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脸，每天都来找他给自己打绷带。
    “你把我当成个大夫了吧？”
    司以钧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照来不误。这天顾言湛没去图书馆学习，以为司以钧不会来了，结果体育课上老师刚说解散自由活动，司以钧就又来了。
    司以钧舒舒服服地伸着胳膊，说：“你比那个医生手法好多了，以后当医生去呗？”
    顾言湛已经习惯了他的厚脸皮。他给司以钧缠上绷带，根本没接他这话茬：“你们班这节也是体育课？”
    司以钧说：“不是啊，好像是数学吧，忘了。”
    顾言湛：“……那你就这么出来了？”
    司以钧伸着胳膊：“我胳膊疼，还上什么课？”
    顾言湛就奇了怪了。这什么人啊，打架刚受伤的时候不喊疼，医生给他正骨包扎的时候他不喊疼，这会儿都结疤了，他开始疼了？
    顾言湛懒得和他争，给他将手臂包扎好：“行了，回去上课吧。”
    司以钧收回胳膊，脚步却没动：“你中午怎么没去图书馆？”
    这天中午阮舒窈回家了，卓振鸿又被他爸拉出去吃饭，所以顾言湛就留在了班里。
    “你问这个干什么？”顾言湛问道。
    司以钧挑了挑眉，眼睛看向旁边，神情里写满了不在乎。
    “没什么，就问问。”司以钧说。
    ……哈？
    顾言湛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说算了。”司以钧停顿了半天，似乎是没等到他想要的回应，忽然开口，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高兴了。
    “上课去了，走了。”
    他转身就走，把受伤的那只手揣进口袋里，抬起左手挥了挥，算是跟顾言湛道别了。
    ……这男主怎么莫名其妙的啊？
    而且……
    他走的那个方向根本不是教学楼，分明就是篮球馆啊！
    ——
    这天晚上放学的时候，顾言湛又收到了系统的消息，说女主那边又出现了重要剧情。
    自从上次顾言湛在女主班里处罚了孙楚楚一次，女主最近的重要剧情就都消失了。除了上次女主主动找他讲题，加了一点舔狗值之后，顾言湛的数值还没有变动过。
    “什么剧情啊？”顾言湛终于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舔狗值，一边匆匆收拾书包，一边问道。
    系统说道：“女主的书包被扔掉了，现在正在与男主争执。”
    啊？
    顾言湛知道，原书里是有这么一段情节的。女主自从来到这个学校、第一天就招惹到了同班同学之后，就一直被班里的同学欺负。
    这种欺负是逐渐严重起来的。从排挤、言语嘲笑，再到扔掉她的个人物品。而男主则乐得看热闹，通常在女主被欺负之后出现，把黑锅一接，趁机嘲笑女主一番。
    不过，自己明明已经在源头上制止了这些事啊？
    顾言湛来不及细想。他收拾好书包，就匆匆赶到了隔壁班门口。
    此时2班门口已经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而班级里也是乱糟糟的一片。远远地，顾言湛就听到了女主的哭声。
    他拨开众人，走了进去。
    只见女主握着拳，挡在司以钧面前。她哭得直抽噎，嗓门却依然很大。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的书包扔到哪里去了！”
    在她身后，苏晴一脸担忧，紧张地交握着双手，小声地劝她。
    司以钧皱着眉，满脸烦躁。他垂着眼，偏开头，就打算绕过萧雨涵走出去。
    他最受不了女人的哭叫，尤其这种莫名其妙地找上自己的。
    萧雨涵那双通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心烦意乱，几乎压不住埋在灵魂深处的、来自他母亲的恐惧和暴虐了。
    而萧雨涵却不依不饶，挡在他身前：“你躲什么！”
    “滚开。”司以钧言简意赅。
    “你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就是你心虚！”萧雨涵哭着说。
    顾言湛没想到这俩人能这么水火不容。
    他看到了，司以钧颈侧青筋直跳，咬着牙，分明是极度隐忍的状态。他双手收在口袋里，可手臂肌肉贲张，青筋凸起，看起来有些骇人。
    就在这时，苏晴看到了他，小步跑了过来。
    “你来啦，顾言湛。”苏晴神情里满是担忧和紧张，脸颊却染上绯红。
    “这里头怎么回事？”顾言湛问道。
    “就是……雨涵书包丢啦。”苏晴低下头，小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一口咬定是司以钧扔掉的。”
    “……为什么啊？”顾言湛问道。
    苏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自然不会说，一开始就是她撺掇孙楚楚去做的，也是她告诉萧雨涵，自己看见是司以钧把她的书包拿去丢掉了。
    反正萧雨涵本来就和司以钧有矛盾，自己只不过是履行诺言，帮孙楚楚洗脱嫌疑罢了。
    顾言湛皱了皱眉头。
    剧情的力量这么强大的吗？这女主还真是……
    就在这时，教室里发出了哐当一声。
    他一抬头，看见司以钧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他依旧侧着头，一眼都没有看萧雨涵。
    “嘴能闭上吗，别他妈哭了，吵死了。”
    他这话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听起来特别吓人。他面前的女主也吓懵了，一时没敢出声。
    顾言湛连忙拨开挡在面前的苏晴，大步走了过去。
    “萧雨涵，怎么回事。”他抬手，把萧雨涵往身后拨了拨。
    萧雨涵抬头看见是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顾言湛抬头，正好对上司以钧看过来的视线。
    他眉头皱得很紧，两腮紧收，抿着嘴唇。他眼眶有些泛红，目光冰冷，一眼就能看出，是在艰难地忍着什么。
    司以钧深深看了他一眼。顾言湛一愣，一时觉得，面前这人分明就是一只受了伤的困兽，在笼中焦躁地徘徊着。
    “他把我的书包扔了……”萧雨涵抽噎着说。
    顾言湛抬头，却见司以钧的目光冷冷地移开了。他仍旧紧抿着唇，一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
    ……果然是个倔驴。
    顾言湛这会儿虽然挺心疼他，但却没忘记自己的使命。自己是女主的舔狗，这会儿肯定不能逆着女主说话。
    “没事，我带你去找回来。”顾言湛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快走吧，不然一会天黑了。”
    他想赶紧把女主劝走，再带着她把书包找到，混点儿舔狗值就赶紧溜。
    “可是明明是他……”萧雨涵不想走，抬手指向司以钧。
    “快走吧。”顾言湛冲她安慰地笑了笑，没顾得上看司以钧，拉着她就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而在他身后，司以钧缓缓抬起眼，看向了他的背影。
    ——
    顾言湛