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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槽他使得好一招打狗棒法,后来一想这不把自己骂进去了么,躲过又一记竿子,还得咬着牙继续划水,结束后趴在岸边,累得像条水獭。
    今儿是周二,姚岸攒着一身乳酸,和同样训练完攒着一身乳酸的展星在大教室碰头。最后一排的VIP已经人满为患,室友吴用希抱歉地指了正中两个撂着绿皮课本的空座,学体育的男人抢起座来个个如饿狼似疯虎,他已经尽力了。
    姚岸和展星表示理解,睡哪不是睡,各自往书上一枕,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指导下接着做前宿的梦。
    两节课时后,姚岸没被下课铃和座椅板合奏的声音吵醒,倒是被生生疼醒了。
    首先是耳朵,老毛病了,他再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肩袖,胀得慌,以前不比现在疼,但难受了会有姚见颀给他按。
    想到这儿,姚岸也不那么困了,推了把展星:“得换教室了吧。”
    展星睡得忘我,纹丝不动,姚岸又搡了一把。
    “换尼玛换。”展星犯了起床气,闭着眼胡骂,“下堂课还是这间教室,你游泳脑子进水了?每回都记不住课表。”
    他骂完后是爽了,姚岸也没找他麻烦,估摸是念及一点老同学情谊。
    只是不出两秒,展星的膝盖忽然被重捶了一下,他小腿突地往前一踢,前边同学不好好坐,椅板后翻,他直接就踹在人屁股上。
    膝跳反应,就是那么猝不及防。
    前头学武术的汉子一个猛回头,霎时,展星感到了杀气。
    “抱、抱歉啊哥们。”展星给人赔不是,“我抽筋呢。”
    “他抽风。”姚岸从旁纠正。
    前座那哥们看来更满意这个解释,没接着计较,回过头打手游去了。
    “你想坑死我啊!”展星这才骂道。
    “重振父纲罢了。”姚岸优哉地翻开综合英语,想到什么,“哎,咱们是不是得过四级啊?”
    展星恨恨地枕回去:“学生手册你没看啊,过不了四级不发毕业证,你吧,估计悬。”
    “我没事看学生手册干吗去,又不考。”姚岸呵了一声,“谁过不了谁孙子。”
    “行啊。”展星起了意,摆正坐姿,“那我得学会儿习。”
    “哟,还挺自强不息。”
    “屁,老子要看美女。”
    话音一落,比下课铃响亮百倍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一个女人推开了教室门,穿着一袭桃白色的偏襟旗袍,高跟鞋“嗒嗒”踩在讲台空心木上,又像踩在众人的眼睫上。
    “岑印雪来了!”展星赶紧将两臂一叠。
    被称作岑印雪的老师勾了勾鼠标线,对学生说:“抱歉,刚刚课件出了点问题,我去调试了。”
    且看在场男生,平均位置朝前移了3排,方才无一不睡得醉生梦死,此刻无一不醒得酣畅淋漓,PPT普照着一张张容光焕发的脸。
    姚岸被室内气氛齁得一颤,瞟到展星:“你至于的么?”
    “你到底是不是直男?” 展星当真是坐如钟,背脊挺得仿佛突增5厘米,若有尾巴也得翘。
    岑印雪将乌黑的长卷发抚到颈左,淡淡地扫了眼台下:“今天晚了,我就不点名了,直接上课。”
    这话纯属场面,在场哪个不知道,只要岑印雪上课,座位绝对是满的,说一座难求也不为过。隔壁的学长就给他们传授经验了,说岑印雪每学期开一门必修一门选修,必修是时也命也,由不得别人抢,选修则是猛龙过江,最后能坐到教室的都是人中骐骥,apm200起。
    放完一段音频,岑印雪写下正确答案,花体英文不似写字的手腕娟秀,飒得飞出黑板。
    姚岸盯着那斜飞的字母就走神了,在课本上如法摹了一笔,又摹了一笔。
    “你居然还开小差?”展星腾空往他本子上一瞄,“啥意思啊?”
    姚岸跟被吼醒了似的,现才看清自己无知无觉写了什么。
    新视野的目录空白处无非密密麻麻乱七八糟三个字母。
    YJQ。
    第98章 逃生本能
    进学校大门,正前方是教务中心,沿剃青的草坪左侧直走一段,是逸夫图书馆,再走,是一弯曲折游廊,春日再临时会飘缀着花影藤风,有些诗情派头。
    艺术楼就落在游廊背后,全身帖着钴蓝色的玻璃,碰上得意时节,便衬得天空洒脱,白云逍遥。
    此值9月中,花被突降的气温拐了去,只剩恻恻的阴影从虬条上泻下来,夕阳和人都避着此地走,只倒点儿秋风,无怪有些寒索。
    余沿追干巴巴地嚼着手里的肉夹馍,四下打量,诚心建议:“咱们以后别来这儿吃饭成么?”
    姚见颀斜依着一枝坠着的扶芳藤,想也没想:“不行。”
    余沿追一击受挫,转移目标:“小哲哲,咱别来这吃了吧,阴森森的,多吓人啊。”
    陈哲正在砸吧一块牛轧糖,口齿黏黏的:“这里离艺术楼近嘛,吃完就上去画画啦。”
    余沿追委屈:“你们搞艺术的合伙欺负人。”
    “在艺术楼吃饭就算欺负你了?”姚见颀好笑。
    “艺术楼多阴森啊。”余沿追声都小了,觑着墨蓝色的玻璃砖,“他们说这里经常闹鬼,晚上经过时要是不小心看了窗户,就会发现有人跟在后头,而且过了午夜12点,所有的石膏像都会借尸还魂……”
    余沿追越说越邪乎,姚见颀正忍不住出声打断,就听一侧的陈哲讷讷道:“真、真的吗?”
    余沿追一应百呼,揉了把大腿:“我室友说的,他亲眼看到过!”
    “那...鬼长什么样啊?”陈哲小心翼翼。
    “据说啊……呜!”
    姚见颀面无表情地用手封住余沿追的嘴,等人安分了不喊了,才撤开手,往余沿追肩上揩了一把。
    “没完了是吧。”他说。
    余沿追还不服:“本来就……”
    姚见颀点头:“待会儿就搬一个石膏像去你宿舍,看看到底会不会现场起乩。”
    “别别别!我这就闭嘴!”余沿追彻底老实了,可惜这会儿手里的肉夹馍也不咋香了。
    仨人侃完这一通,晚课时间也快到了,姚见颀站起身,把垫坐的《伯里曼》捡起来,拍了拍灰。
    待会就直接和陈哲上艺术楼画画了,余沿追也该去教室晚自习,可眼下这人却把塑料袋拧成一个麻花,磨磨蹭蹭的。
    “那啥……”余沿追不太好意思,“送送我呗。”
    姚见颀刻意不理他,捻着页角看。
    余沿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陈哲,陈哲有些为难,一劲儿摆手。怪只怪余沿追那番话洗脑效果太好,一想到回来时得一个人他就怵得慌。
    两人又齐刷刷地巴望向姚见颀。
    过了片刻,后者将书垂在腿侧,叹口气,带俩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