚见颀,偶尔有投递电动车经过,便伸出臂拦着自己。
    “怎么了?”姚见颀拦着的手还在他腹前,等着那辆橘色的车先行。
    姚岸踌躇了一段鲜亮的斑马线,到达对街时,终于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不是洋桔梗吗?”姚见颀低头眇了一眼。
    “对!”姚岸捏捏拳,循循善诱,“那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花语?”姚见颀凝了凝,在姚岸期待的目光下,终于是摇了摇头。
    这也算遂了姚岸的意,他暗喜,拳头放开,说:“我知道。”
    “哦?”姚见颀没偏头,唇角有了些弧度。
    姚岸现在就跟那班里总能知道正确答案、和老师心领神会的好学生似的,不对,比那还爽。
    “咳咳。”他昂了昂脖子,气度非凡之余还有些不上道的忸怩,“洋桔梗的花语吧,就是……”
    “到了。”
    一幢鹤黄的中央邮局在他们面前现身,彩旗飘飏,时钟旋转,姚见颀踏阶而上,回头,是没跟上来的姚岸。
    “站着干吗?”他问。
    姚岸踩着拧巴的砖线,和准备充足却临时流产的正确答案。
    他看望着姚见颀纯然询问的神情,没有一分多余的好奇。
    “来了。”姚岸笑笑,攒着手跟了过去。
    邮局内客流不少,这是一个保留了书信基因的国度,很多业务都要通过信件办理,慢时光是不可多得的常态。
    姚见颀买了一份自带邮票的绿色信封,身畔的姚岸自觉接过,替他将封口敞开。
    “寄的什么?”姚岸见他掏出了一张紫兰色的表单。
    “报税单。”姚见颀将纸张填进去,又从袋里取出了一只胶棒。
    “报税?”姚岸微诧,任他将信封抽走了。
    透凝的胶水在封口来回涂抹几道,姚见颀将信件徐徐封好,一点头。
    “你需要交税吗?”姚岸又问。
    “需要吧。”姚见颀在空中晃了晃信封,让胶水吹干。
    姚岸蹙蹙眉,觉得他又有些含糊自己的势头,于是加紧问:“你达到交税标准了?要交多少?什么时候……”
    “你看。”姚见颀忽然踱至他的肩后,举着的信封顺应他的视线,将邮局内的人都任自切割了一道。
    姚岸感受着耳后湃来的暖香,问:“看什么?”
    “没发现吗?”姚见颀抖了抖信封上的视平线,微侧些许,“他们都喜欢用口水黏信封。”
    姚岸迫使自己不去注意他说话的动作而是说话的内容,终于看清姚见颀指给他的现象,道:“好像真是。”
    姚见颀放下信封,姚岸回转,故意问:“那你怎么不学学,多省事。”
    近距离的姚见颀笑辱不惊,回答也一如既往地看似正经:“唾液可以用在一些更合适的地方,你认为呢?”
    姚见颀有一种转移焦点的能力。
    具体表现在此人擅长避重就轻和模棱两可的话术,不仅对人下菜且手到擒来,其直接下场就是让姚岸从邮局到现在都只想着一个问题。
    他刚才是不是在耍流氓?
    “......古斯米沙拉,奶油蘑菇汤,香煎海鲈鱼,油封鸭配香橙酱……”
    此刻他们坐在临河的露天餐厅,对面的姚见颀把推荐菜的名字逐一译给自己,自然,熨帖,恰到好处。
    “甜点还要吗?”菜单到了最后一页。
    搞不懂他。
    “你想吃吗?”姚岸总算回过神。
    “早上的可丽饼还没吃完呢。”他指杜比克太太一早送来的那些,“或者你想要点水果吗?”
    “不用了吧。”姚岸说,“这些应该够了。”
    姚见颀点点头:“那先这样。”
    他阖上菜单,正要交给服务员,姚岸又轻呼了一声。
    “那个什么什么鱼。”姚岸比划了一下,记不起名字。
    姚见颀说:“香煎海鲈鱼。”
    “啊对。”姚岸将手放在桌面,说,“换一个别的吧。”
    姚见颀没翻开菜单,他还记着那些副菜备选,直接问:“青口贝行吗?”
    “别是鱼就行。”姚岸道。
    等服务员将菜单领了回去,姚见颀才缓缓靠到藤编椅背上,问:“为什么?”
    姚岸瞧了瞧他,摸不准他是真问还是假不知道,便答:“你不是不吃的吗。”
    姚见颀的神情在风中泊了泊,旋即浅浅漾开:“原来你记得。”
    “我都记得。”姚岸摁紧桌沿,喑声道,“就怕对不上号。”
    姚见颀掂了掂他的话,问:“你是觉得我变化很大?”
    在这短短的一问一答间姚岸并非有意,而是不自觉就开始列举:以前在外边不论吃什么你都要点个甜的润口,和陌生人交道也不是那么自如,也更爱跟我撒娇。
    但你还是喜欢坐临河的位置,更倾向于看陌生人的耳朵而不是眼睛,对我……
    “也没有很多变化。”姚岸还是说。
    对面的姚见颀轻微颔首,不信也不疑,却道:“可我觉得你变化很大。”
    “真的吗?”姚岸忽而紧张起来,往前倾了倾,“哪里?”
    “你不抽烟。”
    “我会戒的。”
    “你也不失眠。”
    “昨晚就没有!”
    “你有话会直接说。”
    “我有……我有什么话没直接说?”
    两人眼瞪眼,确切地说,应该是姚岸单方面瞪姚见颀,而后者无畏地领受。
    冷头盘的准备时间并不久,服务员端着沙拉过来时,姚见颀已拎起左手边的一只叉子,晃晃,道:“待会用这只。”
    姚岸于是知道,自己又被糊弄过去了。
    一顿饭吃得费了些时候,由于姚见颀总是提前将食物切好了盛给他,姚岸说了两次我自己来也无济于事,也就不再说第三次。
    河水像放凉了的蘑菇汤,有冷冷的香,结账之前两人小小争执了一下,姚岸非得来而姚见颀不让,姚岸说这回我记得带钱了,欧元,姚见颀说那就揣好了留个纪念,姚岸又说我经济独立了赚得比你多,姚见颀说那可未必。
    最后较量不下,姚见颀先打了个手势,对刚好过来的侍者说了句什么,对方会意地点点头。
    “你刚才说了什么啊?”姚岸语言不通。
    “让他取一下账单。”姚见颀道。
    “就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