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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说……”
    “嘘。”食指顶上唇尖,姚见颀低喃道,“你听。”
    宛扬的曲调柔柔地缚住了他们,而这绳索的材质饱含39%的月光,从乳白色的杯底升起。
    姚岸恍恍然地问:“这是什么歌?”
    而姚见颀听了一晚,也等了一晚。
    他说。
    “爱的礼赞。”
    作者有话说:
    随堂练习:已知全集U={姚见颀,姚岸,陆漓,余沿追},集合A={x|x=1},则CUA=?
    第96章 渺亮的老虎窗
    身体雕刻着夏天的记忆,被蒸红的后颈,腹部的轮廓,生长的骨节。
    去大学前两天,姚岸很犯愁地举着卷尺和未拆封的书,在书脚的指向处,读出一个很有危机感的数字:“185。”
    “那么矮?”姚见颀蹙眉,委身从书下走出,手指稳稳地扶住卷尺一侧,不令它回弹。
    “很高了好吗!”姚岸将书一抛。
    姚见颀再认了那刻度一眼,锋利的卷尺在他指腹内一节节地回缩,却难得划破他手内的茧。
    “不够。”姚见颀说。
    “怎么不够?”姚岸将尺收进掌心,两臂抬起,面对面吊在姚见颀两肩,使力压了压,“我巴不得你小一点才好。”
    “为什么?”姚见颀偏头。
    “你看啊。”他的手游到姚见颀手背下,托起来,握成一拳,“以前我都可以完全握住的。”又笑了笑,“现在不行了。”
    姚见颀任姚岸在他钩骨间换了几个角度,都是徒劳,于是慢慢将手展开,捏住他的手腕,那里有几条黛色的血管。
    “在做什么?”姚岸见他盯得专注。
    “记你的掌纹。”姚见颀眼睛不动, “要开始练人体素描了。”
    “就一只手?”姚岸转了转腕,“够吗?”
    姚见颀还在摩着他的掌纹,像是一笔笔地画。
    没预兆地,姚岸将手一抽,在肋上搓了两下。
    姚见颀:“?”
    “太痒了。”姚岸干笑着。
    “……”
    “换成腹肌行吗?”姚岸捏着衣服下摆,煞有介事地荡了荡,隐现出一晃而过的肉色。
    姚见颀卷了卷舌。
    “不要。”
    “确定吗?八块哦,不亏的。”这人还在煽风点火,煽自己的风,点别人的火。
    姚见颀瞟了一眼渺亮的老虎窗。
    可以在那里,他想。
    出发的前两天姚岸忙得马不停蹄。先是回了安定村,听姚奶奶念叨,陪姚爷爷下棋,把邻里邻居的都走了一遭,再跟康子吊了回鱼,正儿八经的水库,虾都没捞着,他跟母猫小猫说再见,猫也不搭理。
    以前的同学能聚的早就聚过了,姚岸还去找了颜怀恩一趟,高三老早就开学了,一张张面孔无精打采,鼻上黏着吸油纸,眼镜片厚得像堵墙。但那都不是颜怀恩,他薄薄的像一刃风,有潮汛在风中吹笛。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见颀。”姚岸跟他说。
    “你在的时候我也找他啊。”颜怀恩说。
    姚岸半信半疑:“哟,你俩玩这么好啊?”
    颜怀恩笑了笑,施然地说:“秘密。”
    姚岸还不忘那盆石榴花,隔山差五总要去瞅瞅,不知抱着什么心情。
    今天他数了数,多出一片叶子,还算争气。
    “蹲着干什么?”一个沉肃的声音冷不丁儿响在身后,姚岸吓得差点没把苗给折了。
    他回头没好气地看着姚辛平:“想要绝后就直说。”
    姚辛平举高临下地厉扫他一眼,不多废话,递了张银行卡:“学费,还有一年的生活费。”
    “一年?”姚岸小小受了一惊,“您真是大手笔。”
    “要不要。”姚辛平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往他怀里一扔。
    姚岸接着了,摸了摸圆润的四个角,特欠地问一句:“不够怎么办?”
    而姚辛平也不负所望地建议:“送你去要饭?”
    姚岸自讨没趣,挥了挥手,跟屏退小弟似的要姚辛平走。
    “密码不要了?”姚辛平背着手。
    姚岸摆弄着花花草草,想挪到稍阴的六角亭下,别被晒着了,心不在焉地应:“不是我生日吗。”
    “不是。”姚辛平说。
    姚岸抱着一盆欧月,回过头:“?”
    “你单招的语数外成绩。”姚辛平冷冷一笑,转身,边走边说,“好好记着,进了大学也不能松懈。”
    “……”
    就这样,学龄以来最漫长的暑假的最后两天过去了。
    离开的清早,姚岸把最轻的羽绒服垫进行李箱,精灵球充电宝充满格,身份证放进书包最外层,包括耳机线在内。
    一切都秩序井然、有条不紊,直到姚见颀对他说:“我不送你了。”
    姚辛平去发动车子,打开空调,吹出一阵热风,于绾把切好的猕猴桃装进保鲜盒,先一步出去,可姚见颀把行李给他推到门口,真的就不走了。
    “到了记得打电话。”姚见颀说。
    “你、为……”姚岸有些结巴,忽而想起昨天深夜姚见颀也跟自己这么说。
    原来不是梦。
    姚见颀流利地推开门:“哥,一路小心。”
    “等等等等。”姚岸连连摆手,这跟他以为的不一样,太仓促了,他以为距分开还有一段环城北路,而不是卧室到迎宾地毯边。
    “忘了什么?”姚见颀问。
    “什么也没忘。”姚岸盯着他,“你不送我去搭高铁?”
    “两个人送你还不够?”姚见颀笑问。
    姚岸把箱子一推:“不是啊!”
    那是什么?姚见颀没有问,但他已经能听到。
    “我......还有些话没跟你说。”姚岸想不清,只能作些权宜的拖延。
    姚见颀:“现在可以说。”
    “说不完!”
    “那就以后。”
    姚见颀还扶着铜质门柄,这种金属导热系数那么高,太阳都在他掌心融化。
    姚岸如同被针刺了一下,算不上疼,只是出奇地准,泄了他的气。
    他低了低额,不知哪里捡来的挫败:“你真不去?”
    姚见颀一言不发。
    不再说多余的了,姚岸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提到石阶下,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的时候觉得带什么都没必要,现在却觉得怎么带都嫌少。
    他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我每个月都会回来,最少一次。”但他还是选择说。
    姚见颀站在隔断的阴影里,说:“不用。”
    “姚见颀!!”
    姚岸把行李一扔,一步就跨上台阶,冲过去,鼻尖快贴到鼻尖。
    “你故意气我呢?!”
    姚见颀面色不动,却伸出手,绕到姚岸背后,将那一点距离也抹去了。
    姚岸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