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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照咱们学校这比例,说是交谊舞会,别到时候一群猛男搁那battle吧。”
    “放心,他们都没你路子野。”姚岸把自己那张也塞他怀里。
    展星笑了一长串儿:“欸,你不去?”
    “我……”
    “哦对了。”展星连忙答道,意味深长地鼓了股腮,“你有对象呢。”
    姚岸叹了口气。
    总算切入正题了。
    “你知道我弟弟吧?”他首先问。
    “废话。”
    姚岸点点头,继续说:“那你知道……我俩没有血缘关系吗?”
    “这题不难猜,我见过你后妈,可好看了。”展星边走边说。
    姚岸省了一堆解释:“总之,你知道就好。”
    “但是——”展星眼咕噜又一转,“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们快进到游泳馆,姚岸的手在裤缝上搓了两下,像揸起一把勇气,日轮当空,他下定决心。
    “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这意味着我和他……”
    馆内突然传来沸嚷,奔奔腾腾地撞击在四壁,一下把他的词汇咬去了几个。
    “……是完全没毛病的。”
    展星转头看他,敞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姚岸展开拳,使劲抚了一下头发,更大声地回应道:“我说,我和他,在——”
    这次打断他的是一阵锐响,像球鞋划擦在运动地板上的声音,以及更嘈杂的,有些过激的沸腾。
    几个人冲了出来,满脸惊慌,头发乱糟糟的,撞开他们跑走了,零星的词眼飘了过来,断断续续的:“找辅导员”“喊人”“打架了”......
    姚岸和展星面面相觑。
    下一瞬,他们齐齐拔腿闯了进去。
    游泳馆内已经炸了。
    嘈杂的打骂夹杂着刺耳的裁判哨,几乎掀翻天顶板。观众席没了人,统统跑到泳池边围得密密实实,拍照的拍照,加油的加油,比方才看比赛还来劲,还有那么两个手机掉进池里的,脸色唰地红变白,在池边进退两难。为数不多的几个指导老师下了水,根本进不了混乱中心,但凡靠近就被不长眼的拳头当成敌军打了回来。
    “这……太他娘的精彩了吧!”展星目瞪口呆地站在跳水台上感叹。
    “这时候了还看热闹。”姚岸往泳池里眺着,“他俩人呢?”
    “等会等会,我就找着了。”展星看戏之余不忘室友,手遮在眼睛上,扫描器似的寻人。
    旋涡中心,红蓝两色泳帽的运动员,也就是这次比赛的双方,正扭打在一起。一会儿把对方掯到水面下,在八百倍于空气的水下阻力中挥拳制敌,隔一会儿又憋不过气地双双拔出脑袋,用帽上的护耳器撞对方鼻梁骨。
    “这才是真肉搏呢。”他们前头,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道。
    姚岸拧了拧眉,伸手直接把那人拨开:“靠边去。”
    “哎你……”
    “扑嗵!!!”
    两双运动鞋在姚岸入水的同时甩在了地上。
    姚见颀用咖啡签沾了些浮沫,正因地制宜地在餐巾纸背面画对桌那个坐在推车里的婴孩轮廓,蓦地听到一响破水声,液滴就这么溅在了圆形的玻璃桌面上。
    他依声望过去,看到遮阳棚毗邻着那座小型喷泉,在窒闷的午后惹来菲菲的温凉,除此之外,毫无异常。
    “怎么了吗?”坐在他对面的蒋淙不由问。
    “你没听见吗?”
    “听见什么?”她怀疑地摸了摸耳朵。
    “就……”姚见颀摇了摇头,将签根投进外带咖啡杯里,“应该是我听错了。”
    蒋淙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随后,将放在大腿上的一摞八开素描纸立在桌面,敲齐整平,蜡屑斑斑地掉下来。
    师生俩是偶然遇到的,蒋淙带着一群熊孩子出来写生,完事后她避进咖啡馆,受边际效用递减规律的驱使,买了根本喝不光的两杯美式,一推门就看看见了刚从半地下书店出来的姚见颀,以及他新买的《联考临摹范本》。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喝!”蒋淙忿忿地指着那款她自以为占到便宜了的第二杯半价。
    “我不喜欢喝。”姚见颀说。
    “为什么?”
    “苦了。”
    “晕。”蒋淙用手背抵了抵额头,“忘记你爱吃甜了。”
    姚见颀把教材移到一边,到底端了起来,给面子地喝了几口。
    蒋淙这才难能欣慰地笑笑,目光瞥到灰飒飒的联考教材,拎着一角转过来,慢晃晃地翻着:“那这个呢,你喜欢吗?”
    她的食指尖点了点封面。
    “谈不上吧。”姚见颀离开纸杯,他知道蒋淙指的不是绘画,“作业而已。”
    蒋淙涵了涵下巴,又问:“吃力吗?”
    “有点。”姚见颀如实道。
    蒋淙意料之中:“决定以后走艺考了是吧。”
    姚见颀点头。
    “集训可比现在累多了哦。”蒋淙似威吓似玩笑地说。
    “这也难免的。”姚见颀低头喝了一口,还是半分回甜也无。
    “嘿,见颀。”蒋淙手肘依着桌面,翻完最后一页哑粉纸后,她拍拍姚见颀的手腕。
    “你想不想去法国?”
    当姚岸游到深水区,好不容易将打红了眼的某男从吴用希身上扒开,一脚踹远了以绝后患,却被虽然揍到神志不清却仍旧自强不息的吴用希一把掯进水里的时候,他头一次领会到,什么叫喂了狗。
    他连灌了三口泳池水,期间全靠着默念“就当免费救生演习了”和“狗命也是命啊”才没有立刻把对方溺死在池里。
    脱了吴用希的魔爪,他游到对方身后,吴用希又一次扯嗓子瞎喊:“来跟你爹同归于尽啊!”
    姚岸抬起拳,把人捶晕了。
    另一头,脱到只剩最后一条底裤的展星终于赶赴战场,扑腾扑腾地游出一个S型浪花,义气凛然说:“兄弟,我来了!”
    “……”
    姚岸这会儿实在没时间计较,把吴用希扔给他,潜下水,去拉正在把人往球门柱上哐哐砸的周桓,去晚了得闹出人命。
    最终,这场泳池闹剧在各学院的体育老师集体入水镇压下,才算勉强落幕。
    看完热闹的观众和记完小过的辅导员离开后,红蓝两队,加上替补一共20人参与混战,全体鼻青脸肿地在泳池墙边罚倒立,两手撑着地板,脑袋充血。
    “精力十足是吧!”
    “热血方刚是吧!”
    裁判员也即水球队总教练挥斥着塑料工作牌,无差别地横甩在一块块精壮的腹肌上,耐不住疼的一缩,一歪,多米诺骨似的栽下一大片。
    “回去撑好!”教练逮着一个踹一个,等众人陆续爬起来又立好了,他一边巡视一边问,“说说,怎么打起来的!”
    “报告——”吴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